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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死了嗎？」

6景辭抬眸，定定望著那雙漆黑的眸子。

「在我墜落山崖的那天……」

他在這裡醒來的那天，也是6母告訴他6嶼川回來的那天。

如果自己是因為死了所以才回來，那6嶼川呢……

「嗯。」

簡單的一個嗯字，沒有其他的描述，6景辭的心卻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個夢，6嶼川滿眼猩紅的盯著他，說自己不是他哥哥。

他張了張嘴，喉間一陣腥咸。

要說什麼呢……

問原因嗎？

可答案他已經知道了啊……

6景辭閉了閉眼睛，抬手顫抖著拉住6嶼川放在自己耳畔的手。

「6嶼川……」

那被烈焰灼燒的痛苦，怎麼能讓你承受呢……

他以為他的聲音如常，可那不易察覺的發抖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他的心。

6嶼川托起6景辭的下巴，低頭與之額頭相抵。

「因為你在這兒……」

沉穩渾厚的嗓音如同沁了水似的，一字一字流入耳蝸，溫柔的不像話。

「因為我的小辭在等我。」

6嶼川都知道的，知道6景辭每天都期盼著能見到他，知道自己偶爾與6父6母通話時6景辭都守在一旁，知道那寄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中有一份是來自6景辭。

他看著6景辭一步步成長，看著6景辭被人仰望，看著那記憶中軟糯的孩子最終成為最閃耀的頂流。

「我的小辭，一直很優秀……」

直白的誇獎，伴隨著溫熱的呼吸，一同落在唇角。

柔軟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6景辭睫毛輕顫，在對方想要離開時伸手，抓住那條深色的領帶。

6嶼川動作微微停頓，抬眸迎上一雙水潤的眸。

往日那乖順的，溫軟的眸子，混著一絲別的什麼。

熱烈的，濃厚的，熾熱且純粹，第一次出現在這雙眼睛裡……

因為身高差而不得不仰著頭，一手攀著他的肩膀，一手緊緊抓著他的領帶，小心翼翼試探性吸吮的動作如此笨拙，6嶼川卻覺得胸膛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流經四肢，直衝大腦。

對……

這雙眼睛，在夢裡見過……

大手探入發間，一把扣住其後頸，不受控制的加重力道，咬住那柔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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