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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早些遇到小蝶貝,也沒有早些明白這些事情,過於沉溺溫情甚至都快讓他忘記薄承寒還活著。
即便現在有了讓小蝶貝活下去的辦法,但母親的仇、金蝶貝受的苦和痛,件件樁樁都是薄承寒的索命令,他必須以死亡來告誡母親的在天之靈。
今阮埋在他懷裡晃了晃腦袋,低聲說:「你不喜歡我嗎?」
說著小蝶貝抱著薄靳綏的胳膊又緊了緊,他只允許薄靳綏有一個回答,絕對不可以說不。
薄靳綏虔誠地回答他:「喜歡。」
「那好的,我也喜歡你。」
感情在今阮這裡暢通無阻,他從不吝嗇於去表現自己,他喜歡薄靳綏,就要時時刻刻跟他黏在一起,衝進他懷裡瘋狂地吸著信息素,他不喜歡沈灼,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沈灼。
愛憎分明,即使沈灼並沒有做對不起今阮的事,甚至還是他一半的救命恩人,今阮仍然對他提不起喜歡。
可能是醫生身上自帶的令人靈魂顫抖的氣質,就像飽受牙醫折磨的小朋友一邁進診所的大門就開始渾身發顫,嚎啕大哭。所以今阮本能地不喜歡沈灼。
薄靳綏靜靜抱著今阮,溫柔看著他的眼神卻蘊藏著更多暗涌。
他耐心地等小蝶貝吸飽了,窩在他的懷裡打盹點頭,便低下頭柔聲詢問:「困了嗎?」
今阮點頭,「累。」
沒有了發情期的加持,小蝶貝都吸不了太久的信息素,沒一會兒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懶洋洋的味道,腿都站不直了。
薄靳綏將今阮打橫抱起,緩步走著放到了床上,「睡一覺。」
小蝶貝心底莫名發晃:「你會陪著我嗎?」
薄靳綏點頭,「我陪你。」
小蝶貝牽著薄靳綏的手,看他沒有拒絕,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我要睡覺啦,醒來你要陪著我哦。」
薄靳綏溫柔地看著他,笑了笑:「挪一挪,讓我進去。」
小蝶貝立馬開心的給他讓出半個位,「快來。」
「好。」
薄靳綏陪著小蝶貝睡著,看他睡熟了自覺地鬆開了自己的手,薄靳綏輕輕喊了他幾聲,換來嫌棄的一句:「別煩。」
已經睡得很熟了,他可以放心的離開。
避免今阮突然半夜醒來看不到他,薄靳綏又點了個睡眠薰香,覃放研究的,在他很久之前睡不著覺的時候送來的。
薄靳綏沒怎麼用,如今倒也派上了用場。
他的小蝶貝只適合開開心心的游泳、鬧他,再多的事情不應該去擾亂他的心思。
薄靳綏下了床,深深看了小蝶貝一眼。
怎麼會有人捨得讓他吃苦呢?這怎麼可以呢?
薄靳綏換上了西裝,襯衫領口解開著兩顆扣子,露出小蝶貝因為好奇和不服輸給他留下的吻痕。
他吻了吻小蝶貝的額頭,釋放了些自己的信息素。
希望他睡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