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俏翠香梅开二度 淫和尚初尝禁果(第2页)
伍林一听,明白此事一定有戏,暗自欢喜,忙风风火火去找曾询。恰逢曾询在练兵场回来,见了伍林,自然欢喜,忙迎到屋里坐了,道:“你不在家守着新娘子,找我何事?”
伍林也不及多哆嗦,便开门见山,把自己同学梅准备将彭翠香介绍给他的事说了一遍。
曾询一听,沉默了半晌,道:“彭翠香英武貌美,向来也清高,山寨这许多头领,她也没有正眼相看,未必能屈身于我,只怕此事若不成,反让我今后无面目相见于她。”
伍林道:“她那边的事,你不用操心,自有我同你弟妹操持,你只要点头就成。”
曾询道:“她要屈身于我,我曾询就是祖上烧了高香了,哪有不答应之理。”
伍林听了,大喜,道:“这就好了,媒人我就请袁总管来做,今日你弟妹已去那彭翠香家探听底细,方才来人告知请你我一同去彭友林府晚餐,我想此事已十有八九,你快快梳洗了,换上干净衣服,同我一道走罢。”
曾询一听,慌忙梳洗打扮了,随伍林一道住彭府而来。
二人到了彭府,未曾入室,早就闻到肉香,彭友林出来一见,欢喜不已,忙携二人进屋烤火,只见彭树德一家人都来了,伍、曾二人忙见了礼。伍林刚坐下,就见学梅上来,悄悄拉了伍林,到了一内室谈事。伍林见状,以为此事不成,心里凉了半截,却听学梅道:“这件事,翠香姑虽未亲口答应,却也未曾表态不同意,想是有这意思的,只是晚上饭桌上,你同你表兄都不许提这件事,明日,你就去请了袁头领来说媒就是。”
伍林一听,欢喜不已,忙点头道:“如此便好,我去吩咐表兄留心就是。”
伍林出来,找了个机会,悄悄同曾询说了,曾询也是暗自惊喜。
一时晚宴已备,众人入席。彭友林举杯道:“今日本是合家小聚,没想伍将军新婚夫妻同曾将军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伍将军曾将军若不嫌弃这粗菜寡酒,就开怀畅饮,大家好不容易一聚,定要不醉不归才是。”
学梅笑道:“叔过谦了!这还是粗菜寡酒么,你这山珍美味,早已让我谗干了口水,要不是今日来找大姑,还没有这口福哩。”
一时两道菜已上来,一大盆干茹闷山鸡,又一大盆蒜香野兔。众人一面谈论捕猎野味之趣事,一面吃得津津有味,喝得满脸生光。
熊小晴聪慧机敏,听众人谈笑自若,独曾询一言不,却不时偷看坐在她身边的彭翠香,这彭翠香也不比往日,心里像是藏着事一般,也一言不,心里早明白了七八分,于是含笑对彭翠香道:“曾将军平时不轻易来我府的,今日初来,大姑也该敬一杯才是。”
彭翠香一听,笑啐了一口熊小晴道:“你要喝,你敬就是了,何必扯上我!”
小睛就笑嘻嘻对曾询道:“曾将军,你是男子汉,还等人家女子主动来敬你么?”
曾询一听,不好推托,只得站了起来,红着脸,举了杯,对彭翠香道:“久闻彭将军英名,既功夫盖世,又品貌过人,巾帼不让须眉,令人仰慕不已,今日得以聚会,实属万幸。曾询不才,借花献佛,以酒相敬。”
说完,自己先喝了。彭翠香一听,哼了哼道:“你这酒,我是不敢应的。在坐的这么多人,你要敬,也还轮不到我。”
小睛一听,只得道:“也是,在坐最年长的,就是三叔,就请曾将军从三叔敬起吧。大不了的,先敬一圈,看大姑还有何话说!”
曾询无奈,只得先从彭友林敬起,一个个敬了一圈,敬完了,轮到翠香,小晴道:“大姑,你喝也不喝?”
翠香只得端起杯,却对小睛道:“你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向着别人了哩!”
