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出茅庐7(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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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以后,我收到了田民的信,让我大吃一惊。田民在信中说,他精神病是装的,当海军当成了水稻兵,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在农场干那个狗屁农活,太苦,还不如在自己家里干。他在信上还说,他跳鱼塘的那个晚上,躲在树的后面很长时间了,没有人,不敢跳。总算等到有人过来,他才跳下鱼塘的,后来才知道,来人是神医夫妻俩。
原来,田民一个人戏弄了我们两个连。不过,为了脱离农场,那么冷的天,他都往水里跳,也够为难他了,真是死心塌地地要离开部队农场了。
田民的事情,我没敢公开真相,怕影响不好,也怕场里领导追究田民的责任。
在生产班工作五个多月后,我和“长腿”
被调到场部造酒班,让战友们羡慕得要死。有人有鼻子有眼地说我给指导员送了一条大前门香烟。
其实,我从家里带的二十多元钱早在新兵连就被送菜的老头偷了,剩下的1o块钱津贴费,全部被洪晓伟借走了,哪还有钱送礼?倒是给指导员送了二十七页稿纸的思想汇报,汇报里写了我的困惑、疑虑、失望,也写了我的理想、抱负、追求,真希望指导员能找我谈谈。可直到我离开一连的前一天晚上,指导员才神秘兮兮地把我叫到了连部,并递给我一封退回的信。
那是一封我写给杨巧云的信,在农场那样艰苦的环境下,特想将心中的苦闷和彷徨和她说说,也想问问,她退学以后,家里生活得怎么样?她母亲的腿好没好?可信怎么就退回来的呢?而且还退到了指导员的手中。指导员说:
“王玉成啊,你现在是革命军人,要安心工作,要求进步,这么小的年龄,一切都没有定数,考虑个人感情问题,太早了一点!啊?”
“没没没,指导员,我不是谈情说爱!是同学,就是一般通信。”
我回答。
因为信中没有任何敏感字眼,所以我当着指导员的面把信打开了。说:
“真的没什么,真的,不信,你看!”
我的直率和坦诚显然已经打动了指导员,他和颜悦色地说:
“行吧,相信你,我就不看信了。这件事,就当没生过。我看了你写的思想汇报,你很有才气、很有思想,我敢断定,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到场部后要好好工作。”
“我会给你争气的,请指导员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还要回来向你请教。”
我说。
后来,连部的通信员到处造谣,说我被老家的对象给踹了。
一起到造酒班的除了“长腿”
,还有齐兵和乔东名。齐兵看不懂钟表,班长拿着闹钟教他好一会儿,问他:
“你看看现在几点?”
他看了半天才说:“八点半,多七分。”
后来我们就叫他“多七分”
。乔东名的嘴整天不闲着,不是唱歌就是传播各种奇闻八卦,或者自言自语,班长叫他“吧啦啦”
。班上原来就有一个老兵,是鞍山人,我们称他“小鞍山”
。加上班长、副班长,这就是我的新家庭了。
“小鞍山”
很了不起,会拉小提琴,识简谱和五线谱。每到周四他就教我们场部的战士唱歌。一次,他教唱我们由蒋大为作词作曲并演唱的《骏马奔驰保边疆》:
“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挤奶的姑娘向我招手笑,喝一杯奶茶……阿爸帮我饮战马,阿妈给我缝补衣裳……”
很好听。
大家正如痴如醉地唱着,突然,门“哐”
的一声被踹开了,我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愣住了,不知生了什么事?只见场部会计满脸通红地闯了进来。会计叫蔡尧庭,大家叫他“车要停”
。我一直不明白,班长说他小学都没毕业,怎么就提干当了会计呢?“车要停”
大声呵斥:
“想死啊!都想死是不是?嗯?谁让你们唱这个狗屁歌的?谁选的歌?啊?”
“狗屁歌?怎么会是狗……我选的。”
“小鞍山”
也懵了。
“这个流氓歌怎么能在部队唱?怎么能大张旗鼓地公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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