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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包,就是昨兒換下來的。她特地留的。她懷裡還有另外一包,是給陶芯蘭帶的,和孫姑姑這個稍微有些不同。
不過饒是如此,孫姑姑也是極其喜歡,接過去又道了謝,便是讓她出來了。
陶君蘭笑著出來:「下回來的時候,姑姑喜歡的話,我再給姑姑帶。」
孫姑姑是陶芯蘭的上司,寧願討好一些也沒什麼,只求孫姑姑別為難了陶芯蘭就是。
見了陶芯蘭,陶君蘭便是拉過妹妹來仔細一陣打量:「又瘦了一些,想必是在長身子的緣故。不過看著倒是成熟了不少,也黑了一些,平日裡想必沒少曬。」
陶芯蘭被瞧得不自在,忙拉過陶君蘭一陣撒嬌:「姐姐才去多久,哪裡就這麼多變化了?快別我了,說說你吧。姐姐,你過得怎麼樣?去了地方可還習慣?沒被欺負吧?」
陶君蘭見她跟小大人似的關心自己,頓時笑出來,點了點陶芯蘭的額頭,嗔道:「才說幾句就不耐煩嫌我嘮叨?可見分開這麼久,你倒是一點不想我。我過得很好,每日也不用做許多活,又不累,還有好吃好喝的,一點也沒受欺負。你可滿意了?」
說著又掏出那一包特地留下的點心:「這是你喜歡的玫瑰芝麻餅,味道比我們家的好,你留著慢慢吃吧。你正長身子,夜裡肯定容易餓,吃這個也能墊墊。這個也能放。」想了想又囑咐一句:「也別吃獨食,給你文杏姐姐也留些。」
陶芯蘭聽說又玫瑰芝麻餅,頓時高興起來,忙不迭的掏出一塊,小小的咬了一口,細細一品又驚又喜:「果真比從前家裡的些。不過,倒是好久沒嘗到這種味道了。真香,真好吃。以前從不覺得,如今再嘗,倒覺得這味道是天下第一了。」
陶君蘭本高興的看著陶芯蘭說話,聽聞此言,頓時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是了,從前陶芯蘭從不愁沒點心吃,想吃什麼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可是如今……一塊玫瑰芝麻餅,竟是讓陶芯蘭覺得這是天下第一了!
不過陶君蘭也沒敢將自己的酸楚傷心流露半點出來,怕帶得陶芯蘭也頹喪難過起來,只是溫柔憐愛的替陶芯蘭撿去唇角殘留下的芝麻,又道:「德安宮裡管小廚房的青姑姑手藝很好,下回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多帶些點心。」
別的不說,若帶幾塊餅,卻是容易的。再不濟,她自己去求了青姑姑做的時候多做些,也是可以的。大不了,花費些銀子罷了。雖然奢侈了些,可是為了妹妹高興,她覺得怎麼著都是值得的。
陶芯蘭聽了這話頓時喜笑顏開,一面拿著餅細細的啃,一面歪著頭和陶君蘭說話;「姐姐,你見過二皇子了?皇子長什麼樣?是不是和咱們不同?」
第18章好奇
不同?能有什麼不同?陶君蘭聽了這話頓時失笑:「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還能有什麼不同的?」
姐妹兩個絮絮的說了好一陣子的話,看著時辰不早了,陶君蘭才止住了話頭起身道:「我也該回去了。」
依依不捨的出了浣衣局,陶君蘭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她知道她此時是該回去德安宮的,可是到底覺得方才遇到文杏時候,文杏那話說得極對:綠柳既然尋她,她若是方便,也該去看看。綠柳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她若沒個表示,只怕以後姐妹的情分都要沒了。
不過,陶君蘭此時此刻,倒是也並不是擔心以後的姐妹情分:以後綠柳是宮妃,她是宮女,自是涇渭分明。就是綠柳再拿她當姐妹,她也未必敢應承了。
她就是怕綠柳尋她有什麼事兒。
綠柳如今在北面的儲秀宮,得進內宮。不過她是宮女,倒是不必被盤查。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
唯一一點就是,她不認得路。就怕走錯,路上問了好幾個人,這才摸索到了儲秀宮跟前。
儲秀宮歷來是宮妃們伺候皇帝之前所居住的地方,這所宮殿極大,能容不少人。當然,肯定也比不了德安宮那樣寬敞氣派:畢竟,儲秀宮的人,還算不得宮妃,待遇肯定不如皇子們的。就算將來成了宮妃,不受寵的話也未必能比得過皇子們。
陶君蘭找到綠柳的時候,綠柳正在練走路。宮妃走路,自然和宮女又不同。宮妃走路,講究的是好看,宮女講究的是穩妥。所以自然綠柳得從學起來。
也不知道練了多久,綠柳臉上早已經是紅彤彤的,額上鼻尖皆是汗意。
陶君蘭不好貿然打擾,等到綠柳練了一遍之後,這才喊了一聲。
綠柳驚喜的回過頭來,還沒說話唇角卻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你怎麼來了?!」
陶君蘭也笑了,上前去扶住綠柳,掏出帕子遞給她擦汗;「去來一趟浣衣局,聽說你尋我,怕有什麼事兒,就趕忙過來找你了。」
提起這個,綠柳面上的笑容收了一收,似有遺憾滑過,卻是最後又重綻開笑意:「原以為以後能讓你跟在我身邊,沒想到你卻是如此有福氣,竟是有這樣的際遇。我聽了也替你高興。在皇子身邊當差,將來地位必不會差到哪裡去。可比浣衣局好多了。」
提起這件事情,陶君蘭至今也仍是覺得幸運:「我也這樣覺得,也不知道怎麼的,這樣大的好事兒就落在了我的頭上。」頓了頓,又朝著綠柳歉然的一笑:「只是麻煩你費心了。你也費了不少功夫,誰知道我竟是沒能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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