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页）

……

1981年的元旦如期到来。

一串燃起的鞭炮打破了早晨的寂静，也扰了秦若婉难得的假期里的清梦。

空调不知道为什么半夜关了，窗子留了条缝没关牢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空气冷得秦若婉鼻腔发疼，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哪里都难受，头尤其痛。

感冒了，还有愈演愈烈地趋势。

她当兵五年，身体素质够硬，其实很少生病。

可能就是这样，才会格外严重。

秦若婉头脑昏沉，无意识地环视床边一圈。

发现这床两人睡着不挤，一个人睡倒是格外空旷。

她又躺下了，听着窗外的冷风呼呼直吹，又配着那小条缝隙猎猎作响。

闭目片刻，她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最终还是穿了衣服起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到了客厅，秦若婉又翻箱倒柜地找起药。

找药在哪个柜子里花了些功夫，但感冒药一眼便知。

按照功能药效，一大抽屉，全都被人分门别类地放好了。

此时，她刻意去忽视的、徐璟泽留下的痕迹，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秦若婉轻啧一声。

她心里的感受实在很难形容，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和烦躁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