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上一句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73頁(第1页)

岳寒松沒吭聲,還有閒心扣著他的下巴看他牙有沒有事,元明張開嘴,又咬了咬他的手指,然後用已經啞的不行的聲音問他:「現在踏實了嗎?」

岳寒松怔了怔,元明眼尾流下一串眼淚,落在岳寒松扶著他頭的手上,滾燙的觸感讓他回過神,然後他俯下身摟著元明的腰起來,把人整個抱在懷裡,元明又哭了幾聲,出了一身汗,身上僅剩的襯衣都濕了,黏糊糊的貼在兩人身上。

岳寒松太用力,元明覺得有點喘不過氣,正想推開他一點,岳寒松貼在他耳邊忽然說了聲:「我愛你,元明。」

這是第一次元明沒有問他的時候他對元明說這樣的話,岳寒松身上很熱,說出的話好像也滾燙,元明蜷縮了一下身子,沒有再推他,用快說不出話的聲音回應他一句:「我也愛你。」

岳寒松好像不知足似的,胳膊箍得他更用力,低頭盯著元明那雙漂亮的眼睛:「你說,再也不離開我了。」

大顆眼淚從元明的眼睛裡滾落下來,順著臉頰流下去,一滴一滴匯集在下巴,岳寒松伸手給他擦了擦,順手捏住他的下巴,「說啊。」

元明垂下眼皮,濕潤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只覺得心裡湧上一股被泡得發酸發脹的感覺,很不舒服,驚得他背後躥上一股麻意,然後慢慢泄了勁兒,還是哭得厲害。

岳寒松還在盯著他看,元明抓著他的手的緩了緩急促到說不出話的呼吸,再抬起眼睛時忍住了眼淚,聲音發抖道:「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離開你,我永遠在你身邊,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岳寒松放開了手,低頭親他臉上的眼淚,親他的眼睛,元明聽見他好像嘆了口氣,很輕很輕,然後在親上他的嘴角時,說:「真聽話。」

作者有話說:

好像快完結了~

第39章

元明醒了的時候還以為在做夢,他費勁地睜開眼睛,摸了摸床另一邊,空的,但還有點熱,外面特別安靜,只有風聲,能感覺到天已經亮了,岳寒松不知道去幹嘛了,元明的腦子有點轉不動,又把眼閉上了。

頭疼。眼睛疼。嗓子疼。渾身疼。

元明閉著眼把渾身上下擔心了一遍,還是一動不動,手都有點疼,他覺得挺奇怪,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睜開一隻眼看了看,手腕上有兩個手指印,青了。

岳寒松是個畜生。元明在心裡罵了他一句,然後門就開了,畜生進來了,元明倒吸一口氣,又閉上眼,心想真不能背後罵人。

岳寒松帶著一身寒氣進來的,坐在床邊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元明縮了縮,問:「還下雪?」

聲音跟被雷劈了似的,一開口元明自己也驚著了,立馬閉上嘴不說話了,瞪著眼看岳寒松。

「不下了。」岳寒松把外套脫下來扔到一邊,「我凍著你了是不是?」

「沒。」元明不太想說話,他想給岳寒松暖暖,想去拉他,結果剛一翻身就覺得自己要散架了,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動了。

岳寒松掀開被子躺下,伸手把人抱起來,「哪疼?」

「都疼。」元明一頭扎他懷裡,用氣音說話,「你是不是趁機打我了?」

岳寒松給他揉腰的手一頓,「我現在就打你。」

元明沒說話,抬了抬左腿,岳寒松放下手摸了摸,「腿里難受嗎?」

還是沒說話,岳寒松低頭一看,好像又睡著了,他小心翼翼地鬆開元明,坐到床上給他揉腿,心想這傷大概是好不了了,天氣不好的時候還是疼。

「我沒睡著。」元明閉著眼忽然說話了,打斷了岳寒松剛建設起來的心疼,「我快餓死了。」

「你不早說!」岳寒松把腿給他放回杯子裡,「我給你拿飯來了,起來吃點再睡。」

「再躺著我就真散架了。」

元明被岳寒松拖起來,穿得亂七八糟的裡衣皺皺巴巴的,岳寒松把衣服拿來給他穿上,「那下去吃。」

早飯是南瓜粥和雞蛋羹,還有幾個小菜,冒著熱氣,元明剛走過去就聞見了,兩手撐著桌子坐下,嘆了口氣。

「就差餵你了還嘆氣。」岳寒松嘴上說著,端起粥舀了一勺遞到元明嘴邊,「嘗嘗好吃嗎,不愛吃我再給你換。」

「我嘆氣是因為腿疼。」元明咽下一口粥,聲音好聽了點,「好吃,給我吃口醃黃瓜。」

「少吃咸…」

元明閉上嘴看了岳寒松一眼,岳寒松頓了一下,不說了,「吃吧,少爺。」

「等過兩天雪化了,我們就回去,你還要回家一趟嗎?」

「去。」元明擦了擦嘴,「上香。」

岳寒松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後,沒說什麼,只說:「我陪你去。」

兩人到底第二天才去的,岳寒松說元明現在這樣去不太好,怕把他爹氣得半夜給他託夢罵他倆。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正趕上江從也回家,三人在門口碰上了,面面相覷,岳寒松先開口了。

「這誰啊?」岳寒松扭頭看元明,「你家的人怎麼上我這來了?」

元明有點想笑,「我家才不要。」

「快過年了我回來幫忙!」江從也被兩人說得耳根通紅,但看起來心情挺好,喊了一聲後笑著湊過來,「你們去幹什麼?我給你們開車。」

「我倆去你家。」岳寒松說。

江從也被他說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想繞過他倆直接進去,但是想了想,又說:「那我開車唄,路滑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