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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姜归辛闻言笑了,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姜归辛捡起刚剥好的荔枝便往嘴里塞真是清甜多汁,好吃好吃。

茶室一番畅谈愉快结束。

南决明和姜归辛自然是同乘一车离去的。

今天开的是公司的商务车,驾车的便是姜归辛。

身为秘书,大多数时候,姜归辛都会兼任司机。

之前下班是南决明开车,主要是因为那是南决明的私家车。南决明此人看着是慨当以慷、落落大方,但对自己所有物极具占有欲,自己车子的方向盘决不许落入他人之手。

关于南决明,姜归辛曾听过这么一则旧闻,虽然真假未知,但他却觉得很符合南决明的个性:

南家父母虽然都有私生子,但能住在本宅里的一直只有南决明直到南决明十六岁那一年。

那日天气也是严寒,大雪落得不羁,铺满别墅华丽的屋顶。屋顶上的线条被雪的轻柔包裹,每一块瓦片、每一寸木梁都被雪雕琢得精致而华美,宛如冰雕艺术的杰作。

就是这么一个大冷天,南决明的父亲南青平带着一个叫南思君的十五岁男孩上门了。

南青平并无对南思君的来历多做解释,只说:“他母亲死了,他也实在可怜,让他进来住吧。终归是我的骨肉,也不能叫他一个人流落在外头。”

而彼时南青平也与妻子分居了,生母不在家中替南决明撑腰,南决明只能做一个孝子贤兄,大方接受私生子的存在。

南思君是个心里眼里藏不住事的,看南决明的眼光都透着嫉恨。

进屋第一天,南思君便说要住南决明的房间,说喜欢南决明房间窗户向阳。

南决明温和地说:“好的。”

于是,南决明住了客房,南思君住进他的少爷房。

生日那天,南思君盯着南决明手腕上的钻表目不转睛,只说:“听说这是爷爷送的百达翡丽?”

南决明温和笑道:“弟弟喜欢便拿去。”

说着,南决明把钻表解下,递给南思君。

南思君欣然接过,戴在自己手上。

最过分的一次,竟是南思君用戴着钻表的手把南决明从湖边推了下去。尽管南决明会水,但因为湖水深且有水草,南决明差点回不来。

南思君却说:“哥哥十项全能,体育健将,难道还能淹死?我就是和他开玩笑罢了。”

这下南青平都有些恼怒,要重罚南思君。

倒是南决明笑道:“兄弟之间开开玩笑没什么的,我相信弟弟没有坏心。”

如是,每每南思君挑衅,南决明都大度谦让,一派君子风度。

南思君心思越活跃,时常戴着那只钻表。伙伴们夸赞他的手表好看,南思君却会笑着说:“听说过那句话吗?‘没人能拥有百达翡丽,只不过为下一代保管而已’。”

没想到,他却在一天遭到歹人抢劫。

戴着百达翡丽的那只手被砍断,血溅街头。

南青平赶到的时候,百达翡丽依然固执地系在那只被砍断的手腕上,血肉却被无情地分离开来,露出骨头的残缺。断裂的皮肉间,表盘上的钻石闪耀光芒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颗沉寂而不复跳动的心脏。

南青平回到家里时,南决明正坐在书房的书桌前,一方宣纸摊开在面前,毛笔静静躺在墨池里,等待他的指挥。

南青平推门而入,淡声说:“你弟弟今天在凶神街遭了抢劫。”

南决明轻轻拿起毛笔,放在指尖,似在静心感受着这根湖州狼毫的质感和重量,并没有回应父亲的话。

南青平把沾血的钻表放到雪白的宣纸上:“他身上带的十万现金尽数被抢,但是歹徒却没有拿走他的百达翡丽。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南青平用审视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少年这温文尔雅、教养上佳、却还未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