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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性向，在最初一兩年的時間裡，他經常冬天去澡堂，夏天天天泡游泳館。

澡堂有毛巾，游泳館在水裡，都是哪怕出現意外，都能夠遮掩的地方。

一開始那段時間，的確沒有那麼容易適應，時間一長，也就免疫了。出入任何男性群體集中的場所，都不會再輕易地起反應。

上一次這麼失控，還是在學校的健身房。

腦海中，視頻里那個趴在前面的身影，後背漸漸變薄，腰窩清晰可見，一張潮紅的臉，鼻樑秀氣，唇色殷紅，被汗水打濕的捲髮遮住了那雙氤氳的眼睛。

6衡的身體驟然緊繃，手心一片粘稠。

6衡洗了手。

盥洗台的水龍頭關上，6衡垂下眼瞼。

他的眸色沉沉，猶如一片深不見底的海域。

…

「6衡你把窗簾給拉——」

擦過汗，江明澈把衣擺給放下。

還是熱，喊就坐在落地窗邊的6衡把窗簾給拉開。

轉過頭，沒看見人，這才想起，剛才好像看見6衡去洗手間去了。

靠！

江明澈只好自己去把窗簾給拉開，順便把落地窗都給打開。

陽台的風吹了進來。

涼快多了。

…

6衡踏出洗手間

江明澈坐位置上，跟人聊語音。

他的手肘撐在桌上，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唇角上翹，滿眼笑意。

這種笑意，6衡並不陌生。

他在洗手間洗漱，聽見江明澈跟彭鵬、杜聰聰他們幾個玩鬧，聽見好玩的地方，往往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之前，唇角早就已經跟著一起上揚。

鏡子裡的他，神情放鬆，眼底滿是笑意。

儘管聽不清電話那頭的人具體說了什麼，不過6衡還是聽出，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會讓江明澈這麼開心的女生，除了長歌，不做第二人想。

6衡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周周末？我沒問題。」

「我本來周末就不怎麼回去。」

「之前學校不是一直沒同意？一會兒說經費不足，一會兒又說出於安全考慮，這次怎麼這麼幹脆，給批了？」

「前任社長親自帶隊？這麼牛氣的嗎？」

6衡回自己的座位上。

他把回來後一直還沒有碰過的手提，從電腦包里取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