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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鬼门阵(第2页)

鬼门阵又名,“鬼阵”

,在茅山术中曾有一种“引魂”

的方法,就是在鬼节的时候,用礞石(一种属阴的石料)粉等物品引出一条路,从大路上引开冤魂,以免人鬼相冲。在茅山术的理论中,以当地的星位图为基准,用礞石摆出“鬼门阵”

引鬼的方法是确实可行的,大路是魂魄通行的地方,把鬼门阵的阵口设在大路,这样大路的游魂便会通过礞石的线路行走,然后再在目的地设一个“驭鬼桩”

也就是刻有“引魂经(一种道教度用的经文,有牵魂引魄的作用)”

的汉白玉桩子,鬼便会在此打转,就是给鬼安排一个“鬼打墙”

,可以激鬼的怨气,日久天长,即使是普通魂魄不是恶鬼,后来也会变成恶鬼。

苟鹏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在他第一眼看到地上散落的礞石粉时心中就已经明了,不过令他费解的是鬼阵施阵的布阵物,也就是那个驭鬼桩却怎么也不见了踪影,这布阵物是整个阵法的核心力量所在,为物,为水或以天然地脉布阵,皆不可破,否则阵法自会消失。

当然,比起布阵物的不知所踪,苟鹏更加惊奇的是郑文彬这小子竟然也从偏远县城调过来了,要知道这小子可是杨大队长的亲侄儿,若不是几人有什么重大现,应该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亲信派来。

g36省道旁的一个盘山路口,错落的停放了几辆奥迪轿车,其中两辆车的车窗半开,几个中年男子透过车窗紧密的注视着苟鹏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连有人端茶送水时眼神都没离开过在场的两人。

“苟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样,有啥头绪没有,你看,这几个大领导可要被你急死了啊。”

赵宝来看着苟鹏一直盯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出神,而背后的几个领导又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看,这种背后凉飕飕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是不自在,若不是郑文彬那小子来跟他们磨了一晚上的嘴皮,他们是真不情愿趟这趟浑水,毕竟这件事的敏感性已经出了他们仨能掌控的范围,稍有不当,必定惹祸上身。

“诶,怪不得要在这里布局,来,宝来,你过来看。”

苟鹏轻拍了一下赵宝来的肩膀,开口道:

“风水之道,讲究藏风、聚气,气应生生不息,风能欣欣向荣,而“廉贞山”

则属于生气不聚之象!”

随后苟鹏用手指着面前的山崖为赵宝来解释其中的玄机继续说道:

“你看这山体,山形峥嵘、崩裂石断,怪石嶙峋,此山就为“廉贞山”

,且此山菱角狰狞,凶相毕露,实为大凶之山,无论是从风水还是从磁场角度来讲,都极为不利!”

“呃,苟子,你的意思就是指这块地不好呗。”

“不是不好,是大凶。”

苟鹏边说边勾搭着赵宝来回到自己的越野车上,随后把车门车窗紧闭,坐在驾驶位的张胖子侧过头来盯着神神秘秘的两人有些不满道:

“喂,我说,两位天师,这看了半天了,你们到底能不能看出来是谁干的?”

苟鹏闻后皱着眉略有所思了几分钟后回应道:

“估计是我目前的功力尚且不够吧,我确实没有一眼就看出作为阵眼的驭鬼桩在哪里,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个阵法是才布施了不久,现场留下的礞石粉依然清晰可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有人要故意设局杀害这个张局,其实我想了一下这样做的话倒是也符合常理,现场不会留下任何除阵法外线索,且作案者的鬼怪神力不符合任何的科学定论,所以调查人员才会一筹莫展。”

“行,苟子,那就明晚再看吧,我们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都给胖爷我饿的皮包骨了。”

胖子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瘪的肚皮,嘟哝着嘴,指着满车的零食袋,一副略显委屈的模样。

“铛!铛!铛!”

还未等三人商议好晚饭的着落,就听得有人在门外敲了三下车窗,毫不夸张的说,单凭此人这叩窗的三下,就能感觉到此人不是常人,少说也是个练家子出身,毕竟这叩窗声竟然震得三人有些耳鸣感。

摇下车窗,只见车外一身着正装,带着墨镜和耳麦的男子微弯着腰,将视线和车内三人平齐后开口道:

“三位高人,今天舟车劳顿,着实辛苦,所以我们今晚七点将在城郊的红杏酒店设宴,希望各位能够准时到席用餐,届时我将会提前到达酒店等候各位的光临。”

“这。。。。。。”

苟鹏三人平时很少和这些高管贵人来往,这种大场面除了张胖子外的两人也几乎是处之甚少,三人又怕自己年轻气盛,到时某些地方要是做的不尽人意,给这些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就麻烦了,再加上三人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在当今社会来讲也不是那么能上的了大场面的,所以三人一想到这里也是不免泛起了嘀咕。

正装男子看苟鹏三人有些犹豫难决的模样,就轻声开口道:

“各位,这也是黄书记的意思,还望三位高人不要为难我。”

尽管男子的言语看起来像是在请求,但其不容商议的语气已经表明了一切。

黄昏时分,暮色朦胧,城郊外,人家稀少,灯火错落点缀,城市宛如一条瀑布,永远那么急促,而城郊却像一条小溪,不紧不慢,带着些许节奏感。

城郊外,一酒店灯火通明,装饰豪华奢靡,与周遭的田园风格显得格格不入。

苟鹏三人在二楼的贵宾席中可谓如坐针毡,自入座后就一直在起身迎酒,刚喝完一满杯,还未等坐下歇息片刻,又是四五盅满满的白酒凑到面前,赵宝来在三人中最不胜酒力,而那些“酒场老手”

也是一眼便懂,以赵宝来为突破口,轮番轰炸,三人还是太过年轻,哪里招架的住这个攻势,酒还未过两巡,就已经开始不省人事来了,而赵宝来也已经住在厕所里了,吐得那是七上八下,眼前重影千万了。

尽管苟鹏三人已经是神智开始模糊不清,但是在座的劝酒的几人皆是清醒无比,毕竟几人都是各怀鬼胎,来的目的更不是将苟鹏几人喝的人事不省的,其中一略微福的中年男子见到三人此景,嘴角一咧,用眼神示意其他几人继续斟酒,而后将摇摇欲坠的苟鹏单独叫出了饭局,勾肩搭背的走向外面的一小花园中,边走还边跟苟鹏交头接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亲密无间。

“不行!!!”

正当几个书记领导在酒局上同张帆张胖子胡吹海侃时,一声怒吼乍然响起,惊得在座几人皆是一阵激灵,而张胖子正对屋外花园处,可清晰的看到原本搭在苟鹏肩上的手缓缓收回,刚刚同苟鹏有说有笑的中年男子一下子收起了笑容,脸上阴晴不定,眉头紧蹙,明显有些怒火中烧的感觉,而苟鹏则是涨红了脸,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现场气氛莫名的紧张与尴尬起来。

“什,什么事呀。”

赵宝来在厕所里听得动静后,扶着墙,晃头晃脑的走了进来,当他看到酒桌上几人的表情时还不明所以,当他注意到胖子不断对他挤眉弄眼时,他顺着胖子的眼神示意向花园方向望过去,呆滞了片刻,猛地浑身一个激灵,酒劲瞬间消散了大半,心头不由自主的惨叫一声:

“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