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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错成了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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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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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沈雪遲是誰?」

青年茫然地睜大眼睛,無措地看向陳夢。

他的左手被固定住,只好用右手不安地摳撓脖子,指甲經過暴力修剪五個指頭全部露出血肉,它本該傷害不了自己的,可青年卻硬生生用指腹劃出三條血痕。

一旁的儀器檢測到病患心跳每分鐘過15o,陳夢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也顧不上本子了,立刻跑到牆邊按下紅色按鈕,「春歸,深呼吸,冷靜一點!」

青年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整個人蜷縮起來,針頭在他的掙紮下被迫抽離,鮮血瞬間染紅了他身下的白色被單,呼吸似乎在這一刻完全剝離出他的身體,他不可控制地開始顫抖痙攣。

在醫生衝進來為他注射鎮靜劑的時候,春歸留意到病房裡還待著另一個陌生男人,幾乎是在與男人對視的剎那,他的心頭就湧上一股未知的情愫,緊接著胸椎的疼痛竟奇蹟般地得到緩解。

他被醫生手忙腳亂地按住頭部和身子,他的鼻樑重重埋進被子裡,他掙扎著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針頭卻在此時推到了底,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病房外,護士長得知消息後匆匆從另一棟樓趕來,她看著眼前這一幕慘狀差點沒把膽嚇破,對陳夢的語氣自然算不上多好。

她沒好氣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你別亂說話刺激他了!上面的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我們,不就是為了讓他名正言順的死,但我們小小醫院哪承擔得起這尊大佛?你就讓他好好維持生命吧,別再整什麼么蛾子了!」

陳夢的衣袖上還沾著血,她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護士長說完,也意識到自己話說得太重,萬一把人罵跑就不好辦了。

她靜了一瞬,不自在地清咳幾聲,放柔了語氣問道:「你那個本子記錄到哪一次了?」

「兩百九十九次。」陳夢剛才一直在游神,也不知道護士長嘰里咕嚕說了堆什麼,她選擇回復對方最近的一次發言:「我猜測這是他在潛意識世界裡經歷的第兩百九十九次人生,但很奇怪,比起之前的有條有理,這一次很多邏輯都對不上……」

「行了,」護士長見這女娃沒事,暗道是自己多慮了,她最近為了升職一事沒少往另一棟樓送人情,這會兒又要過去了,她忙聲道:「等他醒了你多注意點,人死了我們真沒辦法交待,那我走了啊,有事你找隔壁朱主任。」

陳夢這才知道對方此行就是來看看春歸死沒死的,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過了半晌,護工推著保潔車進房,把沾血的雪白三件套換下來,女生靠著牆,直勾勾地盯著,心情驀地更不好了,她低聲罵了句髒話。

她把筆記本扔在地上,泄憤似地踩了幾腳,又冷靜地拍拍灰撿起來,路過的護士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她,都被她一一瞪了回去。

或許是接觸的時間太長,今天又發生了這種事,陳夢很難不想起自己與春歸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她還在讀大三,剛來醫院實習。

在她之前,聽說一區總共安排了一百多名護士,她們都曾接管過這位重量級別的患者。

可不知這患者是哪點比有躁狂的病人還難忍,這群護士每個人都堅持不到半天就紛紛跑到護士長那裡告狀,還用辭職抗議做威脅。

這哪能啊,快年底了,精神病院的護士本來就不好招,更別提經驗豐富的,她們這一走,醫院不就徹底翻天了?

護士長只好耐著性子把她們一個個哄好,然後一轉身,就看見躲在角落裡偷吃患者水果的陳夢。

護士長剛受了氣,正想拿這個實習生開開刀,但轉念一想,她的笑容又揚了起來,她揮揮手喊陳夢過來,還拿了根能量棒往她口袋裡塞。

她說:「小陳啊,實習這些天累不累啊?你運氣不好,剛好分來了一區,要知道咱們醫院四個區就屬一區最危險,前些天又有護士被患者打受傷了,這事你知道吧?這樣,李姐這裡有份好差事交給你……」

陳夢生性怕麻煩,典型的石頭磨子,有人推著她才肯動一下,恰好護士長說只需要她負責一個病患,平時就記錄他的表現、所有不合常理的地方,然後三個月整理一次資料交到上級幹部處就行。

對精神病院來說,這種輕鬆的差事錯過一次可能一輩子都等不來第二次機會了,於是陳夢欣然答應下來。

其實在此之前,陳夢就聽說過春歸,畢竟他那件事在兩個城市都鬧得沸沸揚揚,政府親自出面才把熱搜壓下去,但他的大名,在水城依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甚至有段時間全城的家長都不放心自己二十幾歲的兒子出門。

因為春歸殺了兩個人。

一個叫喬俊,一個叫洛赫。

如果只用尋仇結下此案,倒不至於這樣人心惶惶了。

可問題的核心就出在無差別、沒證據。

當時上級向下面施壓,一個星期必須偵破此案。

水城警局別無他法,頂著壓力硬著頭皮先從春歸的人際關係網下手,可越查,他們越感到驚訝。

因為自高三那年春歸的奶奶去世後,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人際關係也斷了。

這麼多年來,春歸都猶如一根斷了線的風箏,沒有結識任何人!

可他沒有工作,也沒賣掉老家的房子,他的親人甚至沒給他留下任何存款,他哪來的錢維持生活呢?鹽扇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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