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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抬頭,二皇子微一挑眉,露出些許疑惑來。陶君蘭忙又低下頭去繼續替二皇子寬衣。
其實寬衣也並不是一件難事,更費不了多少功夫,所以即便是陶君蘭再怎麼覺得艱難,到底還是很快就解開了所有的衣帶。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後,她便是退了開來。雖然也不可能離了太遠,可是至少不會這樣的呼吸相聞,讓人覺得面紅耳赤心跳不已。
剝去衣衫,二皇子上身便是露了出來。二皇子膚色潔白,脫了衣裳後,更是顯得白皙。陶君蘭看得有一瞬的失神,想著怕是女子也要嫉妒二皇子這一身皮肉的。不過好在二皇子雖然顯得過於白皙了,卻並不是瘦弱,雖談不上健碩,到底也不綿軟。
陶君蘭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的擰了帕子一點點替二皇子擦拭身上的肌膚。這一集中精神,倒是也不覺得怎麼尷尬不自在了,也沒了別的思緒。
而二皇子也沒有別的動作,一直十分坦然,任由陶君蘭動作。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氣氛倒是漸漸的恢復了平日的光景,陶君蘭沒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待到擦完了身子,還順手就拿起旁邊早準備下的乾淨衣裳替二皇子穿上了,又道:「殿下若是冷了,就捏我一下,不然若是加重病情就不好了。」
二皇子「唔」了一聲,倒是沒有別的神色。似乎也覺得很自然。
擦上半身容易,待到穿好了上衣,陶君蘭瞪著二皇子的下半身就有點兒遲疑了。
二皇子倒是坦然,揮揮手就示意陶君蘭自己出去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他是打算自己來的。
陶君蘭微微一猶豫,到底還是無法坦然的說奴婢來,於是就乾脆的轉身出去了。不過,想著水都有些涼了,到底是不好意思:「奴婢去換一盆熱水來。殿下等等。」說著端著水忙出去換了。
二皇子看著陶君蘭有些慌張的樣子,頓時禁不住翹了翹唇角,就是眼睛也因此彎了幾分。本來淡淡的面容,竟是一下子就因此鮮活了起來。
而這頭陶君蘭端著水一出屋子,就險些撞在了靜靈身上。當下便是不由得微微皺了眉頭,不過到底不想爭執什麼也就什麼也沒說,只匆匆去換水。
靜靈瞧著她這幅樣子,心中越發的不痛快起來,只覺得像是有一隻螞蟻,在緩緩的啃噬她的五臟六腑,又是酸楚又是刺疼,說不出的難受。明明她才是伺候二皇子多年的,憑什麼陶君蘭這個下賤的浣衣婢就能越過她去?若不是她那會子病了,這個賤婢如何有那個福分去伺候二皇子?若不是她當初一念之慈,這個賤婢如今還在浣衣局呢。之前看著還是個本分的,可是沒想到卻是個口是心非的。這才來德安宮多久?竟然就哄得二皇子如此了。二皇子也是,她伺候這麼多年的情分,怎麼就還比不上一個賤婢?
靜靈只覺得像是吃了一口黃連,一直從嘴裡就苦到了心底。當下便是忍不住死死的握緊了拳頭,連指甲刺入掌心也不曾覺察。滿心眼裡叫囂的,都是憤怒和不甘。難道,就這樣任由那個賤婢奪去自己的地位?不,當然不能!
第47章
對於靜靈心中的情緒,陶君蘭自然是無從知曉。她心中,還為二皇子為何似乎突然就開始疏遠靜靈而覺得疑惑呢。
自從擦身後,二皇子似乎越發的不肯讓靜靈在旁邊伺候,大多數是指定了陶君蘭伺候,不僅是陶君蘭自己,就是德安宮裡的人都覺得疑惑。不過因為二皇子尚病著,誰也沒那個心情和功夫去嚼舌根的。當然總是有人嚼舌根,陶君蘭也沒那個機會去知曉。這幾日,除了睡覺,她幾乎都是守著二皇子的。
二皇子病了後,似乎脾氣多少也受到了影響,似乎格外任性些,嘴巴也挑了起來。全然不似平日裡那樣好伺候。
好在,即便是受到影響,二皇子也算不上難伺候。反而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幾分心軟來。在陶君蘭看來,生病了多些小脾氣也是正常的。就是她自己,小時候生病了,不也喜歡纏著母親撒嬌?二皇子這已然算是好的了。
二皇子已然病了四天了。可是卻仍是沒好,每天夜裡斷斷續續的發熱不說,反而精神頭也越來越差了。之前還能自己吃飯擦身,可是到了今日,全然已經是虛弱得連起身都要人扶了。
陶君蘭覺得有些不對勁,悄悄的和靜靈商量:「這吃了藥也不見好,是不是再請太醫過來看看?」
靜靈縱然看陶君蘭不順眼,可是涉及二皇子的安危上,卻也只能將這些暫時拋開,當下也是皺眉不痛快:「咱們殿下一直看的這位太醫,怎麼的這一次這樣不濟起來?若不行,是該換個太醫。你可問問殿下的意思。」畢竟,請太醫還是得拿二皇子的牌子去請才行。
「殿下的意思是,再等等看。」陶君蘭有些急:「可我瞧著殿下的精神卻是越發的不好了。再拖下去,只怕也不妥當。」二殿下似乎不喜歡見太醫,多少有些任性的味道。可是她是真覺得不敢再拖下去了。
靜靈琢磨了一下,遲疑道:「殿下的情形真的不大好了?」這幾日她不在二皇子身邊伺候,自然也無從知道具體情況。
陶君蘭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最終靜靈還是選擇了相信陶君蘭:「那就去請太醫來瞧瞧。」
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當下靜靈就去尋了周意來,將請太醫的事情說了。周意自然也不敢拿二皇子的身子開玩笑,立刻就去請了太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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