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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如此闊綽,不愧是玉堂洲長水桑家之女啊!」
「可不是麼!不僅沒受什麼傷,還白得了這麼個允諾。」
更有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打量著桑寧寧,酸溜溜道:「得了便宜還不賣乖?要我說,有些人別太不要臉。」
桑寧寧:「……」
還是沒變啊。
桑寧寧看著桑雲惜,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
明明和她一樣,桑雲惜先前也叫囂著要入流雲宗主洲劍宗一脈——不比桑寧寧曾經的小心翼翼到最後的大動干戈,桑雲惜受寵得多,也完全能自如地說出自己的所有願望。
論其結果,她在內門,桑寧寧在外門,桑雲惜能得到的資源,也遠比桑寧寧要好得多。
那麼,有這等好的資源,為何不去練劍?
桑寧寧困惑地看著桑雲惜。
不僅不去練劍,反而和在桑家時一樣,每每都愛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試圖挑起她的怒火。
而且——
「誰說我輸了的?」
「三師弟沒有贏。」
一道聲音平靜,一道聲音溫和又帶著一絲嘆息似的縱容無奈。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桑寧寧驀然回。
第4章
不止是她,周遭弟子都下意識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而後齊齊呆在原地。
有一人不知何時落在了人群後方。
若說身著白衣的左儀水是山巔上難以融化的冰雪,那麼這人就是遙在九天之外,高懸於空的月。
雪會被春日暖陽消融,而月亘古不變,常人觸不可及,饒是再多欲求,也頂多能得到對方恩賜下的一抹月色。
縹緲虛妄,純粹高潔到令人不敢起絲毫褻瀆之心。
正如眼前此人。
一身雪衣若皓月,攏著一層浮金披帛,眉心一點硃砂,如畫般的眉眼略微彎起,臨風而立時腰間繫著的墨藍長帶向後飄動,步履行走間,似是帶起夕夜月光。
說來也奇怪,哪怕先前左儀水出劍時,都敢目不轉睛地盯著的外門弟子們,面對眼前這眉眼含笑之人,卻宛如鵪鶉般垂下頭,個個都屏息凝神,一竟是句話也不敢說。
竟然是大師兄?!
大師兄怎麼會到此處?!
這、這小破院子,怎麼配讓大師兄落腳?!
震驚、恍惚、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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