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腌盐韭与糖醋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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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雨昭也不知道怎么为什么想哭，明明她不是个爱哭的人。

可能某些方面触动了她的心脏，她感同身受了，在她成年之前，她也有过这样一段彷徨而孤独的阶段。

没人告诉她要怎么走下去，再没有人陪着她走下去。升学压力，高考压力无数诉说，额头冒痘，冷汗涔涔。

面对着电话里的父母那一栏的联系人，拨打不下去那个电话。她没有家人，她对自己说，然后咬着牙放下了手机。

顾昀把6雨昭放了下来，遗憾地说“戏演完了可惜了，没赶上。”

6雨昭点点头，“嗯，演完了。”

李老汉站在戏台上笑，“只能改日再来看咯。”

“好。”

6雨昭朝他挥了挥手，“改日一定。”

摆着手，拉着顾昀走远了。

“你怎么拖了这么久才来”

走出瓦肆的路上，6雨昭问。

顾昀回“路上人多，车马进不来瓦子，走过来的。”

和她与李老汉猜想的如出一辙。

“嗯”

6雨昭顿了顿，小声问，“你听到了嘛”

顾昀“嗯”

了声，“听到了。”

6雨昭语塞一瞬，没想到他直接承认了。

“都听到了”

她旁敲侧击又问。

“对，不过我自己也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了。”

顾昀云淡风轻地说，“只记得有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好像是哪一年小年夜吧我想偷偷去看望缠卧病榻的主母，我从没看过她一眼。谁知她竟醒着，以为室内闹了贼，吓得神识不清，躲在床角不停摇头。阿姐顾晚和兄长听到动静赶过来，气得不行，把我赶了出来。我也被父亲责骂了，我一气之下，就偷偷跑出来了。”

他说得平仄无波，就像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陈年往事。

“主母待你如何”

6雨昭问。

“我鲜少见到，她不大愿意见我，应该不大喜欢我。”

顾昀自哂一声，“不过也正常，哪家正室会瞧得上外室的野孩子。”

“顾家对我挺好的，仁至义尽了。”

顾昀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祖母待我如初，她向着我的。”

怎么像是在安抚她似的

6雨昭眨了眨眼，“我听说主母王氏死的时候”

“对，因我而死。”

顾昀平静地接话，顾晚和顾晖对他有恨，是应该的。

“”

6雨昭抿了抿嘴，“你为什么把所有罪责全部往自己身上揽”

“因为，顾家没必要非要养着我。”

顾昀敛目回。

“为什么”

6雨昭头一歪，“你不是顾家人么”

不知不觉，两个人早已走出瓦子，路上人迹寥寥，夜色朦胧。

一时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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