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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信息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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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頁(第1页)

「你現在在發燒。」

霍則商的眸色里倒映著夏清棠的冷漠。

夏清棠的頭很疼,腦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攪動著他本就混亂不堪的思緒,可在攪動停止後,他又比任何時刻都要條理清晰。

「我不太明白你霍則商。」夏清棠滿目嘲諷的看著他,面頰還帶著高燒後的紅暈:「你現在這麼關心我是為了補償嗎?」

霍則商啞然無聲。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也不敢在此刻說喜歡,更不敢那麼輕率的說愛,他明白在這樣的場景下告訴他自己對他的心意,只會使整件事情變得更糟。

夏清棠不想和他多說了,指著門口說:「你走吧,我想休息會兒。」

霍則商沒動,他垂著眼,倔強的像是座山,壓在夏清棠心上,沉甸甸的,壓抑窒息。

夏清棠再次深吸口氣,儘管心亂如麻,但他面上還算情緒穩定,儘量心平氣和的和他說:「霍則商,如果你這些天在我面前表現的這些真的只是為了彌補的話,那完全沒必要,你們霍家人離我遠遠的就是最好的補償了。如果你是為了別的什麼的話,我現在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我已經開始了的生活,不想再往回看。如果說,你是為了頌祺,那也完全沒有必要,我覺得現在這樣的模式就已經很好,你要是覺得頌祺耽誤你再婚,你可以把他還給我,我保證會將他平安健康的撫養長大。霍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做無用功,這樣只會讓我覺得非常困擾。」

即使早就知道,即使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當夏清棠真的當著他的面將現實冷漠而平靜的擺在自己面前時,那些字是那麼可怕,一個個都化作刀劍直穿他的軟肋。

這些年,他曾經多次在戰場上生死一線,都從未有過瀕臨死亡的感覺,而此刻面對著面前的人,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直穿心肺般的恐懼。

哪怕是這樣,霍則商也知道他必須明白,該說的他想說的一定要說,他不該沉默,不該膽怯,不該不願意面對就選擇逃避,他應該有直面夏清棠所有情緒的勇氣。

「對不起,清棠。」霍則商聲音嘶啞著,滿懷希冀的看著他,說:「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呢,他不敢往下說,儘管他嘴上說的多麼謙虛,可其實他就是想要很多,可他不敢再說了,他害怕夏清棠會將他遠遠推開,也害怕自己連再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霍則商下定決心似的再次看向他,懷著最後一絲期盼問他:「清棠,你可以聽我說幾句嗎?」

夏清棠的臉緊繃著,沒有說「可以」,但也沒有說「不可以」。

霍則商的心裡升起一絲希望。

他深吸口氣,沉聲說:「我幼時就被送到軍校,被執政官放在身邊親自培養。我很小的時候就會騎馬、射擊,也會格鬥、武術,卻也因此習慣了服從和下達命令,卻忘記該怎么正常和人表達和溝通。」

他待在執政官身邊,就像是和執政官站在同一個位置,所以身邊的人常常對他阿諛奉承百般諂媚。不論他說什麼,除了「說的好」「說的對」「很贊同」,幾乎沒有不用的聲音。

沒有人會否定他,因為那時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會是下一個執政官,是大權掌握者。

「出了軍營後我也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和身邊的人正常溝通,但似乎從沒有人在意過我是不是會說話,於是我習慣了沉默。和你結婚以後,我始終覺得你還對當年我易感期時的意外耿耿於懷,所以我懦弱而愚蠢的選擇了逃避。」

說到這裡,霍則商的心也緊了緊,抬頭見夏清棠怔愣地看著地面沒有要打斷他,他才敢繼續往下說。

「從出生開始我就在祖父祖母長大,後來去了軍校,連祖父母都很少見到了,所以我和親人的感情非常淡薄,長大後也早已無法和他們正常交流。我不了解他們,也對他們是怎樣的人不感興,所以不在意他們對我的看法,習慣把他們說的話置之不理,因此卻忽略了他們對你的傷害……我很抱歉,因為我的遲鈍,我的自以為是,讓你在他們那裡受到傷害。」

霍則商喉間苦澀,黑沉沉的眼眸像是夜深的海浪,翻卷著愧疚的痛。

夏清棠沒說話,他還是那個表情,微微偏著頭,只是眼眶已經半紅。

那不是為霍則商,而是為當年飽受煎熬的自己。

霍則商還在繼續說。

「送你玫瑰,不是因為我喜歡玫瑰,是我的a1pha朋友告訴我,紅玫瑰代表熱烈的愛。」

「那塊手錶,我也不知道是那個omega設計的,是拍賣師解說員說錶盤裡面有玫瑰花紋的設計適合送給愛人,我才拍下來,一直打算在結婚紀念日那天送給你。但卻不知道你不喜歡戴手錶,對不起。」

「和那個omega見面不告訴你,是因為我和祖母一開始都不知道對方的意思,是見了面,從話語中得知他們的想法才明白了意圖,我當時就立馬起身離開了,離開後本想回去,結果回去的中途又接到緊急任務,不得不掉頭離開。不告訴你,是怕越解釋越亂,還以為不說就可以當做沒發生,是我太愚蠢。」

「那次發情期提前也只是意外,但那個omega不是我帶進去的。後來調查我才知道是他的父親找了關係讓他進軍營參觀,我得知消息以後就立馬讓人帶他出去,卻沒想到會發生意外,我趕到時已經有幾個a1pha已經圍住了他。那裡沒有beta,只有s級a1pha才能切斷信息素交纏的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