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劣质信息素番外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0頁(第1页)

「葉瑩,你有什麼資格……」

「你閉嘴!」

霍先生大聲打斷了差點又要掀起一場鬧劇的霍太太,壓抑著怒火,對葉瑩和夏父說:「今天咱們本來也是來談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的,您有什麼話請儘管說。」

葉瑩輕笑一聲,優雅的攏了攏披肩,眼尾微挑,溫聲道:「那就由我來說吧。清棠這個孩子,自小聽話懂事,不論是在學校、家裡,還是在長輩和朋友面前,都是頂好的脾氣和性格。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也沒有人比我和他父親更了解。他從不輕易和人翻臉,也絕不會無緣無故對人出言不遜。昨晚卻突然在你們面前爆發,我看不僅僅只是霍太太所說的『只是說了他幾句』這麼簡單吧。」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甚至一針見血,就連一直沒說話的霍老太太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更別說被點名暗諷的霍家夫妻了。

然而葉瑩也沒有點到即止,她想既然霍家人找上門來說他們家的不是,那她也有必要好好的清一清帳。

「如果你們要說清棠高攀,可是當年訂婚時,是霍太太您先聯繫我丈夫和我為令郎和清棠牽線搭橋,清棠一開始也並不樂意這門婚事,我們做父母的也選擇了尊重。那麼之後清棠為什麼會突然答應,我們也不得而知。訂婚後不過半年,眾所周知,是指揮官先生易感期提前,在突然情況下終生標記了清棠,兩人才不得不領證結婚。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怎麼五年過去,到你們霍家,就成了我們清棠勾引霍則商呢?」

這番話如同一記巴掌狠狠打在霍家夫妻的臉上。霍先生當即啞口無言,臉色發青都再憋不出一句話,霍老太太則紅了眼眶,但總歸是沒了反駁的話來說。

然而霍太太哪會是那麼容易就認栽的主,怒道:「夏夫人,清棠勾引則商這種話我們可從來沒說過,別人私底下的胡言亂語,難道也要扣到我們頭上嗎?我看你們夏家顛倒黑白胡編亂造的本事倒是厲害得很!」

夏清棠面色一白,下意識要說些什麼來反駁,只聽葉瑩嗤笑一聲,淡淡道:「是嗎?那我就好奇了,既然不是霍家人傳出去的,那怎麼只有霍家人在背後這麼說呢?以至於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避諱。如果不是我們打聽過,還不知道原來清棠這些年來幾次三番被霍小姐的言語侮辱!而你們做父母的從不出言制止也就罷了,居然還從中挑撥,說清棠只是個外人。霍太太,我是想給你留點顏面的,你非要說個明白,我們夏家也絕對不會怕!」

「葉瑩,你……!」

霍太太大概也是萬萬沒想到葉瑩居然會查的這麼清楚,她不但失了作為長輩威嚴還丟了臉面,眼眶都氣的通紅。

「再說說那位君老司令的孫子。霍先生、霍太太,不是你們故意不說,我們就察覺不出來。昨晚上聽說這件事情之後,我和我丈夫就連夜去問詢了一下,沒想到收穫不小。」

葉瑩似笑非笑,眸中的冷結成冰條,扎在早已心虛的霍家人身上:「在清棠和指揮官還未離婚且對外感情穩定的情況下,霍太太卻開始給指揮官物色下一任妻子,且在霍太太心裡,咱們清棠在你們家還只是個外人,說霍太太對清棠不滿已久不對嗎?清棠這些年為了顧全你們霍家的臉面,還咽下了多少我們做長輩的不知道的委屈?既然是不滿,為何一開始又要來招惹?據說那位omega和指揮官的信息素高達百分之八十,你們也真是用心良苦,還特意去檢測了兩人的匹配度。原來信息素的三六九等,對你們霍家來說那麼重要嗎?」

葉瑩的聲音擲地有聲,已經讓三人默然無語,臉色各異。

葉瑩嘲諷的斂去笑意,轉而看向一旁佇立良久的霍則商,問他:「我也想問問指揮官先生。這些年您和執政官推行abo平權,結果霍家卻因為信息素的等級分高低貴賤。這些你信仰的、提倡的,卻連自己家裡都做不到,聽在他人耳朵里,不覺得可笑嗎?」

這些話上升到了國家層面,眾人心裡一驚,夏清棠都連帶著有些心慌,連忙看向霍則商,卻正好和霍則商對視一眼。

那一眼的情緒很複雜,夏清棠其實沒有看懂,但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了一下。

而後霍則商垂下了眼,沉默許久,啞聲回答說:「抱歉,我很慚愧。」

夏清棠默默深吸口氣,顫抖著抓了抓手心。

那好像是夏清棠第一次看見霍則商被罵得這樣狼狽,卻仍然低頭認錯。

「事已至此,究竟是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葉瑩語氣沉重而有力,重錘一般砸在眾人心頭。他們本就理虧,這下自然再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沉默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空氣中的氛圍變得尷尬又壓抑。霍太太的臉色又青又白,像是被嚇到了,但終於是心服口服。

霍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淚,渾濁的雙眼悲傷的看向夏清棠,哽咽著說:「孩子,是我們霍家對不起你……」

霍老太太其實算是霍家對夏清棠最好的人了。在眾人無視他諷刺他的時候,也只有她會關心自己維護自己。

他聽出來了霍老太太話語裡的挽留,可夏清棠也是真的不願意再繼續困住自己的腳步。

所以夏清棠起先沒有說話,只是閉了閉眼靜默片刻,而後下定決心般,堅定地抬起頭,鼓起勇氣看向霍則商:「霍先生,訂婚前您曾說讓我和您試一試,沒想到一試從訂婚、結婚到現在竟是五年有餘了,時間還是證明了我們不合適。路到盡頭,我們也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