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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第4页)

,如同马蹄踩踏。

可平稳的心跳不知为何渐渐急促起来,像是马儿受惊,失去方向。

“咦?”

闻依收回探头,左右翻看,“坏了吗?”

秦南山坐着也比她高,闻依睡衣宽松,丰盈胸脯随动作颤动,此刻低眸看着,一览无遗。

男人呼吸重了重,视线微移,捉住她手,抑着声说:“没坏,给宝宝测吧。”

“噢。”

闻依躺下来,其他工作交给爸爸。

做过许多次B超,闻依对冰凉的液体以及探头移动的感觉熟悉,没一会,仪器传出宝宝心跳声,比秦南山的快一些,但弱一点。

闻依怡没有最初欣喜,取而代之是安慰,幸好杯子没砸出什么事。

听了两三分钟,确认宝宝没事,秦南山收好仪器,又抽过纸巾把耦合剂擦掉,“涂油?”

“好。”

他动作熟练,闻依不用多交代什么,盯着他动作看了会,想起来问:“后来徐朗和徐心怡怎么

()说?”

“徐朗自然还是站在妈这边,不过徐心怡估计需要花点时间来接受。”

“我挺担心的,我妈看着是真上了心,要是最后没成多难过呀,你说这徐心怡都成年了怎么不多为她爸想想,还有她说那些话。。。。。。”

闻依越想越气,“她可千万别勉强,到时候只是嘴上点头答应,真住一起难过的还不是我妈?”

“先别做这么多假设,徐家有点家底,徐心怡应当不会和父亲一起住,只是,”

秦南山轻叹一声,手下动作放柔,“如果真要二选一,徐朗未必会跟自己女儿闹起来,你和妈保持联系。”

“我知道。”

闻依看着他侧脸,秦南山脸庞渐渐与晚上吃饭时重合,心思渐远。

她当时心里全是无助,不仅怕伤到孩子,还对眼前局势失去判断。

二十多年,她们家从没有过男人,闻红毓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修小家电拆洗空调换灯具这种活都是自己干,实在干不了了才会找舅舅或者请工人。

家长会是闻红毓开,有不知情的小朋友见次次都是闻红毓来,好奇问她有没有爸爸,闻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学以前他们不住长乐巷,搬出来是因为房东坐地起价,闻红毓不肯,房东见家里只有母女两个,直接进屋替她们收拾行李丢出来,闻依那会七岁,闻红毓牵着她手站在门口,眼眶通红,嘴唇都快咬破。

后来她们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舅舅过来,帮她们讨要了剩下一年的租金,之后闻红毓咬牙用完积蓄又贷款二十万,买下长乐巷这套小房子,她们不必过被人驱赶的生活。

大学刚毕业那会闻红毓做手术,医生让家属签字,全是闻依签的,医生没问,但眼里好奇神色让人印象深刻。

做完手术闻红毓好几天不能下床,上厕所吃饭闻依一个人伺候,她没觉得辛苦,只是看着病房里幸福和睦的完整家庭多少有些心酸。

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她也曾打算这辈子就她和闻红毓两个人过下去,曾经缺失的陪伴和父爱在长大后已不再需要。

可如今第一次有人为她们母女俩出头,秦南山站起来那一刻,她一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拨弄了一下,高高弹起,却又稳稳放下。

明知也许是童年背景让她对他产生滤镜,但仍因某一瞬体验到的被保护的安全感,让她逃离不想面对的环境而心生肤浅感动。

闻依轻轻叫他名字:“秦南山。”

他专注于手里工作,没看她,低沉声线尾音婉转:“嗯?”

闻依心脏一停,那天秦西说的话映入脑海。

喜欢,她喜欢秦南山?

闻依失神片刻,恼恨孕激素总是乱作祟,把感动等同于喜欢。

但怎么回事,她现在好想抱抱他。

一定是宝宝被揉得太舒服,掌控她大脑。

闻依内心和宝宝一番争论,落败,不受控制地弯过身子,去拥抱那个认真给她抹妊娠油的男人。

秦南山怔住,

鼻息间全是女人香甜的沐浴露气息,手不知该往哪放。

“闻依?”

“别动,抱抱。”

。。。。。。

第二天正好是第三次产检。

工作日,秦南山没空去陪她,他说请假,闻依不让,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医院又都是熟人,没必要矫情到一定要让爸爸陪。

这回做的是四维彩超,宝宝在羊水里任意移动,像根活动灵活的大香蕉,滑来滑去,赵灵在一边看得啧啧称奇:“闻依,我怎么觉得像个男孩?”

闻依傻了,愣住,快要哭出来,“张主任。。。。。。”

张主任跟赵灵相熟,但依然保持良好医德医风,闭嘴不言。

闻依因为赵灵一句话心情低落至极,最后是称身高体重,净身高一米六三的闻依怀孕前96斤,现在113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