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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行事是成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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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頁(第1页)

這刀……

午思卻不知道他是何意,笑問:「請問您是翟大人嗎?」

「啊,對。」翟定輕咳一聲,對著個小姑娘不好意思再?繼續那般陰沉模樣,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午思見到那刀,單手接過,掂了掂覺得趁手多了,握著它往車上隨意一跳,順勢坐在車廂另一側。

翟定磨了磨後牙槽。

果然太子殿下身邊沒什麼?正?常人。

車子緩緩駛出皇宮朝著大理寺去。車上兩人十?分默契地互相不搭理,各自?想事情。到了衙門後,翟定帶了這位女官大人往牢獄去,穿過長?長?的潮濕路段,他忽而有些不忍,腳步微頓,「裡面味道有些難聞,也?濕的很。文姑娘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好。」

裡面的濕氣和這裡的濕氣不一樣。現在的濕氣是水汽所致,裡面的卻是血液流淌太多,乾涸得快,凝著一股子血氣而導致。

午思微笑,「我明白。」

翟定這才帶著她繼續前行。

二?人走向的不是普通牢獄,而是位於?牢獄後面的一件很大的屋子。中間是一段只有一個人寬的夾道,這般狹窄地走了約莫一炷香功夫,凝重的血臭味撲面而來。視野也?漸漸開闊。

這個屋子很大,足有皇上的御書房那麼?寬敞。屋頂很高,周圍都是濃重的黑褐色。地面和牆壁顯然經常洗刷,且剛剛洗刷過不久。但?是殘留的血色已?經滲入到了地面和牆壁,那是如何也?洗不乾淨的,故而長?年累月疊加下來,黑褐色和血臭總也?無法清理乾淨。

在這樣的環境下,有十?幾個人扣押在兩側。

他們倒是沒有經過很重的刑罰,雖然全身血痕遍布,倒也?沒有傷到筋骨深處。不過能?夠進入這個屋子而沒有被刑罰逼得遍體鱗傷,顯然是上面打過招呼的。

午思明白這打過招呼的人是誰,畢竟能?夠讓大理寺人聽令的,也?只有東宮那位了。

於?是她沒理會這些旁的,徑直問:「是誰要?見殿下。」

一個五六十?歲的婆子忽而抬頭?,目光里透著莫名的光,直直朝她望過來。

「你是誰?」她問。

午思道:「容清宮進女官。」

「容清宮沒有女官。」

「所以是進的。」午思洒然微笑,「太子殿下讓我入康嫻長?公主的宮裡做事,長?公主沒有反對。」

那婆子的視線朝她手中長?刀看了過去。

午思大方伸手給她看。

「刻著東宮紋飾。」那婆子終於?臉色微變,語氣里有了幾分肯定,「你居然真是從東宮過來的。」

午思莞爾,「那日你們路上『劫持』的時?候,我就在場。」

這讓那婆子對她的身份更加肯定了幾分。

婆子呼吸粗重了些,忽而拔高聲音,與翟定道:「你出去。我有話和她說。」想了想又道:「我要?單獨和她說。旁人都不能?在場。」

翟定望向午思。

他擔心這老東西會對女官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