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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十六年倾颓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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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了,拿过糖,看了又看,不知可看出什么名堂来,才还她。

稚陵尝了一口,哪知忽然胃里一阵恶心,干呕起来,攀扶他的胳膊勉强站稳,叫即墨浔惊得脸色一变,扶稳她,问:“怎么了?”

她呕得有些厉害,他睁大了眼睛,捏着那块糖,顿了顿,嗓音冷下来:“难道这糖有问题……?”

旁边几个人却都捂着嘴笑起来。

他的几名心腹侍卫自然也不解缘故,只是聚在身边,见旁人笑,个个横眉冷对,一副极不好惹的模样,说:“笑什么?”

旁人却都不答,只管笑。

即墨浔越想越觉得是中了毒,脸色也越发难看,揽紧了稚陵的腰身,稚陵说:“应该只是糖太甜了,所以……何况若有问题,也没有这么短时间就发作的。”

这才让即墨浔稍微放心了些,再看周围的人,吃了糖也没有事;只是不知他们为什么要笑。

他心里担心着这回看诊的结果,始终皱着眉,神色严肃。

好容易等到他们进去,上回那小童笑嘻嘻的凑上来,说:“姐姐,是你哦!”

稚陵这回特意带了一整盒的玫瑰酥糖,递给这孩子,微笑见他欢喜地蹦开了,这才落座。

几个侍卫仍然门神般守在门口,堂门紧闭。

常老大夫一看是他们二人,眼角一扬,先问了一句:“开的药,娘子有好好服用否?”

稚陵点了点头,心里打鼓,伸出手时,更是心跳得快要跳出了胸口。

生怕这大夫又诊出什么状况来。

大夫诊了又诊,换了一只手诊,自个儿点了点头。

稚陵瞄了眼即墨浔,他正盯着大夫看,她心中紧张,先开口问道:“大夫,我的身子好一些了吗?”

常大夫扫了眼她,眼里倒溢出些笑:“脉象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娘子已好些了,只是还要继续调理,不能半途而废。否则,怀是怀了,生产还是道关。”

稚陵心想,还得天天喝那苦药么……何止是一道关,那分明是无数道关。

常大夫收了手去,却转头拿起纸笔,说道:“今日写的这方子,抓了药,每五日服用一次,切记早上服用。”

即墨浔问:“这是什么方子?”

常大夫顿了顿笔:“什么方子?”

他抬起眼瞅向即墨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轻哼一声:“当然是安胎药了。你这夫人啊,已有月余身孕了。”

话毕,即墨浔呆了半晌。

他和稚陵两人都呆在那儿,常大夫捋着胡子,用力将笔杆敲了敲桌面,提高了些声量,说:“你要当爹了,偷着乐吧。”

稚陵反应过来时,抬眸望向他,自己的欢喜已快要溢出来,没想到即墨浔还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