一面说,一面向曾询举了举,一口喝了,正要坐下,不料学梅不依,道:“这样也太偏心了,人家这一圈已是十多杯,大姑就这一杯,也说不过去的。”
小晴笑了笑道:“也是。自家人就不要敬了,至少伍将军这一对新人,也该敬敬才是。”
翠香推辞不过,也只得同伍林夫妻一一敬了。
一时晚宴毕,伍林夫妻就要告辞。却见曾询、翠香却已醉得昏昏欲睡。彭友林道:“既然如此,都不要回府了,就在我寒舍安顿罢。”
伍林道:“既然表兄已醉,就留下罢,我二人告辞。”
推辞走了。友林、树德同小晴只得扶了曾询和翠香二人,安排入室就寝。
没想这曾询就安排在翠香房隔壁,也是木板墙相隔,睡到半夜,曾询惊醒,听窗外北风呼啸,一阵阵冷风直往门缝墙缝里钻,咝咝地响,令人浑身颤抖,又听隔壁翠香在呕吐不止,一声声像是打雷,像是心肝都要呕出来,曾询慌忙披了衣服起来,到了翠香房前,门却未拴,推门进来,一见翠香正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床前一片狼籍,忙去取了脸盆打了水,替翠香擦洗,一面又替抚胸捶背,翠香吐尽了,方觉心里好些,娇气微喘,对曾询道:“你怎么进来的,是来看我出丑么?”
曾询只得陪小心道:“听你吐得凶,心里难受,哪睡得了。”
翠得苦笑道:“也是你害的我,怕不把我醉死才好哩。”
曾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现在吐出来就好了,你好好安睡吧。”
说着就要走,到了门前,却听翠香轻轻喝道:“姓曾的,死哪里去?”
曾询回头一看,却见翠香两颊绯红,一双媚眼死盯了他,一闪一闪的,双手抱了身子,道:“这房子冷死个人了,人家睡了半天了,也暖不了身子,这两只脚,还是冰棍一样,你也不来替我暖暖。”
曾询一听,心里一热,那心就像是要跳了出来,忙回到床前,上来揉翠香的脚,没揉了两下,就听翠香忍笑道:“庠死了庠死了!”
曾询不禁热血一涌,呼地抱了翠香,伸嘴乱亲起来,却听翠香扭了脸笑骂道:“死不要脸的,放开我呀!”
身子却没有动,任曾询胡来,二人也是久旷之人,一旦入港,一不可收拾,二人弄了半夜,浑身大汗淋漓,气喘不止。
次日,伍林就见了袁勤请媒,自然一谈就成,碧云得知,也大喜,吩咐尽快办了婚事。铁顶寨继伍林与赵学梅喜结良缘之后,又有一对新人在铁顶寨大大热闹一番。不在话下。
却说这铁顶寨外约十几里处有一个村子,名叫太和村。这村里近来出现一件怪事,夜夜闹妖,半夜潜入房床,奸*妇女,把全村的人搞得人心惶惶,家中有姿色的姑娘和年少的婆娘,更是提心吊胆。孙碧云听了太和村分寨的喽罗来报知此事,很是奇怪,只听说夜有闹鬼的,很少有人说闹妖,便让来报事的喽罗细细说来。喽罗道:“这太和村两旁是山,中间有一条小溪,全村约有十来里路长。闹妖开始生在太和上村,上村的顶端有一颗古老的大樟树,约五六抱围,树冠方圆有十丈余宽,树下有一个洞,平时炎热之际,农户樵夫不论白天黑夜都在这大樟树下乘凉歇息,闲聊说笑。近半年来,不知怎么的,说是来了一个妖精附在树上,并在此树洞落户,这古樟树就做起怪来,专纠缠有姿色的姑娘和少妇。从此,不论白天黑夜,村中的男女老少再不敢在此树下乘凉歇息,就连路过之人,也会绕道而行。只听村里人说,只见这妖来时,先似一股妖风势如青烟,再见一人影行走如飞,深夜闯入民宅行妖作法,使一家老少突然昏迷不醒,清晨起来才晓得家里的姑娘或女人被脱得精光,而男人却平安无事。村里凡生此事,全都大同小异。”
孙碧云一听,笑对冯平道:“这样的事,就请军师去降吧。”
冯平一听,也笑了笑对报事的喽罗道:“既然是妖,待贫道画一道符给你,今日黄昏时分贴着樟树洞上,看看还有什么动静。若是不再兴风作浪,证明是妖,这妖已知难而退,也还罢了;如仍似往常一般毫无收敛,再来告诉贫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