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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35章 复寻逍遥(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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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鹫宫的生活相当无聊,用我的感觉来说,就是像个巨大的鸟笼。我在西夏皇宫都可以随意的到处乱蹿,在这里却走到哪都是一片尊主的恭迎声。

有些人很喜欢权力,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掌握别人的生死,喜欢被人高高捧在天上的感觉。但很显然,我并不是这种人。被人伺候的感觉,其实跟被人监视没什么区别,相比那种连嗑瓜子都有人代劳的贵族生活,我还是比较信奉咱**的那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当领导有什么好?你的一举一动都得是别人的表率,无论做什么,都有上百双眼睛盯着你,又哪里还有自由与隐私?整个灵鹫宫,能与我以朋友身份说话玩笑的,现在基本已没有一个人。

我去找过银川叙旧,虽然她知道我是绿倚之后表现的很开心,可言语之中的局促依然显示出这个长辈身份的问题。毕竟人家公主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长幼有别。

我也去找过阿碧闲聊,可此女天天跟在她家疯疯癫癫的公子爷屁股后头乱转,眼里又怎会有我这个微小的存在?更何况那个疯子一见我就皇后皇后亲热个不停,光忙着去应付他就够我费心了,又还会有什么心情去聊天?

我还去找过四剑,但这四个家伙好歹也算是灵鹫宫的秘书长了,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跟她们说话没两句都能拉扯到公事上去,索性也别打扰人家薪水搞采购了。

我甚至还去找过阿紫,不过看看她一小瞎子还那么认真的望着天写那《三字经》,又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我正式决定开始认真完成自己的工作。

慕容复的内伤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给他稳定下来了,只不过由于之前的真气暴走太过严重,导致此人经脉大乱,内力严重损耗。这个南慕容的名号,算是彻底成了个过去式,武功尽失的他,就算是清醒了估计也接受不了这种打击。

想想当时那事,其实慕容复也挺冤的。人家一典型的事业男,从来不将儿女私情放在心上,猛一下吞了那么多的春药,虽一把就捉住了我却毛手毛脚不知道该怎么泄。据说这个事情呢,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找不到突破口的后果,不管有没有武功都会血脉混乱而出状况。

普通人,大不了就是终身不育,而有内息调节的,虽不至于断子绝孙,可这真气代替了血脉的混乱,后果也是很严重滴,比如这个慕容复,硬是被自己暴走的内息冲乱了经脉,再不能动武。可见,某些高深的内功要求禁欲,是非常有科学根据的。我估计某书中的葵花宝典那吓死人的前提要求,也是因为此等原因。

恢复不了慕容复的武功,我也没办法。不过他的神志,我到是知道该怎么修复。慕容复于内息暴走,热血上涌之时被人一棍子敲昏。散乱的内息与大量的脑淤血停留在脑袋里,扰乱了部分神经系统的正常运行,只要把淤血消除就能逐渐恢复。可是,这里有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王语嫣那一棍子敲得非常是地方,断裂的血管正好引起部分记忆中枢损坏,也就是说,即便他恢复神志,也只能是张什么都不记得的白纸。

我问过阿碧的意见,她说不记得也好,反正她家公子爷也没什么快活的事情值得回忆,不如一切从头开始。我完全赞成阿碧的意见,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慕容复的改造计划。

在给慕容复治疗的同时,阿紫的视力恢复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她的眼睛是被丁春秋的毒弄瞎的,光从外表看,当然看不出到底损坏在什么地方,所以我就让她没事给我使劲的哭。

阿紫到是的满适合去演戏的人,前一秒还喜笑颜开欢欣雀跃,后一秒就能马上哭得淅沥哗啦,那个眼泪啊,就像阵雨一样迅而丰沛,一会会时间已经掉出了小半杯来。

通过对眼泪中含毒量的检测,我确定了阿紫的眼球仍然完好,但眼角膜却损坏严重这个事实。在医学达的二十一世纪,凡眼角膜损坏就必然只有更换一途径,我当然也没办法只凭药物来给她搞修复。

跟阿紫坦白了她的情况后,这丫头马上开始疯,又哭又闹还扬言要与我同归于尽。我不知道我到底招惹她什么了,她那眼睛又不是我给弄瞎的,凭什么要把帐算在我头上?于是忽,我直接宣布了送客一令,让四剑想办法把这两个瘟神送下山。

其实,我当时根本不需要看在阿朱的面上跟她客气什么,直接把她凶走就什么事都没了。这不,好不容易清净两天,那对怪异组合又赖到了山门口,特别是那个柿子脸的男人,还主动要求捐献眼角膜。我不收留他们,那丑八怪还跟我急,把那些好心出去劝慰的女人打得是人仰马翻。

得,人家争着抢着要把自己眼珠子拿来送人玩,那是人家的事,我又不是他妈,我操什么闲心?跟那丑八怪签立了一纸手术条款,我完成了有史以来条件最简陋,度最快,为时最早,也是本人学医以来的第一次手术——眼角膜更换。

本以为换完了眼角膜,我终于可以消停一下了,谁知道这个难缠的病人人数,突然之间就从两个增加到了三个。慕容复那还好说,有阿碧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呵护,我只用扎针,拔针查查脉象。而阿紫和那丑八怪两个,脾气都是一等一的怪异,眼睛看不见就需要人伺候,一点不对劲就开始乱脾气。阿紫只是吵一吵骂一骂推一推攘一攘,而那怪人则连吼带骂,甚至能使出十成的功力预备取人性命。

