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旧城区(第1页)
“所以,你是说你在拯救这个世界?”
一家深藏于巷子中的苍蝇馆子里,一群人坐在桌子前,其中一人正端着碗,迅的吃着桌上的饭菜。霖焱几人就这么看着他,倒也不是男人好久没吃饭了,只不过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罢了。
男人叫莫明,听他的口气似乎在这里待了很久,久到他已经忘却了时间的存在,日出而活,日落而息。他身上一件蓝色衬衫洗的泛白,但质量却出奇的好。
听男人所说,这里是整个极恶之地的中心区域,而原本掌控这里的人是一个吸收了万千恶意聚集体的聚集体;后来来了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穿着黑皮风衣的人,他将那个恶意聚集体斩杀之后什么也没做,这里的一切照旧。当初几人在废旧水渠那里遇到莫明时,追他的那几人就是那个戴防毒面具男人的手下。
似乎是好久没遇到过从极恶之地以外来的人,莫明说了好多,不过大多都跟他们此行来的目的不沾边,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在吐苦水。
听男人的口气,他并不是没办法离开这里,只不过因为跟无瞳有约定。具体两人之间约定的内容如何,男人并没有说的打算。不过男人知道无瞳,证明他本身并不是恶意聚集体,至于男人说的话,几人也没打算全部相信。
不过几人这顿饭请的也不冤,至少知道了几个在极恶之地中比较强大的恶意聚集体,同时也是为数不多有资格知道这里存在本质的几个恶意聚集体之一。
几个恶意聚集体中最强大的则是旧城区的掌控人,可以说这里除了黑皮风衣男人以外,他就是最大的;其次则是新城区的一个实业家,虽说极恶之地是无瞳用来处理【恶】的地方,但本质上极恶之地也是梦境,总需要一些合理的存在来解释一些不合理的东西,而这个实业家就是解释不合理存在的合理存在。
至于其他的,对整个极恶之地的展都无关紧要,属于边缘化的恶意聚集体。
之前无瞳并没有说要如何解决极恶之地产生过多【恶】的问题,由【恶】产生【恶】,如此的不良循环导致这里逐渐脱出无瞳的控制。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无瞳直接将这里摧毁,然后重新建立一个梦境来处理其他梦境中产生的【恶】。而后果也很明显,原本梦境中的【恶】并不会消失,可能会随波逐流,去到其他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有可能会侵入其他梦境;至于无瞳无法处理的那些对手,则是直接让他们回到现实。
突然间,霖焱想起来,好像自己遇到过一个人,以梦境中的一切为食。只不过自己到了后面并没有见过他,一旁的s听到霖焱提起曹南铭,对他的印象只局限在追捕人的名单上。
一瞬间,霖焱似乎想起来当初是谁跟自己一起在西境调查淼部仓库。
如果沈秋岳不是微笑革命的领,自己也不是追捕人,可能两人真的能建立起一段不错的关系。虽说自己早已不是追捕人,但依旧在给追捕人做事。
没办法,虽然追捕人的工资不多,但给外人的是真的多。
毕竟追捕人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查到逃犯的踪迹,现在就连探查异界裂缝的活都要被抢走,这个部门还能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回男人,他口中所谓拯救这个世界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抽丝剥茧,将那些不稳定的恶意聚集体消灭就好了。恶意聚集体的产生只不过是无瞳将不符合梦境主人展的那一部分切割出来,丢到这里,并非所有的恶意聚集体都是有害的;而那几个较为强大的恶意聚集体都或多或少知晓明白自己的本质,能够吸收其他的【恶】。
这也就让莫明的目标简单多了。
当霖焱几人听到莫明一个人闯进旧城区那个最强大的恶意聚集体的住处,并且每次都能让他受重伤时,霖焱几人也松了口气。
看样子现在那个恶意聚集体并没有太多精力来管自己一行人,毕竟极恶之地并不是所有控制权都在无瞳手上,他们从无瞳的梦境中进来的时候自然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
另一边,新城区。
街上,两个人并排行走。一个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一个身着风衣,目光淡漠。正是公输焱和无瞳。
依靠自身对极恶之地的掌控力,无瞳只能让自己和公输焱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进来,至于其他人,暴露也没关系,毕竟在公输焱的计划中,几人就算在那摸鱼摆烂也没关系。
毕竟二人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解决那些恶意聚集体。
“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进来?”
二人走进一家咖啡馆,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点了两杯咖啡。
“或许?”
无瞳的情绪有些不好,作为梦境的创造者,这里的【恶】对他来说有些明显的影响。等到侍者将咖啡端上,他缓缓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回荡。
“她要找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属于这个梦境以外的任何地方,如果那个人离开这里,可能他很快就会消失。”
坐在无瞳对面的公输焱无聊的往咖啡里加糖,也不在意能否溶化。
他喝不惯咖啡,可能是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几乎没有接触过。
“你说你的梦境里没有悲剧。”
良久,公输焱将他心中唯一的反驳说了出来。
“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他是普通人,将近百年的时间足矣让一个普通人消逝在时间的长河当中,他现在还活着,是因为他的灵魂仍旧被我保留着,不让死神收割;或许长期与【恶】接触,他有了一些出常人的力量,但他灵魂的本质依旧没有得到提升。”
无瞳点了一份甜品,这里下午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可能因为权柄替换的缘故,他现在更喜欢待在黑暗的地方。
“或许他们是这里的第一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