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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男人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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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第2页)

  他被他的爸爸保护得很好。

  “爸爸”

这两个字与言惊蛰联系在一起,再想想他们在一起的那八年,段从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嘴角向上抬了抬。

  言惊蛰不知道是感受到了这抹笑的含义,还是误会了,他猛地从惊愕中回过神,用力攥住言树苗的小手,抿了抿嘴,在段从面前垂下眼皮。

  已经是做爸爸的人了,紧张起来还是脸色刷白。

  段从站在两米外的距离,目光漠然地打量他。

  段从无所谓言惊蛰想如何打招呼,生疏或客套。所以他主动朝言树苗抬抬下巴:“你儿子?”

  言树苗手里还宝贝似的攥着那两根破树枝,帮忙回答:“我是宝宝,这是我爸爸。”

  段从没看他,继续望着言惊蛰。

  过了好几秒,言惊蛰从喉咙里挤出他们五年未见,也是分手五年后的第一句话:“嗯。”

  段从点点头:“挺好的。”

  他掏出烟衔上一根,又问:“多大了?”

  言惊蛰张开嘴,这次他的回答比刚才顺利得多,声音也低得多:“五岁。”

  段从算算日子,又笑了下:“恭喜。”

  说罢,他弹弹烟灰,迈开长腿从言惊蛰身旁错开,朝姥姥家院子里走。

  言惊蛰愣愣,忙抬眼看他,牵着言树苗下意识跟了一步:“段从。”

  “嗯?”

  段从很自然地回过头,脸上毫无情绪,像被老爸老妈、朋友同事,或者随便哪个陌生人喊了名字。

  “我,”

言惊蛰立马停下来,张了张嘴,“我离婚了。”

  “今年春天就离了。”

  段从微微挑起一边眉梢。

  这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毕竟五年来,他没打听过言惊蛰的任何消息。

  他没接话,继续看着言惊蛰,等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跟段从说出自己的现状,用掉了言惊蛰很大一部分力气。

  言树苗可能还不理解“离婚”

代表什么,始终很乖地贴在他腿上,看一眼段从看一眼爸爸,由言惊蛰攥着他的手。

  这会儿估计是被攥疼了,他往外扭扭胳膊。

  言惊蛰松松手劲儿,见段从没有开口的意思,鼓起勇气试着问:“你现在……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

段从利落地反问。

  “都,”

言惊蛰嗓子干得厉害,“各个方面。”

  “都挺好的。”

段从说。

  一辆电三轮从街上“突突突”

地驶过,言惊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