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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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九来自长乐天,光这点浅薄的牵连,就足够萧家草木皆兵了。
至于下回能不能重复利用,温子曳倒无所谓,就像他说的,没有下回了。
温家血脉受雀巢憎恨,时常受袭——这次的突事件过后,许家只要不傻,就不可能再提联姻。
继承人天资再好,也得安安稳稳地活着才行。
况且……
想起刚才温乘庭的话,温子曳眸色微沉。
他的父亲似乎决定放弃了。
不,更准确地说,恐怕温乘庭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他会乖乖去联姻。那个人大概只是想看看,沉寂三年后,他还剩多少手段。
当然,温子曳清楚,倘若他的表现不能令温乘庭满意,对方也不介意将错就错,挥一下失去价值的温大少爷的余热。
“真难应付……他到底猜到什么程度了?”
温子曳不太高兴地想,“最糟糕也最有可能的情况,他应该已经全部知道了吧。”
他从没指望自己的情况能真正瞒过温乘庭,说到底,他目前的手段、作风,大多都学自他的父亲。
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尽力让这个时间晚些到来,避免局面完全由温乘庭掌控而已。
有些疲倦地捏了捏山根,扶好眼镜,温子曳从主宅后的花园走出,看到等待在月色下的祁绚。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兽人的释放态早就结束,白青年身着盛装,姿态高雅地依偎在白玫瑰旁,神情端静,比今晚的任何一位来宾更有世家少爷的样子。
这位“少爷”
闻声转头,看见温子曳,皎洁的长睫轻眨一下:
“少爷。”
温子曳“嗯”
了一声。
祁绚敏锐地问:“心情不好?”
不等温子曳表态,他就摸了摸胸口,低声道:“这里闷闷的……你父亲都说什么了?”
温子曳立即想起,他跟祁绚的契约还开着,精神力共振的状态下,任何异样都瞒不过彼此。
包括连他自己也下意识不去想的幽微情绪。
“祁绚。”
他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侧目望向那丛贵重的银纹玫瑰,温子曳罕见地起了呆。
半晌,他自言自语似的问:“你说,假如我可以离开,我们应当去哪儿?”
“离开?”
祁绚略微诧异,但他只稍稍思索,就淡淡地说,“有关这个问题,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探讨。之前我就回答过,现在也没有改变——少爷,只要你喜欢,你可以去所有地方。”
他极其认真地注视着温子曳,以他一贯的笃定、明确、毫无迷惘。
“这次我不和你讨论‘喜欢’的定义,我只问你:你真的,从来没有过哪怕一瞬间,有‘想要某种生活’的冲动吗?”
温子曳怔了一下。
玫瑰枝叶随夜风沙沙摇摆,他眼前忽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
清晨的阳光流转在洁白的花瓣上,女人推门而入,忧虑关切的一双眼,眼下青黑,梢沾了黎明的水露。
她倒掉昨日蔫的花,将刚采的新鲜玫瑰插入花瓶,摆在床头。
温子曳对那些轻手轻脚的小动作置若罔闻,闭眼装睡。
三年日复一日,他永远冷漠如冰地对待这对母子;而她似乎也永远耐心、仔细、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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