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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去北京旅游的我心向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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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月》作者:暫停一切事務所【cp完結】

文案:

精明戀愛腦嘴賤人夫攻x偽啞巴小少爺瘋批綠茶受

,相愛相殺,追夫火葬場。

岳寒松在山裡撿回來一個小啞巴。

小啞巴醒了後失憶了,岳寒松見狀便帶他下山去城裡找他爹娘,結果什麼都沒找到,岳寒松又把小啞巴帶回了家,冥思苦想了好幾天,心軟了,這麼聽話懂事的小啞巴,就在這給他當媳婦好了。小啞巴被岳寒松從灰頭土臉養到漂亮嬌氣,從晚上睡覺害怕要岳寒松陪著,到一聲不吭從他身邊一跑就是五年。

元明其實會說話,但他小時候母親去世後他發了場高燒,撿了條命醒來後他就不說話了,人人都說他是個啞巴,直到他放火差點燒死父親和繼母,人們又開始說他是個瘋啞巴,後來又遇見岳寒松,村里人們又說他是岳寒松撿來的啞巴小媳婦兒。又過了很多年,岳寒松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會說話了?

兩個看似沒心實則有心的人互相把對方騙得團團轉,一個發大火一個發大瘋的故事。

破鏡重圓、年上、相愛相殺、追夫火葬場

第1章

豫州,二月冬末。

今年豫州的雪來得晚了。這個冬天比以往暖和,雪花零零散散飄落到這座一面靠山的平原老城上時,已經快過年了。

清晨四點多的天漆黑一片,明月糧行已經開門了,幾個穿著粗布厚棉襖的夥計拿著掃帚打掃門前長長的鋪台,後面跟著十幾個人,抬著十來個簸籃,裡面裝滿了麥子穀子,整整齊齊地擺在鋪台上,然後留兩個人在這等客商們來,其餘人紛紛拍拍手上身上的塵土,去吃頓熱乎的早飯。

岳寒松一夜沒睡,坐在糧行後面糧食店二樓的櫃房裡看夥計點帳,一屋子人個個都是眼底發青,死氣沉沉的,沒人敢出一聲大氣,算盤撥得啪啪作響,岳寒松覺得把自己半條命都撥沒了。

糧食店和糧行是分開的,糧行是門臉,糧食店是門頭,前面帶個院子,供各地運糧的客人休息,現在天已經蒙蒙亮了,樓下的客人早早就出發繼續趕路,前面的客商們也逐漸來了,夥計們唱清點清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岳寒松聽得頭疼,伸手指了指窗戶。

還沒等他發話,櫃房的門被猛地推開了,岳寒松放下手,轉頭看過去,江從也風塵僕僕地跑了進來,頭髮被雪淋得濕漉漉的,有點狼狽。

「老闆,人抓住了,碼頭貨倉里藏了一天一夜,剛才差點船就開走了,讓我給攔下了,挨個箱子翻了才找到的。」

岳寒松一拍桌子,上面的帳本抖了一抖,他擰著眉毛問:「招了嗎?」

「還沒,」江從也說,「我讓從一帶前邊去了,等你問吧。」

「我問個屁,狗日的玩意兒,」岳寒松嘴上說著,還是站起來往外走了,一邊下樓一邊罵,「他腦袋裡的東西是不是讓泔水從上到下涮了一遍啊,哪兒人啊他,叫什麼名兒?」

江從也跟在岳寒松後面下樓,手裡拿著他的外套,「就是豫州本地人,叫二狗子,前幾年鬧饑荒的時候家裡人死得就剩他娘了。」

岳寒松腳步一頓,轉身說:「大名叫什麼?」

「大名就叫二狗子。」江從也一臉誠懇,把外套遞給他。

岳寒松沒說話,接過衣服穿上,往前院去了。

二狗子今年才十五歲,又瘦又矮,一臉瑟縮樣兒,平時說話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任旁人怎麼看都不像幹這偷雞摸狗事的人。

江從一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在前院的石板地上,只穿了件單薄的麻布棉衣,凍得人躺在地上發抖。

岳寒松揣著手走出來,迎面被雪花吹了滿臉,他不耐煩地扇了扇雪花,在二狗子面前停下腳步。

二狗子嘴裡塞著布團,正蹬著腿嗚嗚地叫喚著,面前忽然出現一雙鞋,他抬頭見是岳寒松,嚇得立馬噤若寒蟬,不動彈了。

半晌,岳寒松問他:「偷了多少?」

江從一蹲下把他嘴裡的布團拿出來,二狗子用力喘了幾口氣,嘴唇發青地顫抖著,不敢看岳寒松,「老闆,我真知道錯了,您待夥計們不薄我們都知道,我是真沒辦法才偷的…」

岳寒松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我問你偷了多少?」

二狗子嘴唇抖了抖,「五石總是有的。」

江從一抬腿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你他媽挺能偷啊,搬得動嗎!」

江從也把弟弟拉到一邊,蹲下問他:「都賣給誰了?」

「賣給了西邊山下的村子,下半年大雨收成不好,好幾個村子缺糧食。」

「聽起來是做好事去了啊,」岳寒松終於低頭正眼看了這人一眼,「我就是山里出來的,鬧饑荒我能不知道,我是傻子嗎?」

二狗子嚇得半死,「您不是。」

岳寒松愣了一下,旁邊的江從也立馬給了二狗子一巴掌,「用他媽你說。」

「真的賣給山里人了,」二狗子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抓著岳寒松的褲腿一邊哭一邊說:「我真的不敢了老闆,我就只偷了這一次,我娘也是咱們糧行出去的,她得了肺病,一副藥就要兩塊大洋,我真沒辦法了,總不能大過年的看著我娘病死了……」

「底下人都說他幹活賣力,」江從也站起來對岳寒松說,「是個踏實肯乾的,沒幹過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