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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銷快把最後兩口煎餅果子塞進嘴裡,拿起了桌上的資料翻看,「五年前的案子?」
考慮到季徹的腿不方便,6銷將部分資料遞到了他面前。
五年前,這可是個他們很熟悉的時間。五年前身為霍良罡心腹的許義突然在境內現身,從目前的線索來看,他的出現極有可能是為了給nott做幫手。
吊墜是季徹從nott脖子上拽下來的,所以這個案子,nott有很大的嫌疑。
6銷翻著材料越看越覺得眼熟,這個案子應該是他轉崗到禁毒支隊前不久發生的,市局刑偵支隊還協助幫忙調查過,不過因為參與的不是他那一組,所以只是聽說。
楊庚點了點頭,「因為吊墜在河水裡泡了一陣,雖然得到及時保護,但還是受了些污染,所以物證檢驗費了點時間。昨晚找到dna後,我們立即在系統內尋找匹配結果,沒想到馬上就發出了警報提醒。」
「之後不久,分局就打來了電話,說這個案子之前是他們負責調查的。被害人是一家三口,命案發生的地點就在他們家中,現場非常血腥。」
6銷拿起夾在資料中的照片,內容極其殘忍恐怖。他面色凝重地問:「這個dna在案件中是什麼角色?」
楊庚解釋道:「這個問題我昨晚也問了,dna是在女死者的指縫裡找到的,警方懷疑該死者生前與人有過激烈爭吵,還動了手,是不是兇手不確定,但現場沒有找到第五個人的dna,所以初步將其列為犯罪嫌疑人。」
6銷聞言翻頁,惑然低喃:「五年前的案子到現在還沒有結案?」
他往下再翻翻就明白其中原因了,這個dna在資料庫中找不到匹配對象,可從兇案現場的完成度來看,兇手應當不是生手才對。
現場除了這一處,再找不到其他dna,兇手在殺人後大概率打掃過現場,附近的監控攝像頭也沒有拍到可疑人員,所以這個案子到現在還在調查中。
「兇手很謹慎,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季徹說。他抬眸看到6銷投來的視線,領會了對方想表達的意思,默默地點了點頭。
目前的線索還不能將這個dna的主人完全指向最終兇手,但本案一定和nott有關。
關於nott這個人,警方手中掌握的信息少之又少,所以就算只是細微線索他們也不能放過。
6銷靠著椅背,單手翻閱著資料,手指時不時叩叩桌面,驚詫地嘶聲。
他從警這麼多年,像這個案子這麼血腥的很少見,看來兇手和死者一家的恩怨很深啊。
6銷撐著椅子扶手起身,從角落拖來了一塊空白寫字板,將照片一張張地貼在上面,邊貼邊複述分局目前的調查結果:「案件發生在五年前,一家三口被人虐殺,死者為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兒子。夫妻住在郊外別墅內,兒子是當晚接到其母的電話才回的家。別墅附近沒有其他建築,命案現場是他們家定期上門打掃的阿姨發現的,也是她報的警。」
「第一名死者名叫田凱德,男,65歲,曾為凱德礦業有限公司董事,礦業被限制歸公後,他就轉為當地房地產投資,名下資產過15億。警方到達現場後發現,他的身體部位存在缺失……」
6銷頓聲,抿了抿唇,續說:「田凱德的陰莖被切下,腹部有13處刀口,最深一處有12厘米。法醫鑑定結果顯示死者身上的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他的真正死因其實是流血過多。」
「其妻子李娟,死者之一,53歲。她的舌頭同樣被人割下,腹部被刺了7刀,和田凱德的傷一樣,都沒有往要害的地方扎,也是失血過多死的。」
「看來兇手有一定的醫學基礎。」季徹細聽著6銷的闡述,左手輕握成拳置於唇前,而後問,「那他們的身體缺失部分呢?後來有找到嗎?」
一旁的楊庚搖頭,「沒找到,但警方懷疑應該是進了狗肚子。」
季徹一怔,「狗?」
他當即翻看資料,發現田家確實養了一條德牧,命案發生時,它正好被拴在屋內,而這段文字之後的內容令他感到駭然。
6銷察覺季徹變幻了臉色,遂將第三名死者的照片貼了出來:「第三名死者,田文善,男,35歲,肄業,是田凱德和李娟的兒子。他的死狀是三人中最特別的,因為法醫在他的肚子裡發現了1oo枚硬幣,死因是腸壁穿孔引起的急性腹膜炎和感染性休克。他的左臂肘部以下缺失,但不是被割下的,從咬痕和拖拽痕跡看,是被拴在旁邊的狗吃掉了。」
「打掃阿姨報警的時候,已經是命案發生的第七天,德牧犬沒東西吃,估計是餓瘋了,就把離他最近的田文善的手給啃了。警方在德牧的身上還找到了田凱德和李娟的血跡,所以懷疑……他倆的身體缺失部分也被那隻狗吃掉了。不過如果真的這樣,它的位置離兩人較遠,應該是兇手割掉他們的身體部位後,故意餵給狗的。」
他的話音剛落,辦公室內就有人發出乾嘔的聲音,即使他們現在看到的只是照片,也能想像出當時的現場有多麼可怕。
「這得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啊!」高小柏瞠目,實在覺得膽寒。
談竹抱緊雙臂,忍不住抖了抖,「咦——一連殺了三個,還不直接了結了他們,而是讓他們慢慢死掉。兇手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啊?」
兩個被捅傷,失血過多而死,一個是吞了1oo枚硬幣,感染休克後沒有得到及時救治,還被狗要斷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