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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连环锁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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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我不敢叫出声喊人来救我,落水之前我很清楚地听到那东西就落在我不远处的水下,它趴在我身上时那股恶臭让我想到了之前的婴尸,这玩意儿极有可能跟我们一起进了翻门。

我暂时还不知道那东西的方位,贸然喊人很可能会迅暴露我的位置,并且给陈苍海带来危险,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在那只婴尸浮上来之前先游到岸上去。

我正慌乱着四处张望,企图让眼睛挥出一点它应该有的作用,水里就飘过来一节铁链,正好飘进我手里,我马上将链子抬起来靠近查看,这条铁链跟刚才陈苍海给我看的那一条无疑是同一座桥上的。

而这条铁链似乎与岸边什么固定不动的东西相连接,所以才没有沉下水去,铁链是向上的,我心中骤然间燃起了一些希望,连忙拉着铁链往那个方向游。

我边拉边猜测,这很有可能是当年那座桥坍塌之后遗留的框架残骸,它们有一部分落进了水底,一部分挂在了岸边,这也证明岸边或许很宽敞,足够阻挡住桥的部分框架进入水中。

游了一会儿,我的右脚就够到了一些木头材质的板子,很多已经断裂开了,应该是桥很小的一部分桥面,但是这桥面似乎被架在什么上面,踩着软乎乎的,下面可能还有些什么东西。

我拽着铁链,半爬半走地上了桥面,边往前走边听着身后的动静。

我怕死了,不敢探究太多,也不敢去管脚下那踩着质感明显不大对劲的桥面,沿着桥的残留部分一直走到能够触碰到前方岩壁的地方,我才停下来,这段路我走得相当艰辛。

在我面前的是一只洞穴,洞口非常窄,一人正身爬进去就已经非常艰难,但我只摸了一把洞壁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爬进去。

我身上没有背任何装备,腰上只剩下一把短小的爪刀,潜意识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无论如何都必须立刻离开这个铁链桥,于是我矮身直接从洞口钻了进去。

我身上一直在流血,很怕自己半途中昏迷过去,所以我需要尽快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于是我咬紧牙关调动全身的肌肉,一口气往前爬了几十米。

我没有爬过这么窄的洞穴,上次爬洞还是跟何瑜一起爬的,有他在我的紧张感会减退很多。

很明显,这次没了何瑜我就有点遭不住了。刚进洞时还好,浑身的毛孔一直都能感受到有空气进来,凉风能让我稍微放松一点点,但当爬到三四十米的时候,就没什么风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胸口很快开始没来由地闷起来。

我知道自己不得不停下来了。

爬到这里已经快到我的极限了。

一个人彻底陷入黑暗是非常可怕的,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惧让我开始心跳加,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我卷着身体窝在洞里,空间实在有限,这种姿势相当难受,脚几乎已经到了头顶,洞顶低到已经贴着我的头皮。

这种感觉让我回忆起小时候第一次玩那种筒状滑梯,那种狭小到极限的地方经常能让我疯,我现在也很想疯,事实上爬到一半我就开始止不住的哭了,可当时我不能停下,往前爬还能活,但停在洞口晕过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肺里又咳出来一口血,血渍糊在脸上,我整个人蜷在洞里,这种情况下哭喊几乎已经是无法抑制的了,我也记不清嘴里当时在叫什么,因为理智完全丧失了,甚至身体还想下意识往回挪出去。

但是退是肯定退不回去的,我的体力已经难以支撑我再爬回去。

要不就死在这儿得了,我这样想着。

这结局跟那些盗墓贼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但我无疑是个很惨的盗墓贼,死在一个无名洞,腿还折了一条,胳膊上背上都是被那婴尸挠出来的伤口。

我脑子里胡乱想着,眼前就变得模糊了,我头一歪,就栽倒在洞里。

第98章相同的洞

等我再次从洞里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我没有任何防备地栽倒在洞里,头朝里脚朝外,仍旧保持着我最后爬动的姿势。

我趴了一会儿,起初还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结果意识到自己还没死,一下子起得太猛,头差点擦着上方的洞顶。

背后凉飕飕的,我稍微摆动了一下肩膀,现抓伤伤口感觉不出什么,不知道是真的不疼了还是说已经疼麻了,之前吐出来的血迹已经完全风干了,贴在脖子上很难受,我用手背简单擦了擦脖子,没水没纸没纱布,就将血蹭在洞壁上。

坐了一会儿醒神,很快我就现,叫醒我的不是疼痛,是饥饿,我的肚子从我苏醒的那刻开始就在疯狂抗议了,只不过是我到现在才现而已。

戴手表是何瑜的习惯,并不是我的习惯,我的手机早不知道摔到哪儿去了,这时候我就现了这一“不良习惯”

的弊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昏迷了多长时间,但胃里的饥饿感告诉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之前在洞里过癫,现在的脑袋反倒彻底清醒了,人的求生本能总会战胜恐惧。

我没有犹豫,抓住脖子上挂着的手电筒就打开来,眼前瞬间就明亮了,但这是我手上目前唯一的照明设备,所以我关小了光圈和明度。

手电刚打开我就快扫视了这个洞穴,一看之下我有点震惊了,因为以我的位置为中心,四面八方都是我之前蹭上去的血迹,有斑斑点点的,有迸溅状的,乱七八糟,整得跟一案现场似的。

如果按正常人的思维来看,我现在更应该最先考虑自己的生命体征,因为这出血量看上去确实有点多,所以我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特意感觉了一下,现身上的伤口除了有些痒以外,并没有继续出血的征兆。

唯一的感受就是非常饿,快饿死了。

有点奇怪,但我没去深究,因为那婴尸,我已经彻底脱离了大部队不知道多长时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从这里拐到正确的路径上去,这地方太深了,单靠我这没装备没食物,再拖下去必定会饿死在这儿。

我摸了一把左腿,骨头应该没断,但就是吃不上力气,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扭伤了,我抽出爪刀把小腿上的潜水衣割下来几块,扎在一起给伤口做了个简单固定,以防我一会儿爬动的时候造成二次伤害。

我坐在原地,心里打着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