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野马尘埃象征着什么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9頁(第1页)

羅邱淇語塞了一剎,搞清楚當地沒有博物館後,再想阮氏竹解釋他是出來找博物館似乎不太妥當,就簡化了原因,說:「我來躲雨。」

「噢,」阮氏竹的發梢掃過羅邱淇的胸口,他振振有詞地說,「那我也來躲雨。」

「別跟我耍無賴。」羅邱淇笑著去撓阮氏竹的腰側,把他壓進被褥里,「快說,為什么喝這麼多酒?」

羅邱淇壓著他的腿,一隻手輕鬆地抓住他的兩條手臂並固定在頭頂,羅邱淇的眉眼、羅邱淇的鼻樑和親吻時使他感覺到涼的嘴唇,都清晰地停留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阮氏竹恍惚中覺得有輕微的窒息感停留在他的大腦里,而快樂從中衍生而來。

「還喝這麼多,」羅邱淇俯下身,鼻尖蹭著阮氏竹的臉頰,「喝的什麼酒?聞起來像苦艾。」

阮氏竹耳朵滾燙,偏過臉說:「是苦艾酒,黎氏彩叫我來的……我好痛。」

「那她現在人呢?」羅邱淇隨口問道,挪到床的另一側,胳膊像是壓到了什麼硬硬的、類似於遙控按鈕的裝置,床忽然震了兩下,然後規律地晃動起來,房間裡的燈也滅了,留下中間的一盞圓球射燈。

阮氏竹浴巾禁不住高頻的抖動,扎的活結被震得鬆開,堆在小腹的上方,條狀的肋骨暴露在羅邱淇的視線里,是非常顯而易見的、缺失健康的體態美的身體。

但阮氏竹意識不到,他縮進羅邱淇的懷裡,埋怨他不該亂碰不該碰的按鈕,這間房間本來就機關重重,對於並非情侶或者單純金錢交易的他們來說,明顯屬於困擾,需要合理規避。

然而無法被合理規避的,除去突如其來的大雨、配合遵從的宵禁時間,阮氏竹發現,他可能是有一點點地喜歡羅邱淇。

僅限於一點點。

第26章白日夢

暴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早晨。

阮氏竹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帶著小玲離開了俱樂部,順便在外面解決了早飯,本來想的是八點前應該能解決完一切,在上班高峰時渾水摸魚回到俱樂部,後來在託兒所浪費了太長時間,十點才趕到訓練場。

他從馬房的走廊穿過去,沒想到剛好和迎面走來的羅邱淇撞了個正著,避讓時貼著牆壁,因為一路跑過來,喘得有些明顯,就沒有抬頭。

羅邱淇的身邊還有別的穿著印有明顯圖標的po1o衫的工作人員,一行人有說有笑地經過阮氏竹身邊。阮氏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也就只有柯英縱回頭沖他對口型:「遲到咯。」

阮氏竹雙手合掌,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閃身進入準備室里,披了件工作服便出來工作了。

隨著暑季的逼近,俱樂部開始實行夏季作息表,上午照常不變,中午午休結束的時間推遲到了下午的兩點。

為了多空出一點休息的時間,住在宿舍的員工們集體將食堂的飯菜打包帶回宿舍吃,阮氏竹即便不愛隨波逐流地做某件事,由於早上起得早,現在困得睜不開眼,也打包了一份例菜,回到了宿舍里。

打開冷氣後,濕熱難耐的房間頓時變成了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阮氏竹勉強扒兩口飯,吃著吃著困勁上頭,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餐桌正對冷氣的下風口,阮氏竹的頭髮有三個多月沒去打理,被冷風吹得搖擺不止,發梢來回地掃過他的眼睛和臉頰,剛沉浸到一段穩定的夢境中,又被自己打的噴嚏吵醒了。

他蹬掉鞋子,正糾結要不要不洗澡就上床睡覺,三下規律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阮氏竹在俱樂部的人緣說不上特別差,入職以來曾被住在斜對角的行政樓上班的女生敲過門。那個女生也是一個人住雙人間,斷斷續續地送來過蛋撻等甜食,不過中午她一般在工位吃預定的盒飯,不會特地回來一趟。

於是阮氏竹在床上多躺了片刻,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不情不願地踩在拖鞋上,磨蹭到門口開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一團黑影便飛地竄了進來,緊接著一隻很好看的手扒住門框,把門徹底往裡推開了。

「我房間的冷氣壞了,」羅邱淇站在門外,額頭上有汗,穿的還是阮氏竹早上見過的po1o衫,「找了人來修,說是下午兩點才能修好,zuzu怕熱,等不了那麼久。」

「噢,」阮氏竹後知後覺地看了眼臥室,果然床底下鑽著zuzu,又回頭對羅邱淇說,「那我兩點把它送回去。」說著準備重闔上門。

「等等。」

羅邱淇的手依舊搭在門框上,沒有收回去,而阮氏竹心不在焉的,感覺到明顯阻力才恍然驚醒,幸虧他用的力氣比較小,不至於把羅邱淇的手夾骨折。

但即便這樣,羅邱淇的手指中間也白出了一道明顯的痕跡。

「我不是故意的,」阮氏竹連忙道歉,看著羅邱淇的眼睛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阮氏竹的語氣誠懇地像任何一家正規機構的前台工作人員,只要向他們下達指令,他們可以利用精湛的話術與無可挑剔的態度提前捂住對方的嘴。

事實上,自從羅邱淇同意阮氏竹隨意進出頂樓後,阮氏竹就始終都是這樣,兢兢業業、恪守本分,仿佛立志蟬聯本月的優秀管理員名號。

羅邱淇有些語塞,不等阮氏竹邀請便按住他的肩把他往裡推,成功擠進房間裡,門順勢「喀噠」一聲鎖上了。

「我也要吹冷氣,」他強硬地告訴阮氏竹,「今天正午的最高溫度已經過了三十三攝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