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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陳莉用力捏緊裙子,咬了咬牙:「請大家聽我說,女巫的能力一局裡只能使用一次,而我之前已經使用
過了,不信…不信你們可以問張斌!」
沸騰的人群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那些因為興奮而變形的臉上浮現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僵硬地轉動脖頸,將目光投向站在另一邊的張斌,試圖從他那裡得知陳莉剛才所說的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張斌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抱歉,是我沒有攔住…」
張斌說出口的話在這群玩家眼裡幾乎具有母庸質疑的權威性。
人群里已經有人變了臉色,他們的表情開始出離的憤怒,甚至有人撿起地上的空水瓶朝陳莉惡狠狠砸了過去,被護在她身前的易北眼疾腳快地擋住踢開。
砸水瓶的正是之前的背包男,他雙手攥著書包帶,憤怒地質問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十幾條人命你就一點不在乎嗎?」
「就是啊!你這樣讓我們怎麼辦?」有人跟著附和。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易北掀起眼皮,毫不客氣地說道:「女巫自己的能力和你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你們自己沒有身份卡?既然女巫的能力必須用在大家身上,那你們每個人是不是也應該把自己的能力都貢獻出來?」
橫眉冷豎的背包男原本氣焰最盛,一副正義使者模樣,可聽見這話他卻一下停在了原地,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他的職業是狗仔,每局遊戲可以消耗全部積分獲得一條情報,有百分之1。5的概率可以得到重要情報。消耗積分的數量和獲得情報的重要性成正比。
可是真讓他消耗所有積分公布一條情報,他可不干。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易北說的的確沒錯,他們每個人都有身份卡,但誰也不願意消耗自己的能力為其他人添磚加瓦。
畢竟——這可是對抗制遊戲,別人變得強大了,不就也意味著自己變得更弱小了嗎?
沒有人願意看見這種事情發生。
張斌活動了一下肩膀,見沒有人繼續接話,他便恰到好處地插進來說:「行了。時間緊迫,大家還是抓緊時間繼續收集規則,爭取都早點離開這裡。」
其他人雖然嘴裡還在抱怨,不過也知道事成定局,低聲嘀咕了幾句慢慢也就散了。
陳莉靜靜站在易北身後,兩隻手死死攥著裙角,幾乎要把裙子扯出一個洞來。她能感覺到有幾道視線正在仇恨地戳著她的脊梁骨,指不定在心裡罵的多難聽了。
易北根本不是安慰人的那塊料子,想了半天只憋出來一句:「別難過了。」
陳莉牽強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眼眶卻越來越紅。她用力搖了搖頭,笑著說:「沒難過,這些人不值得。北哥,我們買票吧,時間不多了。」
易北看了她半晌,硬邦邦地「嗯」了一聲。
當兩人買好門票,不遠處的楊雪梅看見兩人,突然對著旁邊幾個男生說了句什麼,隨即便一臉歉意地跑了過來。
她漂亮的眼睛裡含著不知所措的淚水,一過來就想要去抓陳莉的手,陳莉擰緊了眉頭,下意識朝後躲了一下。
楊雪梅愣了愣,把青蔥一樣的手指捏著袖口:「莉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最終會發展成這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用了。」陳莉冷冷說道,「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弄明白這些道理。」
楊雪梅抿緊嘴角,眼眸中有淚光閃爍,低聲喊道:「莉莉……」
第14章憋氣
易北和陳莉走到檢票口的時候,看到檢票口的欄杆上靠著一個人,見兩人走過來,宋諭劃掉了消消樂的界面,小聲抱怨道:「怎麼這麼慢?」
易北只當沒聽見,抬腿就往檢票處走。
跳樓機項目剛才死了四個人,大部分玩家都還持著觀望態度,易北檢完票入場的時候,座位上一個乘客都沒有。
當他們落座以後,檢票站又出現了幾個人影。陳莉撇了撇嘴,說:「北哥,我感覺張斌像是黏上咱們了。」
來的幾個人正是張斌一行人,他身後除了之前那個背包男,還跟了兩個身材健碩的小伙子。
宋諭左手邊還有六七個位置,張斌挨在他旁邊坐下,笑呵呵說道:「我給你們找了幾個身手好的兄弟,這回我們人多力量大,肯定能順利過關。」
易北轉頭看了一眼張斌帶來的幾人,那兩個身材健碩的小伙子穿著運動短褲短袖,誇張的肌肉從褲管下露出來,看上去極富力量感。
能被張斌專門挑出來「伴駕」,這幾個人身上肯定有一些越常人的長處。
張斌一行人坐好之後,檢票口又一次熱鬧起來。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的美女如同眾星捧月一般被幾個男生簇擁著走了進來。
她的嘴唇塗得紅紅的,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搭在其中一個男生的手心裡,那張精緻的臉蛋笑得花枝亂顫。
陳莉深深吸了一口氣,拳頭硬了:「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要是你現在應該很高興。」易北收回視線,勾起嘴角,「沒有什麼比親眼見證對手的死亡更能讓人興奮了。」
陳莉抿了抿嘴,緊攥的手指慢慢鬆開:「是她自作聰明,以為跟著張斌就一定能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