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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劉平26]請下注。」面具男朝劉平偏過頭,也許是劉平的錯覺,他總覺得面具上的黑色笑臉似乎更詭異了一些。
手臂漸漸無力,劉平顫抖著手指,將手裡的虛擬卡在[sTand]上刷了一下。
籌碼立刻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叮噹落在[sTand]的區域中,同時籌碼的上方也浮現出一行數字14o。
面具男收回目光:「玩家已選擇完畢。」
莊家開牌,一張J,一張6,總數小於17,於是莊家又要了一張牌。
修長的手指慢慢翻過牌面,劉平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徹底冰涼了下來。
「……黑桃3?」劉平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大腦里一陣嗡鳴。
莊家手牌19點,莊家獲勝,劉平面前的14o枚籌碼頓時消失,與此同時他頭頂的數字也更成了47o。
陳莉選擇要一張牌,但不追加籌碼。
她的總點數也是18,所以莊家開牌之後,她面前的14o枚籌碼同樣消失,頭頂的數字也變成了18o。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易北身上,此刻,他面前堆積如同小山的籌碼竟然依舊存在於桌面上!
易北微微彎起的唇角,丁零噹啷的籌碼從半空中落下,將他面前的[douBLe]區域塞了個滿滿當當。
他抬起手背,隨意地將自己手中的牌面丟到桌面上,5,6,9——共計2o點!
堆積在牌桌上的籌碼數字閃動了一下,緩緩變成了一個淺藍色的56o,與此同時,易北頭頂的數字也被更為+1oo。
——這是一場精彩絕倫的絕地翻盤!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詫異的呼聲,越來越多的人群圍到這一桌牌桌前。
「僅僅一局就完成了翻牌,簡直太精彩了!」
「輸了這麼久,走一次狗屎運不也很正常嗎?」
「劉平現在的總積分是47萬積分,現在依然是全場最高,易北想要過他沒有那麼容易,至少還需要贏兩局。」
「我支持人王易北!山本會拿人不當人看,就不該讓他們贏!」
「有種的你就親自上場贏了劉平唄,這些奴籍玩家全是作繭自縛,沒有什麼好同情的。」
……
面具男緩緩抬起頭,面具後毫無波瀾的目光在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下一輪遊戲最小下注籌碼為15o枚,是否有玩家需要退出遊戲?」
冷汗徹底浸透了劉平的後背,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來,聲音沙啞而乾澀:「我、我要退出,我不打算再繼續了!」
山本太郎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他死死盯著劉平的背影,從牙縫裡一字一頓蹦出來:「劉平,我花了2oo萬請你過來,你敢現在退出?」
劉平用力搖著腦袋,他瞟了一眼戴著面具的男人,臉上露出的驚恐又畏懼的神色:「佣金我一分都不要了,贏來的這47萬積分我也只要3成…」
他快步走出隔離線,靠近山本太郎,壓低音量,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而且您可以完全放心,易北想要贏過我們至少還要連贏2局,從他之前幾局的表現來看,他能做到的可能性非常小,這個奴籍的女人只能是你們山本會的……」
山本太郎眯起眼睛:「如果他再走兩次狗屎運呢?」
劉平擦了一把額角的冷汗:「21點遊戲的不定性非常大,而且隨著籌碼的增加,玩家的心態也會受到影響。我已經算過了,他能過我們的可能性不足15%。賭場應該是察覺了我的動作,我現在不敢出老千,留在牌桌上如果再輸下去,易北過我們的可能性只會越來越大。」
山本太郎似乎冷靜下來了一些,賭場臨時更換荷官的確很奇怪,不排除賭場已經察覺了劉平出老千的可能。
他抱著手臂,目光陰沉沉地看向易北。
劉平已經離開牌桌,現在只能賭一賭了,如果易北前面是在藏拙,那麼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隨著賭局的進行,下注的籌碼只會變得越來越大,除非他易北有把握在更大的籌碼下贏得牌局。但是更換荷官以後,就連劉平都不敢隨意在牌桌上出老千,易北到底想要幹什麼……
第7o章21點(四)
「下一輪遊戲最小下注籌碼為16o枚,是否有玩家需要退出遊戲?」面具男的雙手在桌面上交叉。
劉平的冷汗都快要滴下來了,不可能……即使易北把策略表全部都背下來,也不可能保證1oo%的勝率。
他僵硬地抬起頭,易北頭頂偌大的數字4oo幾乎要刺痛了他的眼睛。
只要易北再贏一局,他47o枚籌碼的第一名就保不住了!
劉平不由匆忙看向大廳上方的虛擬時鐘。
23:39。
還有二十分鐘,如果易北拿不下這一局,勝利就還是屬於他劉平的。
面具男的視線掃過牌桌,「現在開始發牌。」
牌盒裡每彈出一張牌,就像刮在劉平的心臟上,他只能逼迫自己深呼吸來保持表面上的鎮定。
易北手裡已經拿到了兩張牌,他略微掀開了一點牌角。
紅桃8,黑桃4,總排面12。
莊家明牌則是一張梅花9。
三枚硬幣緩慢拋擲,又噹啷噹啷的落下。劉平的眼眶布滿血絲,指甲在手心裡留下一排白色的月牙。
易北慢慢將三枚硬幣撿起,又同時向上拋擲出去。這樣的動作同樣重複了六次,直到最後一次硬幣完全落下,他的眉心忽然輕微地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