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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胜人间无数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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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怪梦(第2页)

柳君风将这双筷子放在姜一露的碗边,拿过姜一露手里的那双给自己使用。

“这些东西,一共多少钱?你都不认识我,怎么给我花销这么多?”

姜一露看着药包,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十分不解。

“算你欠我的,下次记得还。”

柳君风低下头,不再说话,认真吃起了碗里的面,但这话意里似乎是打算分道扬镳。

姜一露虽然饥饿,但是面对似乎被柳君风抛弃的事实,她还是打算问清楚:“那,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带我回去了吗?”

柳君风还是不说话,不出多久便吃完了碗里的面,她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就起身准备离去,姜一露看着她潇洒的背影,顿觉一阵害怕,没有了柳君风,自己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该如何生存?

可是刚站起来,眼前便黑了下去,四周天旋地转,所有行人,所有建筑全部旋转起来,像是被吸入一阵漩涡,她也随之昏昏沉沉地倒下去。

姜一露惊醒时,她已经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原来是梦,可是如此真实的体验不禁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坠落山崖时的失重感,以及左手手臂伤口的撕裂感,包括那碗香喷喷的阳春面都让姜一露感觉真的品尝过一般。

她不放心地走到客厅,仔细翻看了自己所有值钱重要的物件,存折、银行卡、身份证、户口本包括各类证件样样不少,看来家里确实没有进贼,只是虚惊一场。姜一露长舒一口气,扭头看到茶几上自己的玉坠。

心想,自己不是洗澡前卸掉放在洗手间的台子上了吗?难道又没有意识地取了出来?

这玉坠自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倒也没听说过是父母留下来的什么遗物,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拥有记忆之前父母就已双双去世,而没有任何人知道父母的消息,她也似乎没有想起来去询问,反倒这枚玉坠,像是她在世间唯一的亲人。

姜一露摇了摇头,玉坠连放在茶几上如此明显的位置都没有被偷走,看来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她伸了个懒腰清醒了自己的神志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也开始响铃,匆忙跑到床边翻找出来,电话是来自姜一露最好的朋友——正温。

“醒了?”

那边男人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问候。

“刚醒,我给你讲,我昨晚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

姜一露着急地想和正温分享自己的奇妙梦境,可是正温却没有心思听他说这些。

“你赶紧的,别墨迹,说好了今天早点赶完画稿去给你庆生,别再放我鸽子。”

正温语极快,似乎多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还未等姜一露回答,电话已经被挂断。她习惯了正温这个态度,要不是看在同窗四年的份上,姜一露才不待见他这脾气。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一直独来独往,就读于美术学院的时候可以说非常不合群,倒也不是孤僻,只是有些社交恐惧,而正温一个有钱人家的阔少爷,竟然能和自己保持许久的友谊,实属不易。

姜一露简单收拾了自己的头,一支木笄来回缠绕绾起她浓密的长,有些懒散的几缕任意低垂,姜一露向来保持这种松懈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穿一身与众不同的衣服,可是衣柜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翻来翻去,还是选了一件冷白的吊带长裙。

姜一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笑了笑,回忆起来梦里的那个自己也是如此相似的打扮,还真是本人的喜好在梦境里也出现。

“坏了。”

姜一露自言自语地嚷嚷道,光顾着照镜子,忘记了时间,再这样拖延下去晚上迟到指定要被正温骂个狗血淋头,她拿起自己的包就向门外跑去,临开门之际惊讶地现,原来自己昨晚真的忘记反锁。

一幢幢写字楼之间,无数工薪群体来回奔波,忙碌的男人们提着公文包接打电话,女人们高跟鞋的声音也踩得周围一片嘈杂,早上的城市像是开了倍一般,人们都奔赴向各自的目的地。

“你可来了,露露。”

姜一露推开大门,小谢就回过头来微笑着打招呼,“今天怎么迟了一会?”

“睡过了睡过了。”

姜一露喘着粗气,她赶紧给自己套上围裙,就匆匆坐在了自己的画板前,看着只画了一个轮廓的稿子,甚至不知如何下笔,自己虽然主修的是油画,但是论天赋自己在国画方面似乎更多一些,也更加应对自如。

但是前来订稿的顾客却偏爱色彩鲜艳的油画作品,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自己的所学知识机械地开始挥笔。

“小谢,我昨晚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