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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天沼矛(第2页)

“我需要那个叫第五玦的男人身后的那根矛。”

姬宁看向第五玦,“我能阻止这场爆炸。”

第五玦语气依旧平淡,目光稍稍在姬宁停留了片刻便继续眺望着夜幕下的东京湾,"

那你去阻止吧,我会向学院肯定你的功绩的。"

“我需要使用您背后的那根矛。”

姬宁没理会第五玦那略带嘲讽的话。

“那是天沼矛,是日本千年之潮的源头,也是我和第五教授来到这里的原因,在日本神话中它的作用是创造第一块大地,它蕴含着的力量太过庞大,恐怕你无法使用。”

也许是明白姬宁现在的心情,伊琳娜出声解释。

“如果能够驾驭这股能量,我有把握阻止这场风暴。”

snet-655的声音再次响起。

姬宁看向第五玦,“您说过如果我需要帮助可以找您,那么就是现在。”

第五玦这才转身,冷冷地注视着姬宁,在看见那毫不畏惧和自己对视着的视线后,他露出一个不可捉摸的微笑随后打了个响指,整片海域像是在霎那间被极寒笼罩,连水花都被凝结在半空中,这时他才从背后取下天沼矛,一道道繁琐的结界被他解开,那根其貌不扬的长矛也渐渐展现出神器的威压,仅仅是凝视着它,姬宁的眼睛就被刺痛的流出泪水。

“拿好。”

第五玦随手将天沼矛扔了过去,丝毫没有对这柄神器的尊重。

狂暴的能量以肉眼可见的紊乱波动刺激着姬宁的眼睛,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睁开眼睛朝着天沼矛走去,直视太阳般的刺痛让他泪流满面,但他仍旧没有丝毫动摇地握住了面前天沼矛,手心出肉体与炽热铁板接触时的滋滋声,钻心的疼痛仅仅持续了几秒钟,那股灼烧的痛感便冷却下来,在姬宁体内的snet-655迅覆盖住手部与天沼矛的接触部位,细胞不断死亡增殖,当经过上千次的改变最终已经脱离了人类肉体范围的细胞已经能够忍受天沼矛的能量辐射,snet-655也已经切断了姬宁手部传向大脑的一切神经脉冲,现在姬宁的右手已经不再受他控制,snet-655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

仅仅当姬宁握住天沼矛几秒后,第五玦已经不复之前的淡然,在他的眼中此刻的姬宁像是一座核聚变反应炉,天沼矛的取之不尽的能量正被姬宁不断摄取,庞大的能量已经开始让姬宁生生物性上的改变,沸腾的血液如同灼热的岩浆将空气都扭曲,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见他体内每一节骨骼的咔咔作响,此刻他体内的一切不断重复着塌缩与增生。

基因上的碱基对被能量所驱使不断改变位置,那些无序的肽链断裂又在snet-655的指令下复聚成崭新的长肽链,这一过程地球每一种生命都曾经历过,这也正是生命得以在岁月长河中不断适应新环境而屹立不倒的秘诀,人类将这一过程称作进化。

此刻这扇本该只有漫长岁月才能推动的进化的大门,在姬宁的身上以前所未有的度被打开。

不同于先祖们的随机突变,姬宁体内的转变都由snet-655定向操控,那些篆刻在人类基因中从未显性的因子被snet-655逐一唤醒,无论是背后增生的黑色膜翼,还是刺破皮肤形成长长尾巴的白色尾椎骨,一切都是为了提高机体对能量的耐受性。

当姬宁的肉体达到snet-655的所能催的最大限度时,此刻的姬宁只有面容还能勉强算得上是人类,虽然无法将这副躯体和任何一种生物联系到一起,但无论是谁都能意识到这副躯体蕴含的力量,合金般的肌肉如同装甲覆盖在体表,那双暗金色竖瞳,仿佛倒映着汹涌地狱岩浆,流动的世界在暗金色的瞳孔里像是被慢放了无数倍,

伸展开的膜翼看上去处于静止,但空气中的音爆却表明它一直处于肉眼无法观测的高振动中,泛着荧光的骨尾仅仅是无意识的扫动就悄无声息地将甲板切割开,这就是snet-65以人类为蓝本推构出最完美的肉体,它的形象那么狰狞却又透露着令人心醉的美感,就像是圣洁与堕落混合为一身的渎神者。

姬宁对自己此刻的身体拥有着前所未有的掌控,每一个细胞每一次电流脉冲,都像是拥有着专属的操控指令。同时强化了无数倍的大脑让他重新窥见这个世界的本质,在他的眼中万物逐渐蜷曲剥落,虚假的舞台开始落幕。

一切,那些潜伏在意识之下的回忆,那些他所经历过的一切,哪怕是十年前随手翻过的一本书,每一页每一个句子都变得清晰明朗,触手可及。

游离的信息素被肉体本能地不断摄取,一切都井井有序,等待调用。

甲板上的血迹,排水前行的游轮,腥咸海水下的暗潮涌动,逸散在空气中暴躁的奇术离子,无数信息蜂拥而来,像某种化学反应,他已经知晓自己该如何达到目的。

撒恩的奇术仪式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一刻,她口中缓缓吐出最后的祷语,她周身已经浓郁到成液态的奇术能量在那一刻像是得到释放的指令,它们向撒恩预定的地点汹涌而去,那些奇术能量直接穿透大地,直击地壳引巨大的地震,突如其来的撞击直接毁坏了海底的断层,使得部分海床向上移动,海底地层大规模的变化和抬高,让海水瞬间失控以波纹状向四周迅扩散。

夏威夷檀香山,美国太平洋海啸预警中心,尽管这里是全球唯一的多国海啸预警系统,但这个大名鼎鼎的预警中心却只是一幢小平房,像一辆“拖挂房车”

,在唯一一个狭小的会议室内,办公桌上有点乱,到处贴着黄色的便签条。

除此之外,只有摆放得密密麻麻的有关地震海啸的资料书、墙上挂着的大幅地图、桌面的海潮分析图,才显得这里像是一个与地震、海啸、海洋有关的地方。

狭小的会议室内仅有一名地球物理学家和一名海洋学家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监测仪器上的数据,陡峭的曲线溢出了有效范围,安装在近海海床上的仪器设备已经失去了监测海潮的能力,就像是有个顽皮的孩子借助上帝之手在记录表上涂鸦。

“太平洋海盆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规模地震波?”

“怎么会有这种振幅?就像是有人在近海区域投下了一枚氢弹。”

尽管两人充满疑惑,但是他们却毫不犹豫拉响了预警,虽然太平洋海啸预警中心出的警报中,2o次里有15次是错误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行使自己的工作。

等到红色的预警传递到太平洋沿岸的每一个国家后,两人沉默不语,心想这次应该也是错误吧?

几分钟以后,一场相当于2ooo万吨tnt炸药威力的海啸在太平洋上爆,高达2o米的海浪就像是一面巨大的水墙,堪比摩天大楼的水墙以喷气式飞机般的度,迅猛地朝着日本的海岸线袭来。

遮天蔽日的海浪面前,风是暗黑色的,时间是漫长的,谁也不记得时间,只听到这在万物的孤独中包含着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