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
危辛不想与她在此浪费时间,但也不很爽她几次三番来找茬,还敢在他玄玑宗门前大放厥词。
登徒子丶臭流氓是吧?
行,那我就当一回登徒子臭流氓!
他从後山出去,直奔清观宗,招摇过市地捧着一怀花,来到云渡的门外,回头看着跟上来的一众清观宗弟子,扯着嗓子喊道:「云渡,我来见你了,给你带了花!你就此处好好呆着,待我办完正事後,就来娶你过门!」
「呸,好不要脸!」一弟子骂道。
「快滚,不要再来勾引云渡公子了!」
「危辛,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云渡公子不会再被你蒙骗的!」
「枉我修炼数年,竟还让此等贼子在我面前作恶,真是该死!」
危辛听着他们的话,骂得越重,他越开心,止不住地大笑。
忽然间,他猛地收住笑声。
众人警惕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一转眼发现危辛已经离开了。
人虽走了,但那方才那笑声还是令大家如芒在背,只觉瘮人。
下一刻,小院里传来一点轻微的动静。
——吱呀。
他们看见正在关禁闭的云渡公子,竟然打开了房门,随後抱起门口的野花,冲他们微微一笑:「各位辛苦了,要不要进来喝口茶?他刚刚说的话,你们能否转述一遍?我好像没太听清?」
众人:「。。。。。。」
你最好是!
第11章
云浸在玄玑宗受了重伤,回到清观宗,又听闻危辛这臭不要脸的居然大摇大摆地登门调戏自家师兄的事,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师尊,你别动怒,先好好休息。」许舜把她扶到床榻上,给她治伤,又亲自煎药,如此几日,情况才有所好转。
「不行,我得亲自去问问师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起身就要去找云渡。
许舜拦不住,只好陪同前往,却被五方告知说:「云渡公子现在在关禁闭,不能见客,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云浸徒劳而返,愁闷得不行:「许舜,你说。。。。。。师兄不会是当真被危辛给蛊惑了吧?」
「有这个可能,来,先喝药。」许舜将药勺喂到她嘴边。
云浸张开喝掉,眉头却拧紧了:「还是说师兄他。。。。。。他真动情了?」
「也不无这个可能。」许舜拿起手帕,擦了擦她嘴边的水渍。
「怎会如此,师兄他可是连我们都不怎麽亲近的人啊。。。。。。」云浸迷茫道,「情这一字,该如何解?」
「弟子也想知道。」许舜望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还是别想了,赶紧去修炼吧。师尊已仙逝,眼下清观宗已没有几人能与危辛交手了,你既已得到了师尊的修为,应当尽快融会贯通,说不定还可以与之一战。」云浸说起正事来,眉眼间便如同染上寒霜一般孤冷决绝。
许舜还想喂她喝药,被她一手夺过来,一口气喝下:「我自己来,你不用管我,修炼才是最要紧的。」
许舜恋恋不舍地起身,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道符浮现在空中。
是云浸的传音符。
许舜瞧了一眼,故作随意地问:「师尊,这是何人来信?」
「一个老朋友。」云浸看着灵符上的内容,笑了笑,「他要被霞净宗宗主收为关门弟子了,邀请我去观礼。」
「师尊去吗?」
「去。」云浸说道,「霞净宗当年差点被危辛灭门,对危辛早已恨之入骨,我正好去见见他们宗主。」
「师尊你伤还未好全,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可你的修炼——」
「我会将心法一并带上,途中不会耽搁修炼的。」
*
霞净宗地处南边,花草肆意生长,晚霞像棉絮一样铺在天上,簇拥着夕阳往西边追去。
危辛坐在屋顶上,欣赏着这里的景色,傍晚的风很是宜人,惬意得令人犯困。
「尊主,就是他。」东鹰在一旁说道。
危辛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远远瞧见一个器宇轩昂丶身姿板正的男人从楼下经过,身後还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後面这几个是什麽人?」危辛问。
「他在霞净宗出了名,却也遭到同门弟子的嫉恨,有不少人希望他遭殃呢。」东鹰说。
危辛勾了勾嘴角:「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小门小户,都躲不过这些腌臢事。走吧,去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