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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第1页)

張嫣亦是不解,大聲道:「父親,便是魏樅知道是我魏家做的又如何,咱們又何曾怕過魏家,您為何……」

她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既然已經做下了,何不趁此機會探探魏家的虛實,何至於這般灰溜溜的認輸。

張遂此時仍是後怕不已,他瞪了張嫣一眼,道:「你一個女兒家懂什麼,還不快回去。」

「父親!」張嫣氣得直跺腳,卻也不敢忤逆自家父親,只得跟隨母親回了內宅。

張遂父子二人去了書房,張遂這才說起方才魏樅與他交談之事。

張行舟原以為多大的事兒,沒想到父親竟是被嚇破了膽,不覺又氣又惱,只覺魏樅這廝奸詐非常。

見自家兒子不以為意,張遂急聲道:「糊塗啊!你不事朝政,不知大長公主之手段,以女子之身行攝政之事豈是溫良賢德之輩?」

張行舟並不相信父親的話,想當初自己在京都之時,公主對她推崇備至,禮賢下士,頗有仁德之風。

「唉!你素有才名在外,公主為了招賢納士,將你奉為座上賓,那是做給天下文人看的,若是你當真觸怒了公主,這份恩寵就會變成催命符。」張遂投入公主門下已有數年,雖遠在邊城,但對公主之雷霆手段卻是多有耳聞,此番實屬他大意,因兒子之得寵而得意忘形。

張行舟雖不認同自己的父親,但心底終究是有幾分恐慌的,他想了想道:「所幸事情並未鬧大,料想魏樅也不會將此事稟於公主,畢竟有損女子名聲。」

馬車轔轔,快駛向醫館的方向。

蘇枳自入了馬車之後就陷入昏迷狀態,整個身子蜷縮在魏樅的懷中,手指緊緊抓著胸口,呼吸急促,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口中不停呢喃。

魏樅貼近了,方才聽到她的聲音,「娘親……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沾濕了濃密的羽睫,落在他的袍繡之上。

他不知她在夢中夢到了什麼,但她此刻的神情tz痛苦,似乎在經受著巨大的磨難。

魏樅嘆了口氣,拉開她的袖子,見她傷口處寸許縛扎著一條帕子,想來是為了阻斷毒素繼續蔓延,被蛇咬過的傷口明顯腫脹,皮下出現瘀斑,神智瞧著也有些迷亂,想來是耽擱的有些久了。

「哥哥,她會沒事的,對不對?」魏紫看到她青紫的手臂,腫脹的傷口,淚水又掉了下來。

魏樅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家妹妹,從被毒蛇咬傷到救治中間隔了幾個時辰,毒素怕是早已蔓延,能不能救得回來還得看她自己的命硬不硬。

風掀起車簾,從四面八方灌進來,魏紫生生打了個寒噤,眼淚洶湧得更加厲害。

「她昨日便勸我不要出門,是我自己不聽勸,她放心不下我才跟來的。」淚水濕了面孔,她啞著嗓子哽咽道:「是我害了她……嗚嗚……」

作者有話說:

今天西安下雪了,早上被冬雷驚醒,原來冬天真的會打雷,寶子們所在的城市下雪了嗎

第14章狠心

◎她死了你我都得死◎

魏紫說到後面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內疚與害怕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

馬車很快到了醫館,人被送進去後,魏紫一直不敢進去,獨自站在院中一處老樹下殷殷望著蘇枳所在的那間屋子。

沒多久魏樅便出來了,她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她的情形不太好。」魏樅的神情有些複雜,說不上是難過還是惋惜,頓了頓他恢復了冷漠之態,沉聲道:「京里來了人,恐是宮中的旨意到了,你我須得儘快回府。」

「蘇姐姐生死未卜,我怎能就此離去,我要留在這裡守著她。」

魏紫堅持不肯走,但眼下天已經黑透,外頭不安寧,魏樅實在不敢留下她一人,趁她不備將人打昏強行帶走了,留了衛延在此守著蘇枳。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後院走來一年輕男子,趁著衛延不備徑直入了蘇枳所在的房間。

「她究竟如何了?」

年長的大夫搖了搖頭,道:「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不過好在她及時處理了傷口,毒似乎也吸出來了一些,只要槓過今晚就沒事了。」

聞言,陳閒神情大變,抓住大夫的手腕道:「她的命有多重要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她死了你我都得死。」

大夫目露驚恐:「我知道,我一定會竭盡所能。」

魏紫醒過來時天已大亮,她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湘妃色煙羅承塵驚慌地坐起身,掀起錦被趿拉著鞋子就往外跑,迎面與婢女撞了個滿懷。

她推開婢女踉蹌著往魏樅的院子奔去,婢女在後面急追。

「娘子這是去哪裡?」婢女匆匆追上魏紫,為她穿上披風。

魏紫一路奔至望源閣,奔至主屋見院中下人進進出出似乎在收拾行囊,她叫住下人問道:「這是怎麼了?兄長要去哪裡?」

下人見禮後,垂道:「昨日聖旨到府,郎君被任命為榆林府右果毅都尉,明日便要啟程前往榆林府。」

魏紫驚道:「怎會這般急?」

聽聞動靜的魏樅走出屋子,見到披頭散髮的魏紫,不由蹙了蹙眉道:「你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目光一轉落在她身後的婢子身上,婢女立即跪地認錯。

「你也別怪她,是我自己跑出來的。」魏紫跨入屋內,便急聲問道:「蘇姐姐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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