这还得了了?在我听了服侍那俩人的阿婆第六次小报告后,一拍桌子,把那俩人像两团包袱一样扔下了山,给了他们两张药方,让他们俩自生自灭去。

眼瞅着慕容复已经不再朕来朕去,我庆幸就要大功告成之际,虚竹这死孩子居然又把那个柿子怪人给我领了回来。

这下好了,我终于有理由甩手不干了。在告戒了虚竹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之后,我当着灵鹫宫所有高层领导的面把逍遥派的掌门信物砸给了虚竹,还放出狠话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回灵鹫宫逍遥派了。

尽管虚竹虽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还是一脸悔恨的与我承认错误强作挽留,尽管银川在不知道生什么事的情况下还一个劲的数落自己老公的不是请求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尽管四剑带头跪了一地拉着扯着声泪俱下的不让我走,我还是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迈出了这个压抑的山洞。

晒着正午的阳光,迎着冰峰的寒风,我使劲的伸展了一下四肢,深吸口气,心中油然产生一种天高任我飞的豪迈。口中哼着:“向前进……”

,脚下迈着轻松步,我一溜烟的逃离了这个牢笼一样的地方。

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祖国万岁……

我在内心的欢呼声中,于满山到处的乱蹿。想爬树就爬树,想打滚就打滚,再不用顾及形象问题,愿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生活真是惬意,真是舒坦啊!

在回家之前,我想再去看看师父,跟他老人家汇报一下近来的工作,毕竟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游荡到了擂鼓山,这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青竹松涛,一点都没有变。有些感慨啊,想着当年我刚来这里时,谁认得我是谁?短短一年多,我好象已变的不是我了一样。初来这里时,只是想着要学本事,要深化自己的内涵,可现在,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缠上了我,更还差点跟书里的人纠缠不清。

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树越大被吹断的可能也越大。我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江湖地位有多高,但从慕容复也想拉拢我来看,应该不低。这江湖,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做什么惊天的大事才会出名。只要人在江湖中,就会有流言的存在,近朱者赤,近英雄者当然也会是英雄。看看我周围的人,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天下闻名,于是忽就算我什么都不做,照样还是会家喻户晓。

隐士,恐怕我是做不成了。有个电影的台词设计的非常有哲理:“人就是江湖。”

为什么呢?因为人的好奇心最为严重,有的没的都能添油加醋飞传万里。要做隐士,要么得彻底把自己的本事忘记的干干净净,要么就得远离人群,而这两样,我都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我没有去找师兄,直接的绕到了师父坟前。这里修葺得十分整齐,墓周尽是鲜花,没有一棵杂草,想是经常有人前来打理。墓旁不远处是一座茅庐,看似新修,门前有路直通至墓前,屋门紧闭,只余窗口能隐隐瞧见其中的摆设。

那里面住的是丁春秋吧,师兄的屋子里往往都是挂满字画的。我往那小屋走近了几步,从窗口往里瞧了瞧,听到窗边有人小心的呼吸,我敲敲窗户,吆喝道:“丁春秋?是不是你啊?出来吧。”

“啊,哦,是小师妹啊,嘿嘿,愚兄正在……那个颂经,没注意外面,师妹进来坐会?”

丁春秋慢慢从窗户边挪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摆摆手,说道:“谁是你师妹?师父早就把你逐出师门了。我只是来看看师父,你继续写你的悔过书吧。”

丁春秋连忙阻拦道:“师妹且慢!”

他匆匆推门出来,讨好的向我道:“师妹啊,愚兄这些天来,日日理佛,早已痛改前非。以前对师父所犯下的滔天罪过,现在想来,真真是令人指。我……我怎会对师父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我……我……”

他说着说着,居然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抹着眼泪一抽一抽,还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忏悔:“我实在是该死啊!师妹!你为何还要留我这条狗命于世?我又怎有脸日日面对师父?师妹!你不如……不如就让愚兄以死谢罪吧……呜呜……”

这老头抽风了?我机械的回应道:“好啊,既然你觉得这样能减轻你的罪过,我没意见,正好还能替苏师兄省点米。自便吧……”

“啊?”

丁春秋的哭声嘎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完全定了格,俩眼瞪得比灯泡还大,一边的脸还直抽抽。“师……师妹……你……你……”

我抬眼望望天,说道:“真知道错还是假知道错,你心里最为清楚,何必一定要来求我。我已经不是逍遥派掌门了,你是想求情还是想拍马屁,都找错人了。”

丁春秋正式纳闷了,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没遵照师父的指示清理门户,已是网开一面。你别再指望我继续替你开脱,你应知道苏师兄恨你入骨,该如何化解,以你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其实人生在世就那么几年,你拥有的越多,到头来失去的也会越多。自己数数自己的岁数,胡子都这么一大把了,沦落至此,又有几人真正来关心过你?武功有什么用?能帮你排忧解难,能帮你养老送终吗?用尽心机,伤害了那么多真正待你好的人,到头来你究竟得到了什么?”

丁春秋听得莫名其妙,张着嘴一副白痴相。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象是在对一堵墙说话,又好象是在对自己说话。做了那么多事,费了那么大劲,到头来我到底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而已。

拜别了师父,我本于继续绕道离开擂鼓山,不过在山道间却被闻讯而来的师兄捕获,硬拉着我去陪他下棋。

琴棋书画,多么亲切的几门手艺。想当年我还是凭借着这几种本事一路拼杀至师父面前,回忆下以前的事情,有些戏剧的不真实。苏星河那八个徒弟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此八人虽然没什么江湖声望,但所做的应该都是他们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一门独爱的兴趣,我却不知道以后的我会往哪个方向上展。会的东西太多,原来也是件让人挺烦恼的事情,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生活不就没什么挑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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