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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頁(第1页)

Zuzu歡快地繞著阮氏竹搖尾巴,阮氏竹走進廚房,給它開了個罐頭放在地上,又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冰鎮飲用水。

Zuzu吃完罐頭,罕見地沒有繼續粘著阮氏竹,任由阮氏竹邊打盹邊喝水,踏著小碎步跑到大門口前,開始對著門隙不停地聞嗅,並且越來越急躁。

阮氏竹握著水杯走到門口,不確定門外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剛想打開門檢查,幾聲短促的密碼輸入的聲音響起後,門自動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位打扮得體的女士,熟悉的長相立刻令阮氏竹聯想到了羅邱淇。

「羅董事長。」阮氏竹恭敬地叫她。

羅毓進來關上門,將挎包掛在掛勾上,打開玄關的鞋櫃,拿出拖鞋換上,問阮氏竹:「羅邱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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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本不會很長,估計二十萬出頭一點

第38章居家服

羅毓和阮氏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他以為羅毓會比他眼前看到的更嚴肅一些。雖然也許經常和羅邱淇說不輕不重的俏皮話,但既然是名門出身,前幾年還接連遭遇丈夫出軌、兒子失蹤,至少不會像當下這樣無風無浪地和他說「早上好」。

羅毓右手提著壘得高高的保鮮盒,阮氏竹伸手想幫她拿過來,被她稍微擋了一下。

「不冷嗎?」羅毓站在料理台邊,把東西放下,背對著阮氏竹說,「早晨最好不要空腹喝冷水,會落下胃病的。」

阮氏竹不知所措地攥緊玻璃杯,發現他從羅毓進門起就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緩解這種怪異的氛圍,沉默了很久才說:「羅總還在睡覺。」

不說還好,說了就更奇怪了,更何況阮氏竹現在穿著睡衣,頭髮亂糟糟地堆在腦後,明顯是一副剛睡醒、說不定後面還要去補眠的樣子。

「我是羅總的助理。」阮氏竹只再次又補充,「昨晚回來太遲了,我就拜託羅總收留我一晚。」

客臥的門關著,只要羅毓不特地打開門去檢查,阮氏竹說的便成立。

「我知道,你別緊張。」羅毓將保鮮盒放在流理台上依次排開,彎腰拍拍zuzu的腦袋,又朝客廳的陽台那邊看了一眼。

昨晚兩個人回來的時候都困到無暇顧及拉窗簾,現在屋外敞亮的陽光照在地板上,預示今天一整天將會是個好天氣。

羅毓繞到廚房裡面,摘下套在右手腕上的皮筋,將披散的頭髮綁了起來,若有所思地發了片刻呆,然後笑著對阮氏竹說:「麻煩你去把羅邱淇叫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覺。」

阮氏竹動作極其不自然地走回了臥室,zuzu跟在他身後,爪子「啪嗒啪嗒」地敲擊地板。進臥室後,羅邱淇還未醒來,手臂橫在剛剛阮氏竹躺過的位置,zuzu發勁跳到床上,尾巴甩來甩去,掃在羅邱淇的臉上,用它濕漉漉的鼻子拱羅邱淇的手心,然而羅邱淇一醒過來,他就跳下床跑開了。

臥室里光線昏暗,羅邱淇上半身沒穿衣服,視線模糊了幾秒,看見阮氏竹半跪在床沿邊,把他拽過來壓在了身上。

阮氏竹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是和這間臥室主基調十分近似的香味,也是皂液、香波和衣物柔順劑混合出來的獨特氣味。

他曾經設想過,如果阮氏竹當初接受了他的機票,早早地來到他的身邊,他們應該會有會有更多的相處的機會,而羅邱淇不必單單為今早這樣普通的早晨感到珍貴。

羅邱淇撫摸著阮氏竹的脊背,問他:「怎麼醒這麼早?」

阮氏竹被他抱在懷裡,拖鞋掉在地板上,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害怕羅毓過來撞見,撐開一點距離,小聲告訴他:「羅董過來了。」

羅邱淇撫摸的動作頓了頓,換成觸碰阮氏竹的臉頰。他睡覺一貫不喜歡規規矩矩地躺在被窩裡,手撂在被子外面,指尖很涼,剛碰到阮氏竹的側臉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發燒了?」

羅邱淇把手搭在阮氏竹的額頭上,又摸了摸他的脖子,確認阮氏竹的高體溫不是出於羅毓的造訪而感到不好意思,而是因為舟車勞頓,一冷一熱兩個地方交替穿梭,免疫力下降造成的。

「是嗎?」阮氏竹也抬起手背在額頭上搭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說,「好像是有點燙。」

「我去拿體溫計。」

羅邱淇下床穿好衣服,找來體溫計幫阮氏出測溫,量出來剛好是需要吃退燒藥的程度。

退燒藥在客廳電視柜上面的儲物盒裡,羅邱淇原本想拉著阮氏竹的手走出去,但阮氏竹無論說什麼都不肯,頭重腳輕地跟在他後面,終於感覺到病熱開始在體內蒸騰。

羅毓見他們出來,大聲問羅邱淇:「捨得起床了?」

羅邱淇蹲在地上翻儲物盒,最上面的一瓶圓柱形的噴霧劑讓阮氏竹多看了兩眼,還沒等他找到,羅毓就走了過來。

「怎麼了,在找什麼東西?」

「在找退燒藥,」羅邱淇低著頭說,「阮氏竹發燒了。」

阮氏竹的名字典型到任何初次聽說的人都會詢問他是否是越南人,結合羅邱淇早五年的經歷,阮氏竹總怕羅毓察覺出什麼,緊張得不敢出聲,只好屏息眼巴巴地看著羅毓靠近他、摸他的額頭。

羅邱淇成功找到一盒拆過了的退燒藥,盒身上的日期顯示該藥物還剩三個月就過期了。羅毓收回手,重重地拍了下羅邱淇的肩膀:「我之前就叫你家裡多備點藥品,最好有個小藥箱。你不聽,非跟我狡辯俱樂部有醫務室……人難受的時候是根本不想動的,這點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