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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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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等了半天喂了奶,我又上楼哄到凌晨三点半,这才算把小棉袄给哄睡着了,我把她放好在婴儿床里,我躺回床上,头几乎刚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直接省了我一次的安眠药。

早上七点,依旧是被哭声吵醒,我的手机铃伴随着哭声一起响,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脑子里嗡嗡的,顾不上酸疼的胳膊,赶紧下楼去沏奶粉。

一开始我以为是小孩子到了新环境不适应,但是这种夜哭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五天之后开始恶性循环,我有点崩溃了。

这就意味着我每天夜晚的睡眠时间都不过四个小时,后来何瑜买菜回来的时候,现我好几次都歪在客厅沙上睡着了,而我完全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睡过去的。

终于,在一次清晨给奶粉加热时,我坐在厨房门口睡着了,虽然当时我确实只眯了一小会儿,加热时间一到我就进厨房了,可还是成功被冷风吹感了冒,眼泪止不住地流,何瑜连忙暂时接替了我的位置,挥手叫我去诊所包药。

我连打针带吃药,感冒持续了三天,期间我不敢靠近小棉袄,怕把孩子再传染了,所以只能交给何瑜带,他带了两晚,等第三天我去接路阿爻回来的时候,他抱着孩子痛哭流涕,对路阿爻狠狠控诉我的罪恶行径。

“啊,他给你整出个孩子还不算呐,他还要拉上我,你看看我这黑眼圈,看看我这光滑细腻的皮肤,都爆痘了。”

何瑜坐在沙上拉着呆若木鸡的路阿爻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我抱着小棉袄坐在餐桌边嫌弃地看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奶瓶,对路阿爻说:“别听他瞎扯,他说自己是干爹的时候根本不这样!”

“你你你你!你自己实话说,你是不是因为给小棉袄冲奶才着凉感冒的?”

何瑜叫道,“我带了两天都觉得费劲,咱们又没经验,就凭你这身子骨,你熬得住吗?”

我刚想反驳,这时就见路阿爻转头看我,那严肃的眼神让我到了嘴边的措辞一下就被自己重新吞回去了,然后就当做没听到一样,悻悻地移开目光给小棉袄继续喂奶。

狗日的何瑜,这才多久就揭我老底。

第297章育儿宝典(下)

不过路阿爻也只是看了看我,却没说什么,他上楼把东西稍微归置了一下,接着就跟何瑜开我的车去乡下了,何瑜早就约好了一家养猪的,说等年关了就去杀,已经拖了很久了。

我站在二楼目送他们的车驶离,总感觉右胳膊有一种使不上力气的感觉,应该是抱孩子抱的时间长了,只用胳膊那几块肌肉,就算是以前在高原无人区摸爬滚打也没有这样的强度,最近我感觉自己拿筷子都有些费劲。

晚上,小棉袄照样是我来带,我之前试着调作息,但很难调整,原因可能是我前些年通宵熬大夜熬得太厉害了,这种数十年如一日的习惯根本就不是几天能调过来的,而且我还不能吃安眠药辅助,因为我怕吃了药真睡死过去,那凌晨是真的可能听不到一丝声响了。

但今天不知道小棉袄是怎么了,一直哭个没完,我只能绕着屋子边转边哄,哄得我都快睡着了,她还没有半点睡意,我打算继续抱着她再绕个几圈。

我经过桌子,整个人昏昏欲睡,哗啦一声,腰直接撞上了尖锐的桌角,撞得桌上的笔架都倒了一片,这一下也算是给我疼清醒了,我慌忙按住桌子,疼得我直抽抽,眼前一阵一阵地晕,接着我就听见敲门声,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

路阿爻应该是在隔壁听到了动静,他进门看我一手扶着桌子弯着腰,过来问我有没有事,然后把我胳膊里抱着的小棉袄接了过去,我缓了一会儿就冲他摆手说没事。

我使劲揉了揉腰,感觉没刚才那么疼了,就想去把他怀里的小棉袄抱回来,结果却被他的手挡开了。

他径直走到我床边,把哭闹不停的小棉袄放进婴儿床里,摸了摸她身上的毯子,皱眉说:“这张毯子用的太厚了,嫌热才会一直哭。”

我站在他身边感到奇怪,但还是看着他把小棉袄身上多余的毯子给去掉,然后直接抱起来让小棉袄趴在他身上,用手轻轻地拍。

诡异的温馨感扑面而来,我在一旁看了他一阵,感觉更奇怪了,这抱孩子的姿势我跟何瑜都是搜了攻略才学会的,一开始压根不敢上手抱,就怕摔着这小家伙,结果他就这么自然地接过去了?!而且,这也太他娘的标准了吧!

他把毯子去掉不到十五分钟,小棉袄就不哭不闹了,我在旁边目睹全程,几乎佩服得快要五体投地,我在心中再度出了那声感叹,路大师!你是真他妈的灵啊!

路阿爻见小棉袄不再哭闹,就将她重新放回到婴儿床里,挪了我的椅子到婴儿床的另一边轻轻晃动,我趴在床沿,一开始还是想学点技巧的,但后来困得眼皮直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这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我这几周基本没有这种自然醒的时刻,所以起床时无比满足,小棉袄不在婴儿床里,我伸着懒腰下楼去找,何瑜在做饭,路阿爻正坐在客厅沙上剥橘子,腿上放着一本书,身边的小棉袄睡得正香。

我洗漱完,站在廊下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心说凭什么?怎么这小家伙在他这儿就那么乖,我带的时候就一直可着劲儿地折腾我。

我走进客厅沙坐下来,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路阿爻顺手把剥好的橘子给我,我接过来塞嘴里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私生子啊?”

他望着我迟钝地眨了眨眼。

半晌他才意识过来我在问什么,于是摇头道:“路家人多漂泊,许多时候家里没有成年的长辈,只能是年纪大的带年纪小的,路万水在湘南出事之后,路千山只能由我来带,一开始是不会的,但慢慢摸索着就会了。”

我拿了路阿爻腿上的书,从他夹了书签的位置往后翻看,现那是一本讲样式雷的古册子,上边还有绘图,我一下就有了兴趣,抓了把瓜子边磕边看。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脑子有病,整天神经兮兮地搞这些幺蛾子。”

我问。

“没有。”

路阿爻随便选了个电视频道,语气很淡。

我抬头张望了一眼旁边刷锅的何瑜,确定他没时间过来扯皮之后,才说道:

“我知道我这次的决策在你们看来很冲动,但我的确很喜欢这个孩子,可能是因为她是我在山上捡回来的,我知道每年都有很多生了女孩不想要的父母大老远地跑到山里扔孩子,这样的冷冬,丢在那里的孩子很难活。”

我喝了口水:“我现她的时候,是用白布包着的,山上刚下完雪,用白布包裹的心思昭然若揭,但就算如此,我还是看到她了,所以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想,如果她能活下来,我就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