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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第1页)

  费时宇烦躁地拉了拉自己的领结,没想到自己居然到了如此有施虐欲望的危险境地,大约陶树真的有什么引人欺负的气质。

  费时宇叹了口气,够了,玩够了。

  他抬手在陶树头上揉了揉,并在触摸的瞬间感觉到了陶树敏感的瑟缩。

  &1dquo;睡吧,我欺负你呢。”费时宇放缓自己的声线。

  他本想抱一抱陶树,却怕再让他误会,于是放下了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陶树看着费时宇走出去的背影,听着门&1dquo;咯啦”一声关上,又呆呆站了五分钟,才明白过来,费时宇是真的走了。

  所以,他开房真的是要让自己休息,他拉领带的动作不是要脱上衣,他摸自己的头真的只是意图安慰。

  陶树一屁股坐在酒店软软的床上,失落地长出了一口气。

  真丢脸啊&he11ip;&he11ip;有些可笑&he11ip;&he11ip;

  自己居然真的信了费时宇一步一步的戏弄,到最后真情实感的要和费时宇上床,那么可怜兮兮,那么委曲求全,以至于费时宇最后居然过意不去要安慰自己。

  陶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无奈又羞饬地笑了几声。

  陶树有一个优点,不管是尴尬还是丢脸的事,只要过去了,不再对自己产生威胁,就能很快地劝自己放过自己,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自己觉得丢脸也仅仅是自我折磨罢了,别人未必能记那么清楚。

  费时宇真的是恶劣地逗一逗自己,然后就会转头忘记吗?

  陶树晃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回想与费时宇有关的事。

  明天要一早回灯红,玲玲说自己去输液了。

  陶树站起来在酒店房间来回找着,没多久就在桌上找到了简易针线包和消毒酒精,果然是费时宇挑的酒店,什么东西都备得齐整。

  陶树给针消了毒,一狠心往自己手背上的血管扎了进去,尖锐的刺痛和针尖扎进软肉里的画面双管齐下,陶树的双手都一抖,血管经受不住这一下,被挑破了一个小口子,手背瞬间就微微鼓了起来,淤血浸开在皮肤下,形成了乌青。

  这下子更有说服力了,陶树自我调侃着。

  第二天一早,陶树到大堂退房,遇到了一直等在酒店休息区里的费时宇的助手。

  他不明白事已至此,费时宇到底和自己还有什么没算清的账。

  &1dquo;先生,这是费总的名片。”助手将一张黑色烫金名片放在陶树手上,对上陶树疑惑的眼神。

  &1dquo;费总说,昨天晚上的事,他有点&he11ip;&he11ip;过头,对不住您,您有麻烦的话,可以给他去电话。”助手转达着费时宇的话。

  他昨天将两人送到酒店就赶紧下班开溜了,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生了什么,早上乍一听费时宇要自己转达的话,简直要惊掉下巴。

  费总这是把人家怎么&1dquo;睡”了呀?到了要道歉留名片的地步?

  助手昨天晚上开着车,再加上车里灯光昏暗,没能看清楚和费总&1dquo;共度春宵”的男人,早上到了酒店大堂,才真正看清他的长相,是个翩翩清俊的年轻人,他再仔细一看,就能看出男人明显走路有些不便的样子,脸上还有一条比较鲜的口子,手上也淤青了一大块,再联想一下费总昨晚让自己买的药膏,直接脑仁子一炸。

  费总这回玩得真大啊&he11ip;&he11ip;

  陶树谢过助手,将名片装进口袋就要自己走。

  &1dquo;先生,我送您。”助手看着陶树的样子,这么玉树临风的一个&he11ip;&he11ip;小技师,再想想自家费总的体型,瞬间觉得让他自己苦哈哈地再打车回灯红,简直就是残害祖国的&he11ip;&he11ip;雏菊?

  陶树不知道小助手这时候脑子里已经天马行空难以控制的想象,礼貌地谢过,也不过多推辞,上了车随着他送自己回灯红。

  上午的灯红只有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看起来是一个年纪和孙红差不多大的中年女人,陶树从她的制服样式判断出她应该是一个主管,他还没有在灯红见过这个人。这主管看着陶树也面生,误以为他是客人。

  &1dquo;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做按摩的?抱歉,我们这里上午不营业,下午三点才开始接待客人。”

  陶树冲她一笑道:&1dquo;不是的姐姐,我就是灯红的员工,昨天晚上不太舒服请假去输液了,现在来销假。”

  主管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像没事儿人一样了,她拿出出勤记录本让陶树签字,目光却在打量陶树。

  她应该是市井待惯了的人,打量起来丝毫也不掩饰,从上到下,就差伸手拨开陶树的嘴唇像看骡子马的牙口一样检查了。

  陶树坦然地垂头签字,抬起有针孔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桌面上,淤痕在冷白的皮肤上暴露无遗。

  &1dquo;哎哟,打针把血管扎破了呀?”主管半调笑半八卦着说。

  &1dquo;嗯,”陶树眼也不抬地回答她,&1dquo;前天罚站,低血糖了,去的那家诊所的小护士刚刚出来实习,半天找不着血管,针一挑,这不,血管就爆了。”

  这个时候说出来的细节恰到好处的多,能够让别人产生相应的画面感,谎言就更真一些。

  &1dquo;行,你走吧。”主管将本子拿回来,挥手放行。

  陶树过了主管这一关,便穿过灯红的走廊和一间间房门紧闭的包间,从后门穿出去,往住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