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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全员恶人的仙门一起摆烂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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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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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初,煙花大會開始,長街五彩斑斕的燈籠一盞接一盞亮起,女子褪下千篇一律弟子服,穿著鮮艷好看的長裙,好友三倆作伴遊街,年輕張揚的面孔隨處可見。

沈初霽為錦兒和阿玉置辦了一身衣裳,三人從成衣鋪出來時,街邊燈籠大亮,絢麗流光映在青石地板上,仿佛一匹各種顏色交織而成的綢緞。

阿玉抬頭看向沈初霽,那些華光映在他的雲金道袍上,像是一件華麗貴重的錦衣,隨著沈初霽的動作不斷變幻陰影和和顏色,似是千變萬化的晚霞映照在浮雲上,既好看又讓人感到安心。

阿玉緊緊攥著沈初霽的衣角,眼睛像泛光的黑葡萄,喜悅又崇拜,在看到沈初霽不知何時戴上的綠白珠子玉璫時,扯了扯衣擺,說道:「大師兄,你的玉璫真好看。」

沈初霽低下頭,玉璫穗子輕輕拂過臉頰,綠白珠子輕微搖晃,與倒映在他身上萬般光線相得益彰,美得不似凡塵之物。

「是嗎。」沈初霽眼中含著淺淺笑意。

「好看!」

「走罷。」

「嗯!」

沈初霽被他們拉著走進人群,花花綠綠萬紫千紅的畫面中,抬眸就能捕捉到他。

「大師兄!」路邊一位弟子朝沈初霽招了招手。

沈初霽定睛一看,此人並非撫雲頂弟子,而是此前秘境中送給他石子又被樓西北稱為「心術不正」的樓家弟子。

沈初霽朝他身邊看了一眼,幾位同行人都是樓家弟子,其中並沒有他熟悉之人。

「不知樓少主在何處?」沈初霽問道。

那弟子聳肩道:「樓西北你還不知道嘛?午時不知發生了何事,殺氣騰騰回到府中,莫名找家主打了一架,酉時末我們去尋他時又不見了蹤影。不過他嘛,向來神龍見不見尾,興許晚些時候自己就出現了。」

沈初霽點頭:「多謝。」

「不客氣。」

錦兒和阿玉悄悄看了沈初霽一眼,雖不知他和樓西北之間發生何事,秦少寧那番話他們也沒能完全聽懂,但是樓西北臨走前怒髮衝冠的模樣他們還記得,因此不由有些擔心。

煙花大會有不少賣花燈的地方,沈初霽被錦兒他們牽著買了幾盞花燈,由於人群太過擁擠,錦兒這倆崽子倒是跟泥鰍似的往前鑽,他這麼大個人哪裡跟得上?沒過片刻,沈初霽無奈拉住錦兒,叮囑道:「你帶阿玉四處逛逛,我在後面跟著,晚些時候若沒尋到我就先回客棧,無需擔心。」

「可是……」錦兒猶豫不決。

「去罷,若師兄他們問起,就說我自有想去之處。」

聞言,錦兒猜到大師兄想和他們分開去做別的事情,於是沒再多說什麼,拉著阿玉跟他道別後往前走去。

沈初霽看著兩人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今日煙花大會金家戒備森嚴,放任他們兩人應當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他提著一盞金兔花燈,站在人群中左右看了看,隨後折身往回走去。

-

樓西北坐在屋檐,指間撫弄著魚骨尖刺,神色晦暗地看著人來人往的長街。半空懸掛各色燈籠,接袂成帷的人群,沒能將半分煙火氣息渲染到他身上,好似是繁華金陵城中唯一冷清的地方。

身後瓦片傳來響動,他懶散回眸,瞧見一臉深沉的秦少寧,鼻間發出一聲輕嗤。

秦少寧立在青瓦上,唇瓣翕動,似有話想說。

「滾遠點,本公子沒心情陪你玩。」樓西北語氣實在稱不上友善。

秦少寧並不惱怒,沉默走到他身後,問道:「你喜歡沈初霽?」

樓西北一腳踩著屋檐,斜睨他一眼,語氣發沉:「再說一遍,滾開!」

「他不值得……」

話音未落,一條魚骨鞭在空中划過赤芒,「啪」的一聲抽在秦少寧臉上。

由於度實在太快,秦少寧躲避不及被抽個正著,魚骨尖刺劃開皮膚,鮮血汩汩流出,瞬間漫過脖頸和鎖骨,浸透他的雪青道袍。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事情輪得到你多嘴?」樓西北眼神陰冷,不似平常那般插科打諢、嬉皮笑臉。

「秦少寧,若非那日沈初霽阻攔,你以為自己還能站著跟我說話?」

秦少寧硬生生挨了一鞭,神情卻不見絲毫惱怒,沉默擦去臉上血跡,垂著眼帘:「若他冷血無情,忘恩負義,棄天下蒼生於不顧,你還會喜歡他?」

樓西北不動聲色看著他,眼底躍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又如何?」良久,樓西北開口。

「先不論沈初霽是否如你口中所說,他冷血無情如何?難道多情大愛便是對的?他忘恩負義又如何?恩義由誰來斷?忘卻從何說起?你非他,亦非施恩於他之人,憑何說他忘恩負義?施他恩者又可曾求個回報?」樓西北嘴角盈著笑,笑意未盡眼底。

「棄天下蒼生於不顧?你不覺得可笑嗎?天下蒼生因他而生?因他而死?天下蒼生怎地就成了他的責任?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將天下蒼生系在沈初霽一人身上,難道不應是天地法則的錯?」

秦少寧神色怔愣,幾乎啞口無言,眸中好似跳動些許微茫,又充滿困惑:「可是,因他不願飛升,諸神之怒牽連了修真界,如今修真九州岌岌可危,江州靈力流逝,恐怕只有殺了他才能安撫神怒。」

樓西北意味深長看著他,半晌似是譏諷地笑了:「秦少寧,你信了謝風清的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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