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3页)
他感觉自己终于能够抓到一点欢喜,在猎杀他人时候无法满足的快乐,面对这种恶劣、卑鄙、下流、无耻,简直就是垃圾桶一般的雌虫,他可以肆意攻击他们、虐打他们、击溃他们骄傲的骨头,剥夺他们喜欢的一切。
他不会让禅元满足。
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无底线的变态。
“快点。”
恭俭良更加用力地压制着,行驶自己身为雄主的权利,“给我,叫。”
他讨厌禅元,讨厌就是讨厌,他现在就是讨厌这家伙毫无廉耻的索取,毫无尊重的将自己控制住,像那座灰蒙蒙的建筑,那间小小的房间,像那个雌虫面无表情用力盖在自己脸上的被褥。
他要烂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要拖个人一起烂掉!
毁掉禅元,毁掉禅元。纯粹的暴力对这个人不起作用,就用最肮脏的手段,能想到的最极致的羞辱,最残忍的冷漠。他要先打断他的骨头、剥夺他的荣誉、撕下他这身道貌岸然的皮,他要……
禅元出声音。
他微微张着嘴,一种类似在笑,在叹息,出动情的欢呼。
“雄主。”
禅元勉强侧过脸,伸出舌头,在恭俭良的注视着,用力而缓慢地舔干净血渍。
“有人在看我们哦。”
他的头骨因为挤压,出可怖的声音,嗓子因而生扭曲,像是含着一块痰在说话,“一想到雄主玩弄我的事情被那么多人知道,被无数人观看……唔。我已经无法遏制哈哈哈。”
恭俭良收回刀,终于将禅元翻过来。
“玩我很开心吗?”
“怎么是玩呢?”
禅元捂住脸,手指却扒开缝隙。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恭俭良,有触感般扫视雄主脸上所有的细节,“明明是惩罚啊。”
恭俭良懂了。
他抬起脚将禅元重新踹在地上。雌虫的脑袋和地面出砰的响声,随后两道血水喷溅出来,点点红斑落在禅元的脸上。
恭俭良抽出刀,指腹扫过血痕,甩在禅元的脸上。
他从禅元身上跨过去,拿起自己的浴袍。
地上留下斑驳的血脚印。
随着雄虫的血脚印,疼痛姗姗来迟,禅元终于出痛呼。他抬起头,自己的腰侧被恭俭良捅了三大刀,鲜血因热水飞流淌遍整个地面。
恭俭良系上浴袍,抽出自己的刀,一眼不的出去了。
“雄主。”
禅元捂住自己的腰,喊了一声。他半跪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寻找毛巾,简单地压住伤口,喊道:“雄主。”
浴室的门被推开,冷气吹入,叫身上的水珠都凝固起来。
禅元打一个哆嗦,退回去缠一条浴巾在身上。他也不管那些寄生体到底用什么手段窥看雄虫,用什么心思接近雄虫。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恭俭良。
生气了。
腰腹的毛巾吸饱了血水,血垢开始顺着禅元的动作往下流淌。相处一年之久,禅元第一次亲眼所见恭俭良生气的样子。他无比确定在浴室中,恭俭良比任何一次都想他死。
€€€€为什么没有下手?
禅元心中升起微弱的希望,他迫切想听到自己潜意识里的答案:恭俭良会心疼、会心软、会顾忌到孩子,哪怕是水磨工夫到家舍不得他日久天长的伺候。
如果恭俭良学会了克制,禅元将比现在更加爱他。
“哎?”
转角口一个寄生体冒出脑袋,似乎听墙角听了很久,实在忍不住八卦问道:“你身上怎么被捅了好几……”
一道白布从后猛然勒住寄生体的脖颈,细长的浴袍腰带套两圈,死死绷直。在禅元的注视中,一个圆柱体瞬间化为沙漏型。寄生体挣扎的动作,随身后猛烈地踹踢,整个人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