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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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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我頓時像是被蛀蟲啃空了軀殼,順著沙發癱倒在地上,空蕩蕩又輕飄飄,風一吹,茫茫無依。

可是,我卻感到身體有別的東西在下墜,扯著整個肩部,還有的腦袋,要把我拽進那些人說我該下的地獄。

未知的恐懼讓我恍然驚醒,我掙扎挺起身,卻在抬眼時,在沉黑的屏幕里看見了狼狽的自己—衣冠整潔,一看就是特意收拾過,慘白的臉色太顯眼,和黑色混在一起,像是糊了層濃稠的牛乳,勻不開的詭異。

在我背後攀爬的影子,歪曲陰暗地拉長到牆上,很急迫地,不惜掏空我,也想要逃離這幅身體。

把一個活人埋一半進土裡,要生不生,要死不死。

不對,我現在就像個死人啊—

一股無力的窒息感衝進鼻腔,逼出眼皮直抽抖,抖出幾滴生理性眼淚來。

口是心非,膽小懦弱。

我無法直面這樣的自己,不堪地垂下頭。

但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我不指望這份聲明能夠力挽狂瀾,但至少不要再有那麼多人罵吉羌澤仁,至少能為他的比賽爭取一點兒餘地……

我不能對不起我遇到的吉羌澤仁,更不能對不起這些天一路走來。他就像一歌的副歌,最好聽,可能,我沒有聽見前奏,就沒有資格擁有他。

沒事,沒事,振作起來,我又不是回到了一無所有,他留給我那麼多,怎麼能視而不見?

而我接下來要做的,只是結束這段關係。

那麼,之後一切,應該都會慢慢好起來。

我說服自己,笑了笑,重打開手機。指尖在備註「太陽花」的聯繫人附近徘徊,像是故意看不見,始終沒點下去。

我不安地咬上手指,即使我清楚這是個不衛生的動作,但我只能藉此發泄。恢復痛覺的手本十分敏感,可是大拇指被牙齒咀嚼,疼痛卻沒有讓我清醒絲毫。

吉羌澤仁的臉如同鬼魅,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我該怎麼說那句話?

我盯著那頭像上的太陽花看了好久,突然想起不久前吉羌澤仁知道我給他的備註後,就立刻改了頭像,沒有一點猶豫。

想著念著,一股熱灼灼的噁心猝然在胃心鼓脹,我扔下手機跑進衛生間,卻只吐出幾口酸水,再吐不出別的東西,可是胃就像是被什麼掐著,死死得在往外擠,感覺要把整個胃壓擰成沙漏。

麻木從脊背侵進腦髓,胃疼得四肢發竣,我只能軟趴趴地伏在地上,抽搐的呼吸充斥著渾濁的酸苦,眼淚割在臉上,一刀一刀地剮著我的意志。

好疼,每一個毛孔都疼,像有萬根針死死地從毛孔里擠進去,意識迷糊中,我好像聽見身體發出一聲嘶啞不堪的高叫—

「碎了啊,我碎了啊!」

不知道又吐了幾回,我渾渾噩噩地拖著身體回到外頭,抓起手機,憋著氣摁完了整句話。

【我們分手吧】

發出去後一秒,我猛地趴在地上乾嘔不止,不知道是什麼液體流了一地,可能是唾液,可能是鼻涕,也可能……是眼淚。

我知道,我已經快要失去他了。

第4o章我不配。

以前年紀小,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說抽菸可以解愁,現在我倒是明白,其實不僅是每個人放鬆方式不同,更重要的是因為裡面有尼古丁,一種令人上癮並難以戒除的成分。

我想這才是大多數人戒不了煙的主要原因。

從最初的心理依賴演變成生理依賴,最終變成了雙重依賴,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想是差不多道理。

分散注意力也好,自我陶醉也罷,都為了暫時忘卻某些事情,但在我看來,抽菸是惡習,熏嗓傷肺,污染環境,害人害已,總之,除了咬在嘴裡,噴出點氣,沒有別的實質性用處,有更多比它適用於放鬆的事物。

但是我想,如果能有自己消愁的樹洞也是好事,畢竟有總比沒有強,不用只能半夜起來自己說給自己聽,像個瘋子一樣。

我沒有特別喜歡做的事情,如果說物體的話,雪應該算唯一。

但七月飛雪,太過罕見。

是我碰不上的。

我不配。

喜歡也好,愛也罷,都有轉圜餘地,都需要適可而止,因為在它們的基礎上再疊上癮性,就很容易讓人,人不像人鬼不似鬼。

不過,對死物上癮總比對活物上癮強,總比。。。。。。。對一個人上癮強。

搖擺來去,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其中比較大眾且比較沒有好處的一個—抽菸。

「買什麼煙?」

我有些為難地掃了眼櫃架,實在說不出一個名字,「常賣的那種就好。」

「第一次抽菸?」老闆挑眉,一眼看出我是個手,他取出一個銀色煙盒,卻並沒有直接交給我,而是問,「成年了嗎?」

我點頭一併承認,說:「27了。」

老闆一聽,眉頭挑更高,遞給我煙的時候還有些猶豫。可能是在想我到底受了什麼刺激,抑或是覺得我的叛逆期未免來得太遲。

但很快,他露出了理解的神情,甚至語重心長地說:「抽菸不是好習慣吶,少抽最好。」

我點頭答應,轉身離開。

回到家後,我盯著煙盒上醒目的「吸菸有害健康」六個字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廠家明知有害還產,買家明曉有害還買,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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