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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杂谈七十四 树生魂一(第1页)

世外杂谈七十四树生魂(一)

这次的出游虽说有惊无险,但何思归深刻分析了自己的奇怪运气,最终他决定在自己的出游禁忌清单上又多了两条:不要去陌生的小村落!尤其不要随意夜游!

两人回到县城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老老实实的,每天两点一线,单位和住处,雷打不动。晚上加班也都是抓紧干活,争取早早回到住处,根本不敢在外面再随便乱晃悠。

据云间月后来说,两人之所以会遇到怪事,主要还是因为两人运势不稳,所以只是听见一些诡异的声音,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两人在正气满满的地方待着,也就躲过了当时气运低微的情况。

过了端午,天气彻底热了起来,夏日的热浪一天比一天扑的厉害。年喻淮提议去海边散心,看看海景,吹吹海风,喝点小啤酒,吃点小烧烤,条件允许的时候还可以再来一顿海鲜大餐,何思归欣然同意。

年喻淮就是闽省港市人,港市东南边的海岸线极为绵长,能去的景点数不胜数,每个景点都有不一样吸引客流量的手段,就算不去什么大景点,随便找一处地方,都远胜过其他地方的海边。

由于端午假期时,到港市旅游的人很多,于是两人决定在行程上,和游客错峰。

年喻淮决定主要还是带何思归回自己的老家看看,那边是少数民族所在地的古城,无论是美食还是风景,又或是民俗文化,都有其出彩的地方。

两人一起在端午节前请了一天的事假,就奔赴港市了。

港市素有“半城烟火半城仙”

的美誉,无论是主城区拥挤的路旁,还是海岸边高浪急拍的礁石上,各种庙宇林立,人头攒动,香火生烟,袅袅不绝。

年喻淮骑着小电驴带着何思归,在主城区慢慢悠悠地感受着,时不时买点小吃和特色饮品,偶尔走进路边的文创店,看看有什么新奇的文创产品,一天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

而后,两人乘坐城际公交,来到了年喻淮的老家古城,到达古城时,天色已经昏暗,年喻淮的家人早已备好了一桌海鲜盛宴。

年喻淮的家人知道何思归不能喝酒,也没有过多为难他,反而是拎出了一大瓶可乐,招呼着他一定要吃饱才好。一时间,觥筹交错,交谈甚欢,两人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晚餐。

因为前一天玩了大半天,晚上吃完饭又聊到了深夜,何思归和年喻淮第二天临近中午才醒来,年喻淮看着这时间,也就不打算在家吃了,说要带何思归去吃一家从小吃到大的老店,港市风味特别正宗。

两人吃过这家老店,就沿着古城的休闲步道散步消食。走到一处礁石附近时,看见一群人闹哄哄地挤在一起,有些人的声音似乎很是激昂。

年喻淮和何思归都是好奇宝宝,看见这样的场景,不受控制地就走了过去,准备凑个热闹,一探究竟。

可走近以后,何思归却现,自己压根听不懂那些人在讲什么,当地方言特殊的言和语调,彻底难住了何思归。他无奈看向年喻淮,用眼神示意年喻淮帮忙翻译一下,年喻淮揶揄地笑了笑,往前凑了凑,踮起脚听了一会后,开始给何思归充当起了当地方言的翻译官。

“我听了一下,猜了个大概,那边那群黑衣服的,是城市维护的工作人员,说这棵树有倒地的风险,需要砍掉。那个白头的阿伯不让,说这种成年大树没有真的倒下,就不能砍。”

“然后旁边那几个阿嬷,都是这边的原住民吧,反正也都不同意砍树。阿伯和阿嬷用身体挡住施工机器,他们在争执呢,大部分都是在骂来骂去的。”

“那个白头的阿伯说,如果一定要砍树,那群城市维护的工作人员会倒霉什么的,那群人听了就不高兴,就骂这个阿伯老不死的之类的。”

何思归闻言,也踮起脚看了一眼那棵树,看树根的程度应该是有些年份了。何思归想到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年份久远的植物,可能都会有些神神鬼鬼住在里面,估计老人家也是信这个,所以好心阻拦。

可惜了,年轻一代和老一辈之间,有些鸿沟是实在无法跨越的。

何思归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就唤上年喻淮一同离开了。

本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后续展了,没想到第二天中午,何思归和年喻淮就在路边听到了最新后续。

原来,昨天城市维护的工作人员强行拔除了那棵树,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树的主干产生了一道微微的裂痕,裂痕之内泛着红红的液体,黏腻腻的,但也只是冒了一阵也就停止了,直到那棵树被拔除,都没再生过什么事。

当时,在场的那位阿伯和其他几位阿嬷,就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说要出事了,说触怒了树里的东西,肯定要遭报应的,不仅是强行拔除那棵树的城市维护工作队要遭报应,树木所在的附近居民,恐怕也要被波及到,也会遭殃。

这言论一出,附近上了年纪的居民们,不管信与不信,都纷纷买上香烛黄纸,鸡鸭鱼蛋,连夜就在那棵树被拔除的位置摆了民间仪式。

今天一大早,不知道哪来的传言,说昨天负责拆除树木的城市维护工作队的某个人,昨天半夜里睡得好好的,突然起身跑去厨房,家里人拦都拦不住,然后莫名其妙的,那人的双腿被菜刀砍伤了,于是大家都私底下议论纷纷,说这是开始遭殃了。

还说另一个工作队的工作人员,昨天是负责操作拆除机器的,上午在另一处操作机器时,突机器工作故障,在排查故障的时候,机器的工作组件,竟直直的由高处落下,准确无误地砸在了这人的头顶,如今这人正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何思归听着年喻淮翻译的故事,不由咋舌。这未免太吓人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