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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嫿上大學後,所有的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兼職負擔,從大一開始,別的同學到處聚餐旅遊時,南嫿不是在兼職賺錢,就是在兼職賺錢的路上,而葛女士,得知她兼職,有賺錢能力後,開始向她借錢。

從最開始的兩三百,慢慢變成一千,兩千,葛女士經常向她借錢,卻隻字不提還錢的事,次數多了,南嫿心裡也會不舒服,可葛女士的噓寒問暖,隔三差五給她寄些愛吃的東西。

這一點點愛意,恰恰是南嫿最渴望得到的,以至於能讓她甘願付出,也剛好沒有差到,讓南嫿對葛秋華不孝,只是痛苦和糾結都留給了南嫿自己消化。

如果不是幾個月前母女倆之間發生的爭執,或許南嫿現在都還在給葛女士轉帳,拿著自己平日裡省吃儉用,各種兼職賺來的錢,去供自己的親媽和繼父揮霍。

南嫿也曾試圖改變自己和葛秋華的關係,至少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平時的兼職也並非一帆風順,並非一直有錢,於是這學期開學前,她主動找葛秋華提了學費的事,等到的卻是葛女士間隔半個月的回覆,而那時距離她交學費的最後期限,已經不到一天。

學費最終還是南嫿自己交了,葛女士也仍和以前一樣,當做無事發生,又來找她借錢。

南嫿麻木的推開車窗,任由傍晚的風盡數灌進來,吹起額前柔軟的碎發,吹走縈繞在心頭的煩悶。

她也學葛秋華那樣,裝作沒看到消息,等過去半個月再回復對方。

或許是葛秋華急需用錢,對方一刻也等不了,見南嫿沒回消息,緊跟著又發來一連串的消息。

「我的好女兒,媽媽知道你現在有能力,比別人家的孩子都有出息,兼職應該賺了不少錢吧?」

「媽媽最近連水電費都交不起了,你叔叔在外面還不讓人省心,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借錢的。」

「你難道忍心看著你媽我,舔著臉低聲下氣去找別人借錢?那別人怎麼想我?」

南嫿面無表情地看著葛女士的消息轟炸,死水一般的心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幾秒後,葛秋華直接打來語音電話。

南嫿不想聽她的聲音,於是等震動停止,對方掛斷電話,她才整理好情緒,回覆:「媽,我也沒錢,幫不了你。」

為了讓葛女士相信,南嫿將自己微信餘額只剩兩百塊錢的截圖發了過去。

對話框果然靜了一會,接著葛女士的回覆出現在南嫿眼前,讓她眼底的光亮一點一點熄滅,再沒了半點溫度。

葛秋華:「要不你留一百當生活費,剩下一百借給我吧,媽媽過兩天就還給你。」

南嫿神情木然,自嘲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索性將手機直接丟進了背包,眼不見為淨。

-

回宿舍後,南嫿撞見剛從外面回來的室友謝詩雅。

謝詩雅平時在校外住,很少回宿舍,南嫿主動跟對方打了聲招呼,謝詩雅垂眸看手機,並未抬頭,聲音悶悶地應了聲。

南嫿經過才注意到,謝詩雅眼眶通紅,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似乎遇上什麼傷心事。

南嫿不太會安慰人,再加上平時和謝詩雅接觸少,她不知從何問起,又怕問了會勾起對方的傷心事,於是將一包紙遞過去,輕聲道:「擦擦眼淚吧。」

謝詩雅看她一眼,吸了吸鼻子瓮聲瓮氣的道謝,又抽了幾張紙擦眼淚,問:「南嫿,你失戀過嗎?」

南嫿正收拾東西,一時被問住,隨即搖了搖頭,她沒談過戀愛,沒經歷過失戀,所以也不太理解室友現在的心情。

謝詩雅將紙揉成團丟進垃圾桶,邊哭邊向南嫿倒苦水:「你說男人有點錢,是不是都喜歡吃著碗裡瞧著鍋里的?以為有點臭錢就了不起,見個女人就撲上去,他們是不是都這麼賤啊?」

南嫿認真聽著,不知是該點頭還是該和室友一起罵,她對男人不了解,想到那個叫周明森的,甚至都有點恐男。

謝詩雅還想接著吐槽,一看南嫿的眼神有些懵,嫌棄又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南嫿抿了抿唇,的確不懂:「為一個男人氣壞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划算。」

謝詩雅吸了吸鼻子,或許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神情沮喪的點了下頭,抱著手機一同瘋狂輸出,南嫿繼續忙自己的事。

期間,謝詩雅的手機震動就沒停過,接著她又去衛生間接電話。

南嫿假期的時候寫了幾歌,分別投給了三家唱片公司,可惜投稿發出去全都石沉大海,好在溫思瓊願意幫她,托關係將南嫿的作品投給了一家娛樂圈內知名的經紀公司金鼎。

南嫿收到溫思瓊學姐發來的消息,她的作品通過了金鼎的海選,對方的確有意向跟她合作。

南嫿還未來得及高興,溫思瓊發來消息:「學妹,金鼎的確想跟你合作,但那邊經紀人的意思,不是幫你發行唱片。」

南嫿微揚的唇角收斂,心情仿佛坐了趟過山車,從從高處呼嘯著落回低谷。

溫學姐:「是這樣的,他們想買下你作品的所有版權,讓他們公司旗下藝人來唱,如果你覺得沒問題,具體細節雙方可以約時間面談。」

南嫿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自然清楚金鼎那邊的意思,並非只是把自己的歌賣給對方藝人唱這麼簡單,而是從編曲到作詞,這一系列原創者的署名,不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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