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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郭嘉成长日记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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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1页)

曹操閱覽著於毒買通魏郡都尉,奪取鄴城的邸報。想起先前郭嘉故意放跑於毒,被他質問的時候,唇邊那一絲邪氣的笑容,不由啞然失笑,他的這位小軍師也太壞了,不過他喜歡,越壞越對胃口。

郭嘉匯報完公務之後,並沒有像大多數幕僚那樣,恭敬地立在一邊,等待他的命令。而是一點也不見外,直接隨手從架子上取下一卷竹簡,找了一處光線良好的位置,懶懶地看書曬太陽。

不愧是潁川小太公,算無遺策,親手把於毒趕到魏郡,惹出這麼大的亂子,還和平常一樣不顯山不露水。要不是曹操知道一些內情,打死都想不到把袁紹玩得團團的人,會是這樣一個文文弱弱的青衣士子。

曹操真想給自個兒一耳光,好好清醒一下,他是怎麼鬼迷了心竅,總幻想郭嘉嬌弱可人宜推倒?

鄴城是冀州的治所,一朝失陷,府庫之中那足夠冀州的軍民吃上十年的糧食,足夠養活幾十萬兵馬的物資,都被於毒的十幾個小弟哄搶一空。

其實作為故人,曹操應該替袁紹難過的,但他這幾年老被袁紹呼來喝去,一直憋著一股氣,於是,他很不厚道地想笑,沒辦法,就是幸災樂禍,老毛病了,已經放棄治療。

曹操故意擺出不悅的姿態,蹙著眉,一臉嚴肅地說:「孤和本初少年時一見如故,親如兄弟,奉孝執意放走於毒,害得本初損失慘重,這讓孤如何向本初交代?」

郭嘉依然散漫,似笑非笑地望著曹操,「哦,親如兄弟呀,那不妨先點兵點將,等過兩天袁紹的使者前來求援,主公就可以直接出發,去幫袁紹把物資搶回來。還有,主公可不能冤枉好人,於毒那等流寇,一打就跑很正常,嘉哪有執意放走他?」

有什麼好交代的,黑山賊只不過是一群搬運工,鄴城府庫的東西到底歸誰,現在還不一定呢。

他們走上向陽的露台,並肩站在閣樓上眺望街景。

曹操:「……我們去幫袁本初,那袁公路(袁術)從後方打過來怎麼辦?」

郭嘉:「袁術沒這麼快,他占據著荊州的南陽郡,是荊州牧劉表的眼中釘、肉中刺。說不準袁術的大軍剛走到半路,南陽就被劉表圍攻,到時候袁術的老巢被圍,軍糧都接不上趟,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幾個月,等他打過來,估計主公已經得勝歸來,運氣好還可以拉著袁紹一起打袁術。」

又是「說不準」?你每次說不準都准得可怕好嗎?

曹操又一次被震驚到心生忌憚:運籌帷幄,料事如神,眼前這人太危險了。他要是袁本初,當初寧可殺掉這人,也不會放走。

「奉孝,你會一直為我效力嗎?」

「嗯,除了主公,誰會要嘉這種議事時遲來,點卯時不到的浪子當幕僚?」

曹操風中凌亂,這個理由,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簡直是胡鬧,他猛然將浪子按倒在欄杆上,單手托住他的後背,免得他失足從欄杆上墜下樓,深吸一口氣說:「承認孤就是你要效忠一生的人,有這麼難嗎?」

艱難地維持著一個近似於下腰的動作,和另一個人無限接近,就差沒有疊在一起,郭嘉本能地排斥,他眯起眼,控訴一般推開曹操的臉,拖長聲音道:「真吾主也~這樣可以了嗎?放手哇,腰都快折斷了。」

第37章

硃砂痣和白月光  近似撒嬌的聲音,伴隨著推人的動作,郭嘉寬大的青色衣袖滑落,露出裡邊縹色的中衣袖口,和一小截十分勻稱美觀的手腕,雪白的腕上赫然有一粒細小的硃砂痣,映著煦暖的陽光,顏色嫣紅。

曹操略微呆滯,片刻後才鬆開手,眼珠子仍直直盯著那一粒鮮艷奪目的硃砂痣,理智又開始在崩塌的邊緣掙扎,仿佛受到引誘一般饑渴難耐。

不過眼前的美景只是曇花一現,不等曹操回神,郭嘉已然長身玉立,衣袖垂落,掩住那一點艷色,悠然道:「主公,嘉先告退了。」

曹操點點頭,等郭嘉走出幾步,又忽然出聲挽留:「奉孝今日應該還沒用過朝食(早飯)?」

郭嘉回頭,漆黑如墨的瞳仁染了少許疑惑,探究地看他一眼,「未曾。」萬惡的封建王朝喲,加班永遠沒有加班費,好好一個休沐日,天不亮就被喊來匯報工作,這都半上午了,連早飯都沒吃上。

曹操熱絡地說:「孤也沒吃,一起。」

主公最近有些反常,不過郭嘉並不在意,男人嘛,每個月也總有那麼幾天。

郭嘉走到樓梯轉角處,從隨身空間中取出摺扇,輕搖扇子繼續走。他的隨身空間在左手手腕上,是一顆痣的形態,取一些小物件很方便,別人看見也會認為東西是從袖袋裡拿出來的。

跟在曹操身後穿過迴廊,在偏廳用飯,吃慣了家中精緻的菜餚,面前這些缺少調味料、烹飪水平勉強算中上的湯餅、胡瓜醬和烤魚片就有點難以下咽。

郭嘉面無表情地緩緩吃著一碗湯餅,等胃口格外好的曹操終於放下食箸,又陪著閒聊了兩句,估摸著時間,正要起身告辭,幾個曹家的小輩路過偏廳,其中一個小不點歡呼一聲,一溜小跑直衝進來,一頭撞進他懷裡。

只聽曹丕歡呼道:「美人,你又來啦!」

郭嘉險些被他撞倒,這孩子練鐵頭功的?說話就說話,一顆小腦袋老往人胸口鑽,撞得郭嘉骨頭疼,直擰眉。他這種專吸引老頭子和小屁孩的體質,不是被糟老頭揪著下棋,就是被熊孩子纏著撒歡,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