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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特地給你買的。」秦以誠顯然是不願意把送出去的禮物收回來，不過他想到了另一個方面，「你是不是覺得我送的不夠好？」

齊源：「……啥？」

「我本來還想買更好一點的，但是他們說這個就很好了。」秦以誠小小聲的說道，「所以我不應該聽他們的對不對？我本來想給你買卡地亞的那一款手錶，我覺得那一個更適合你。」

齊源對手錶沒有任何的研究，也不關注品牌方面的消息，但是他直覺秦以誠口中的那款手錶的價格估計比他手上的要貴更多倍。於是齊源說道：「我不是覺得你這個禮物不好。」

「那你為什麼不肯收下？」

「不合適。」

秦以誠沉默了一下，他低落的說道：「是我沒選對禮物……」

齊源：「……」

——是他哪句話說的不對麼？為什麼會理解成這個意思？

齊源飛快的思考了一下，他這會兒注意到了對方剛才話中透露出來的事情，於是他澄清道：「你剛才說的這手錶是聽了別人的意見才買的吧？其實我不喜歡這樣子，我更看中的是心意。」這話說完之後齊源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對了，他懷疑自己說得太委婉秦以誠參悟不了。

果然，秦以誠的反應就是：「我不應該聽別人的意見選擇這一款手錶，我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送你卡地亞手錶。那個手錶真的很好看！我一直覺得它很適合繞在你的手腕上。」

齊源：「……算了。」

齊源直白的說道：「我不喜歡手錶。」

秦以誠難過了，「對不起。」

儘管是隔著手機，齊源也能聽出秦以誠的自責。齊源懷疑是自己說得還不夠直白，所以秦以誠不理解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於是他耐心得再說了一遍：「你不用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需要。」

結果秦以誠好像就聽到了後半句話，整個人更加低落了：「對不起……」

齊源：「……」

——為什麼要道歉？

齊源不想解釋這麼多了，他直接說道：「下次見面我把手錶還給你。」

「不用了。」秦以誠艱難的說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直接扔掉吧。」

齊源：「……」

「要不下次見面再說吧。」秦以誠突然說道，「明天星期五，我去接你好不好？我們出來聊聊。」

「明天估計要加班。」

「那我明天接你去吃晚飯？」

「……」乾飯人實錘了，齊源覺得戰決也好，於是就沒有拒絕明天見面的事情，不過他對於一起吃飯的事情是拒絕了：「公司加班有晚飯，你吃完再出來吧。」

「那我明天去接你。」

「嗯。」

電話掛斷之後，齊源看到自己房門外有一道影子，他挑了挑眉說道：「媽，你有什麼事？」

「我剛聽到了你講電話的聲音。」媽媽探頭探腦的說道，「他給你送禮物了？」

齊源也沒有避諱，他指了指桌面上的袋子，「就這個，一個手錶。」

「他居然會送禮物，證明也不是那麼沒情了。」媽媽似乎因此對秦以誠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點。

齊源已經懶得解釋什麼了，因此他沒說這是自己先送禮物衍生出來的事情。媽媽詢問了一聲之後就打開了盒子，她也不懂手錶，就是好奇的看了看，然後問：「你平常戴手錶嗎？」

「不帶。」齊源理所當然道，「現在手機這麼方便，誰還戴手錶？」

「那這個手錶你就這樣閒置了？」

「明天還給他。」

「……你這樣不對的呀。」媽媽一臉的不贊同，「如果你不想要這個禮物的話，就應該當場拒絕，而不是回來拆開包裝了才退禮物，這樣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主要是這個手錶的價格。」齊源說道，「有點過了。」

「送禮不是計較價格的了。」媽媽一副過來人的身份說道，「無論你對這個禮物是什麼樣的態度，你都不應該當面和對方說出來，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再者他既然有心送你這一份禮物，就證明你值得，你不要去想價格的問題。難道你要說其實你是一個十幾塊錢就能滿足的人嗎？」

齊源點點頭，「我是。」

「你不是。」媽媽很肯定的說道，「雖然談錢傷感情，但是你這樣的行事作風更傷人。而且送禮也沒有說等價交換的，回頭你看看還一個什麼禮物回去就好了，不要去揪人家送禮的事情再說了。你以後記得了，如果你不想要這個禮物，當時就不要收下，既然收下了，無論裡面是什麼，你都不要說三道四的了。」

齊源：「……好麻煩。」

「人情世故就是這麼麻煩的事情。」

媽媽一頓愛的鞭笞之後就走出去了，齊源留在房間看著擺放在桌面上的手錶，其實他打心底里還是想要把禮物還回去，畢竟自己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媽媽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一切說白了就是因為自己一開始沒有堅持，其實自己應該當場就拒絕。

有點苦惱了。

第17章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齊源將那一袋東西放在了包裡帶上了。他本來還想琢磨一下該怎麼操作比較好，結果他剛到單位就接到了一個緊急的會議通知，座椅還沒坐熱就跑出去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