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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的金髮帶著睡覺壓出來的褶痕,纖瘦的肩膀和細嫩的脖頸暴露在空氣里,皮膚像是透明的透出淡淡的青色的血管。
身體削瘦,但是那張稚嫩的臉表情桀驁。
翠綠的眸子。
印在晨曦中那張過分美麗的面容。
令人印象深刻。
「有什麼問題嗎?」
暴躁易怒的金絲雀,難得沒有張牙舞爪。
保羅從門扉上走下來,提著裙擺跑到了茉莉身邊,非常自然的摟住了女巫胳膊。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如此靠近。
近的茉莉低頭就能看到他凌亂的金色頭頂,近的暴躁的金絲雀依偎過來,能感覺到手掌下衣服的褶皺。
嗅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草藥香。
非常近。
比剛剛清醒時自己撲倒她懷裡的距離還近。
他不穿衣服的時候都不害臊,現在穿上衣服了,暴躁的金絲雀反而耳朵鮮紅,燙的幾乎能滴出血來。
只是保羅剛剛站定。
甚至還沒來得及好好打量眼前這個,叫什麼尼。。。尼爾森?的護衛隊長。
就感覺到身旁的人一把掙脫了他的手。
一雙觸感完全陌生的手,牢牢捧住了他臉,保羅頰都被擠的扭曲了。
翠綠色眸子裡面滿是惱怒和詫異,一抬眼映入視線里的就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你怎麼出來了?」
「還穿的這麼薄,也不多加件衣服。」
「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剛剛退燒,你現在不能吹風。」
或許不是完全陌生。
暴躁的金絲雀只在那個肆意發泄心中怒火的清晨,在逃跑的途中急快瞥了一眼。
白色的頭髮,裝扮得體的服飾,蒼老的面容,粉紅色禮帽上還別著一朵色彩明艷的花。
很端莊。
茉莉絮絮叨叨的念叨著,趁著保羅望著她的臉怔愣的時候後,從身上解開來了一個春季擋風的圍巾。
一把將他整個人連頭髮和臉一起罩住。
傲嬌的金絲雀在清晨的時候,還腹誹那個老女人怎麼不出現的時候,下一秒帶著她體溫和氣息披巾照頭落下,瞬間包裹住了他。
保羅一下就炸了。
昨晚羞-恥的記憶,開始朝他發動瘋狂攻擊。
她坐在床頭的樣子,茉莉的手貼在皮膚上舒適細膩的觸感,以及垂落在潔白床單上仿佛星河般的深藍色長髮。。。。
保羅詭異的沉默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頭頂上熱的冒煙。
連發脾氣都忘記了。
茉莉趁著他愣神的時候,將他整個人擋在背後,阻隔開尼爾森隊長被徹底驚艷的視線。
「這是我姊妹的孩子薇薇安。」
「我是她的姨媽。」
見鬼的薇薇安!見鬼的姨媽!
昨天這個老女人,還摸到他房間偷偷摸他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