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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月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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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第1页)

岳寒松給他攏了攏衣服,問:「我是好人你才會喜歡我嗎?」

元明愣了一下,「當然不是。」

「那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陪你回來。」岳寒松看著眼前元明的臉,用目光仔仔細細地將他看了一遍,好像和五年前一點都沒變,「什麼壞事好事的,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在我這裡沒有好壞。」

元明飛快地眨了眨眼,兩滴眼淚落在岳寒松的衣服上,然後又是幾滴,岳寒松伸手給他擦了一下,元明還是哭,岳寒松拍了拍他的背,然後隔著衣服把手放在了那道疤上,好像能感受到當時滾燙的灼熱感有多疼,岳寒松在他肩膀上親了一下,說:「對不起,元明。」

元明又滾落一串眼淚,頗為難過地問他:「那你現在能親我了嗎?」

十分記仇。

這次岳寒松沒說他,捧著他的臉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是淚汪汪的眼睛,臉頰,最後親在他的唇角,很快就嘗到了鹹鹹的眼淚的味道。

「鹹的。」岳寒松貼著元明的唇角說。

聞言,元明立馬後退了一點抬手要擦,岳寒松沒等他抬起手,又按著他的後腦勺親了上去,元明順從地放下手,又摟住他的脖子,手指胡亂抓著他的衣服,岳寒松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後頸,元明便聽話地張開了嘴。

元明的衣服還敞開著,露著大半個鎖骨和肩膀,他也感覺不到冷,只覺得岳寒松身上是熱的,便一個勁兒往他懷裡貼,肩膀前的皮膚都被岳寒松的衣服上的鋁扣磨紅了,有點疼。元明微微張了張嘴,想說疼,但沒說出口,只能從喉嚨里用力嗯了兩聲。

岳寒松這才放開他,「怎麼了?」

元明喘了兩口氣,還沒說話,外面就有人敲門,是小桃,敲了三下後就推門進來了,這是她剛來的時候岳寒松跟她說的。

「老闆,都做好了,我給…」小桃進門走了兩步就停下了,元明在聽見她敲門的時候就從岳寒松腿上下去了,但是衣服沒繫上,被磨得通紅的肩膀還露在外面,岳寒松這下也看見了,站起來摸了摸,問他:「這是怎麼了?」

「沒事。」元明推開他的手,把襯衣扣子繫上了。

小桃還站在門口,但是已經低下了頭,盯著托盤上的點心一動不動,岳寒松走過去接了一把,「給我,你忙去吧。」

「好。」小桃立馬轉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岳寒松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倒了杯奶茶遞到元明嘴邊,「喝一口。」

元明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有點燙,但是很香很甜,滿嘴都是奶香味,「好喝,你嘗嘗嗎?」

「我不愛喝這個。」岳寒松放下杯子,想給他拿塊點心吃,元明不吃,踮著腳扶住岳寒松的肩膀,又親了上去,「你嘗。」

確實很甜,奶茶的香味充斥著整間屋子,元明嘴裡的那點甜味很快就沒有了,他也顧不上奶茶,臉紅的像發燒一樣,連脖子和胸口都紅了,他坐在床邊仰著頭,抓著岳寒松的手胡亂放到自己身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你…你摸摸我還有…還有哪瘦了。」

岳寒松的手虛虛掐著元明的脖子,聽見這話沒忍住摩挲了幾下手指,元明的脖子非常燙,臉上也是透著深深的紅,看起來快哭了,說完後就鬆開拉著他的手,低頭抵著他的胸口不動了。岳寒松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扶著他的肩膀把他拖到床上,又俯身親了下去。

臨近年關,天黑的越來越早,崔姨早早就把麵條擀了出來,做了一個茄子肉丁鹵,一個西紅柿鹵,還有一個雞蛋醬,燜在鍋里熱著,小桃去後院看了兩次,都黑著燈,沒動靜,她也不敢敲門了,看一眼就回去。

崔姨見小桃自己過來,沒忍住皺了皺眉,「中午就沒吃飯,再不吃就餓壞了。」

「好像還睡著呢。」小桃坐下,接過崔姨手裡的青菜繼續擇。

崔姨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來說:「算了,我把面放到顯眼的地方去,省得半夜出來找吃的找不著。」

「那我去後院再多燒點熱水吧。」小桃放下菜說。

「燒熱水幹嘛啊?」

小桃頓了一下,「反正我去燒上。」

熱水用上了,但是面沒吃,早上崔姨去廚房一看,還是昨晚的樣子,崔姨這下有點擔心了,趕緊去叫來江從一,讓他去後院看看。

「是不是他倆出去了啊。」江從一嘟囔著,跑去了後院。

岳寒松的房門還是關著,但隱約透出說話聲,江從一猶豫了一下,只敲了敲門沒進去,過了一會兒岳寒松就過來把門拉開了。

「老闆您不吃飯啊,昨晚就沒吃,中午也沒吃,崔姨可擔心呢。」

「你們先吃就行,等會兒我再去。」

岳寒松聲音很低,說完就又關上了門,江從一也不敢再打擾,獨自回去了。

元明還沒醒,剛才被岳寒松叫了幾聲睜了睜眼睛,現在又睡著了,兩頓飯沒吃,岳寒松不放心,穿好衣服後過去把他從被子裡拖了出來。

元明沒睜開眼,胡亂推了他兩下,岳寒松給他披上衣服,好脾氣地哄他:「先去吃飯,吃完再回來睡,行不行?」

「我難受。」元明低下頭靠在岳寒松身上,「疼。」

「哪疼?」岳寒松給他捏了捏腰。

「哪都疼。」

元明這次沒撒謊,是真的渾身哪都疼,睜不開眼,更不想動,他這麼一說岳寒松就沒辦法,又讓他躺回去了,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