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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見他不說話，以為是有什麼故事，便疑惑地「嗯」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韓非回過神，輕咳一聲。

「那這個人先放一放，等我先跟所有人溝通一遍???。」梁欣撇撇嘴，合上記事本，關機收拾桌面。動作乾淨利落，一看就是長期養成的好習慣。

韓非低頭玩手機，突然抬頭問梁欣，「你能吃辣嗎？」

「當然能。」梁欣起身，將身上的西裝掛好，重換上大衣，準備下班。

兩人走出辦公室時，已經過了六點，大部分的員工還在忙碌，只有極少數的人到點下班了，其中就包括了上午勇敢表達意願的那幾人。

梁欣掃視全場，快分辨出真正在做事的幾人，然後走到簽單榜前面敲響了銅鑼。

眾人看過來，梁欣溫柔而堅定地說，「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還沒忙完的小夥伴趕緊收尾，沒事幹的人也別耗時間了，都下班吧。我就先走了，大家明天見哦。」

所有人看看梁欣，又看看韓非，大多數的人臉上都是猶豫的神情，生怕領導會抓出頭鳥，事後給自己穿小鞋。

梁欣佯裝生氣，「你們膽子就這么小？韓總站在這裡都沒說話，你們怕什麼呢？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個做老大的替你們頂著。走，都給我下班。」

「老大威武。」

「梁總監真好。」

「好嘞，我馬上就走。」此起彼伏的起鬨聲，瞬間響徹三樓。

韓非站在旁邊也不出聲，就這麼雙手插口，一臉平靜地笑看著。

梁欣扔下紅布棒槌，揮了揮手，「大家明天見。」

「老大，明天見。」

「韓總，明天見。」

兩人下樓時，韓非忍不住問她，「你當著我的面自認老大，就不怕我小心眼？」

梁欣篤定地話，脫口而出，「你是聰明人，你不會。」

韓非哈哈一笑，認同地點點頭，又道，「我去拿車，你就在這裡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吧。」梁欣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做下屬的哪能這麼不懂事兒？轉念又問，「其他人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他們都自己開了車。」

「好吧。」梁欣心想，不管自己買不買車，這個駕照都必須去考了，等周末就去報名！

天色暗下來後，溫度變得更低了。風從湖面刮過，愈髮帶著些刺骨的寒，哪怕韓非有意想要替梁欣擋一擋，也無濟於事，只好先遠程將車裡的空調打開。

等梁欣開門時，都忍不住興奮了一下，「天吶，真暖和。」

韓非餘光掃過梁欣凍得微紅的鼻尖，勾了勾嘴角，一腳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