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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郭嘉成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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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第1页)

郭嘉扶額:有一個能被何進忽悠著當槍使的兄長,我好慌。

當年郭禧留在洛陽的宅邸住了郭鴻,還空著兩個院子,郭嘉也沒客氣,直接挑了一個比較幽靜的,帶著趙雲安頓下來。

主要是這院子裡有片竹林,脩羽喜歡竹子。

郭鴻請郭嘉喝花酒,陪酒的女郎甚是殷情,拈起一顆梅子送到郭嘉口邊,見他吃了,便笑著勸酒,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粘。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破窗而入,凌空從女郎的頭頂飛過,一把抓散了她的髮髻。

女郎驚呼一聲,雙手捂著頭,玉簪落地,跌成兩段。

鏘地一聲,郭鴻拔劍,長劍出鞘一半,突然被郭嘉按住劍柄推了回去。

郭鴻仔細一看,原來襲擊女郎的是一隻白色大鳥,正是十六弟養的那隻。

他頓時樂了,「呦,這鳥挺兇猛,看氣勢倒像個來捉姦的悍婦。」

郭嘉抓住脩羽,柔聲問女郎:「可有傷著?」

女郎搖頭,臉上仍有一絲後怕。

郭嘉略帶歉意:「我這鳥脾氣有些怪,它不喜歡女子離我太近。」

郭鴻捶著几案大笑:「那十六弟可有點不妙,這軟香溫玉,紅裙翠袖,滿園春色,只能看不能嘗,哈哈~」

郭嘉解下隨身玉佩拋給女郎,「賠你的簪子。」

脩羽箭一般竄過去,趕在女郎之前接住玉佩,玉佩上的絡子掛在它的小爪子上,左右搖擺不定。

郭嘉:「……」

這塊羊脂白玉他從小佩到大,前不久上面突然換了一條別致的梅花絡子,也不知是誰為他打的結飾。

郭鴻扯下腰間玉佩,隨手遞過去:「用我的。」

一直到散場,也沒有女郎敢再靠近郭嘉,連替他斟酒都小心翼翼。

郭嘉擼著脩羽順滑柔軟的羽毛,「白滾滾,你這麼能吃醋,我身邊連只母蚊子都留不住。你將來一定要變成俏佳人,似這般良辰美景、奼紫嫣紅都補償給我。」

脩羽在他腿上撓了一爪子。

入夜,郭嘉躺在京師流行的胡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脩羽偷偷來鑽被窩,被他一把撈住,這毛糰子摸黑摸起來手感極好,軟萌討喜,不知化形以後會是什麼模樣?圓潤的美嬌娘?

半夜突然醒來,天還沒亮,月光透過窗牖鋪了滿地青霜。

郭嘉懷裡抱著的毛團不見了,耳畔有溫熱的氣流拂過,微癢。

有什麼人正躺在他身後,用雙臂攬著他。

郭嘉的脊背瞬間繃緊,屏住呼吸回頭,好巧不巧,視線正和那人對上了,由於距離太近,眼前是放大的一雙鳳目,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長相。但莫名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因為那人身上有一種如雪花般清冽的氣息,和脩羽的味道一樣。

「白滾滾?」

「嗯。」

似是察覺到郭嘉的忐忑,脩羽拉開一點距離,手掌在床沿上輕輕一撐,整個人坐了起來。

長眉鳳目,鬢若刀裁,清雅的姿容,清冷的神情,映著淡淡的月光,驚艷又驚心。

對著如此清雅昳麗的美男子,郭嘉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眼前人和打滾逗的小萌寵聯繫在一起。

肖想了好幾年的俏佳人居然是個男子,郭奉孝三觀盡毀,一度懷疑自個兒仍在做夢。他把眼閉了一閉,睜開再看,眉如遠山橫,眼似秋水寒。這人真真切切就在眼前。

「怎麼,不認識了?」就連聲音也是清清冷冷,透著奇異的禁慾感。

郭嘉伸出一根手指,在脩羽的臉上戳了一個窩窩:「你食言,都是男人,還說什麼替我擋桃花。」

話音未落,雙肩都被脩羽按住,動彈不得,俊顏緩緩逼近,直至距離太近再也看不清彼此。一個吻輕輕地印在額頭上,一觸即退。

郭嘉腦中一片空白,過了幾秒鐘才恢復思考的能力。只聽脩羽幽幽開口:「從未食言,一直在替你擋桃花。」

當初韓六娘退親,少不了脩羽推波助瀾。這些年偷偷思慕奉孝的釵裙粉黛,也都是他暗中打發的。奉孝一向機敏,唯獨對此事不太開竅。

一念及此,脩羽用他的小法術去探聽郭嘉的心語。他借來的烏鴉殼子可以直接感知到郭嘉的意念,人形的時候由於寵物契約無法識別,他們之間的意念相通也會暫時中斷。冒名頂替得來的契約果然不靠譜。

「每天讓我擼毛的小可愛居然是個漢子!?」

「身嬌體柔,一直以為是軟妹……」

「美貌不分性別,手感還是很好的……」自我唾棄:「禽獸啊,你連男人都不放過。」

「脩羽,既然都是男子,以後不准爬我的床。」這話是低聲說出來的,神色很堅決。

脩羽怔怔地望著郭嘉,郭嘉卻怕光似的抬手遮住眼睛,抱著小寵物入睡,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男人,有點驚悚好嗎……

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好像一生那麼漫長。

如果不是為了郭嘉,脩羽根本不會來這個時空。事實證明,喜歡一個人,真是可以一次次刷底線的。如果冥界知道他曾以一隻鳥的形態,在地上打滾,只為哄一個身體虛弱,喝兩口奶還會吐一口的嬰孩開心,恐怕眾神的三觀都會碎一地?

彼時,郭嘉說喜歡能摸能抱會打滾的毛糰子。真當他看不出來:郭嘉想要一隻狐狸,結果來了一隻烏鴉,在鬧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