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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嶼川不是個好人，他自私，偏執，殘忍，將人視作玩物……」

單就他對6景辭做的一切就不值得原諒。

「不知道我說的這些詞你是否能理解，又或者你眼裡的6嶼川跟我眼裡的他不一樣。」

祁昭眸色溫柔，抬手摸了摸那柔軟的黑髮。

「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嗎？在我讓他離你遠一點的時候……」

6景辭抬眸，眼神平靜。

「他說他有根線在你這兒，他沒辦法遠離，不然會死。」

「……」

「多可笑啊，對吧，都說我是神經病，我怎麼感覺6嶼川才是呢……」

祁昭自說自話，甚至還笑了一下，可那唇角的笑意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我查到的關於你的消息，是他透漏給我的……」

甚至就連祁初瀾爆出6家問題的時候，也是6嶼川第一時間將事情壓下來，那傢伙有點手段，當然不排除這之中或許也有其他人的參與，反正根本沒等他動手，事情就已經完全控制住了，

那段時間6景辭一直在6嶼川身邊，應該沒有機會出去，所以6景辭不知道其實外界並沒有關於他的流言，而從6嶼川身邊離開來到自己這裡又整日悶悶不樂，故步自封，完全沒有要接觸外面的意思。

「網上關於你的言論全都被處理的乾乾淨淨，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對你真的很上心……」

竟然要為那個傢伙「說好話」，祁昭在心底罵了一句，強忍著沒有出聲。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在辦公樓樓下，你拿著6嶼川的胸牌……」

祁昭提起過去，6景辭微愣，記憶瞬間被帶了回去。

「你或許從未注意過，不管任何時候，什麼場合，只要有6嶼川這三個字出現，你就會特別精神，像是在期待，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回想起那天，6景辭的每一個表情都如此鮮明，充滿朝氣，祁昭就有些懷念。

那時候的小辭真的，乾淨的像是蓬蓬的軟白的棉花，讓人不自覺想要靠近，想要呵護，想要緊緊貼上去。

特別……精神？

6景辭有些茫然，他已經不記得祁昭說的那些了，他有嗎？

有聽到關於6嶼川的任何事情就支起耳朵嗎？

「你這什麼表情，不相信嗎？」

祁昭撇嘴，伸手捏了一下6景辭鬢角的黑髮。

「我不太記得……」

6景辭認真回復。

畢竟祁昭說的那些事情已經是幾年前的，而他跟6嶼川之間發生了很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對6嶼川的心有沒有改變……

「你當然會不記得……」

祁昭盯著6景辭的眼睛，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雙眼睛早已經沒了當初那種閃爍的光芒，而是變得沉穩黯淡。

「不過這也沒什麼，與其仰望那傢伙，不如來仰望你叔叔我啊~」

「……」

「咳咳，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給那傢伙說好話，我只是覺得，這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

祁昭猶豫了一下，道，

「小辭對不起，過去我瞞了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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