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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有問題。」
6煥聽著顧郁迅濃重了起來的鼻音,意識到了不對。
「你過敏了?」
「嗯。」顧郁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對上了6煥的視線。
「花土過敏。」
6煥捏了一點地上的塵土,輕輕的湊到鼻下嗅了嗅。
「確實不太一樣,」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顧郁,「可是你昨天也來了這裡,沒戴口罩,也沒有過敏反應。」
「因為我昨天搬家,怕粉塵過敏吃了氯雷他定,所以並沒有什麼反應,加上是晚上,我並沒有留意地上的土。」
顧郁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才戴回了口罩,遞給6煥一個物證袋。
「走吧,去學校找裴隊他們。」
盛夏的藝術大學充滿了青春與浪漫的氣息,快步穿梭於學校之間的學生們身上無不洋溢著獨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氣息,青春而活力,懷抱著對未來藝術生涯的憧憬與希望,奔赴獨屬於他們青春的,一場又一場時光之約。
顧郁望著宿舍區大門兩側的銀杏樹有一瞬間地出神,他記得公大宿舍門口也有這樣的銀杏樹。
「出什麼神呢矮子,快跟上。」
顧郁望著站在銀杏樹下的6煥,忽的生出了一種重回大學開學的錯覺。
6煥大顧郁三歲,當十八歲的顧郁追隨著6煥的腳步考上了津公大的時候,6煥已經離開津公大國家安全學院去實習了,顧郁報到那天,在宿舍區門口的銀杏樹下遠遠的望了一眼穿著警服的6煥。
眼前的場景仿佛跨越八年的時光重合在了一起。
唯獨不同的是,
彼時的他們,是仇人,
但如今的他們,是同事。
總還算是有進步的吧……
6煥忍無可忍地看著顧郁對著自己的臉發呆,快步上前狠狠敲在顧郁腦袋上。
「嘶——」
顧郁吃痛地捂著額頭。
「再看把你腦殼敲掉,快走。」
6煥像提著雞崽子般提著顧郁的衣領,往宿舍區走去。
「陳余華他……平常不怎麼愛說話,人挺酷的,除了和寢室的熟一點,其他沒什麼朋友的。」
「那他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你們有沒有看到他和誰發生了衝突?」
楊子拿著本子認真的聞著眼前叫嚴旭的男孩。
「沒有,他最近都在忙一個省級的比賽,一直在畫畫,沒怎麼出去過。」
「能帶我去看看他的畫嗎?」
顧郁從門口悄然出現,「我想看一下他的一些作品。」
「好,他的畫都在他的桌子下面,最近畫的那一幅應該還在美術教室,我去取來。」
「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