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
裴君远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进的,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傻?」
他上来就抨击她,形如导师严厉,杜瑞不由怔了下,听男人分析她对裴延龄承认他是她「初恋」那回事——凡事只要裴延龄特意问及,答案全部否定。
可杜瑞上哪里知道?何况回答两人是彼此的初恋,这样听起来感情更牢靠,对她或者对裴君远都没什麽後顾之忧。
她还欲辩解时,男人低嗤一声,轻飘飘的诘语赌的杜瑞哑口无言,「可我是你初恋吗?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既然没那个本事,一开始就实话实说。」
他上来就各种打压批判,丝毫不给人留情面,再加上杜瑞心情正郁闷着,一下没忍住反呛人,「可你不是也在撒谎吗?凭什麽说我啊!」
拿婚姻的大事开玩笑,比她可严重多了。
裴君远浑不在意,「我能圆谎,你能吗?」
「你行,你厉害,你最大了。」杜瑞被人欺负的节节败退,发泄的声音也无知觉变得湿漉漉,说完甚而溢出一腔哭嗝。
那端沉默一瞬,语气似微讶,「你在哭?」
杜瑞逞强,「当然没有!」
可水哒哒的嗓音早出卖了她,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似是被她的反应给无语到了。
杜瑞无意识垂着头,看着自己耷拉下去的「丑丑」的裙摆,根本无法抑制这种丢人的软弱,嗓音都断断续续,「所以。。。。。。到底该怎麽办啊?到时你爷爷问我。。。。。。我该怎麽说啊!」
伤心难受找到了出口,变得愈发难以控制,男人的声音,似在她的哭腔中作缓了些,「行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杜瑞坐下来,「。。。嗯。」
裴君远,「既然被老头知道你有前男友,你就把过错都推到我头上。」
杜瑞,「。。。嗯。」
。。。。。。
在男人淀磁的嗓声里,杜瑞悒郁的情绪也逐逐平缓了许多——她本身也没那麽脆弱,只是一时巨大的落差难以接受,再等裴君远言完,杜瑞声音也基本恢复如常,「好,我知道了。」
裴君远一字听不出情绪,「嗯。」
杜瑞拿纸擤鼻,准备换衣时,发现男人还没有挂,仍然是通话状态。
她重新把手机贴近,「还有事吗?」
裴君远说,「我再等等。」
再等等?
杜瑞一时不及反应,「等什麽?」
男人笑了下,极鲜明的短音,里面的含义却不加遮掩,不言而喻。
杜瑞,「。。。。。。」
她瞬间心有灵犀,恼羞成怒的掐断电话,「你有毛病吧!」
。。。。。。
「听茗茶舍」坐落在瀚唐小区附近,茶舍环境清雅安谧。飞檐画栋,廊道迂回,处处缭绕着淡雅的茶香。
二楼某间包厢,裴延龄不动如锺打看着对面眼神露怯的年青男人,「你和杜瑞那孩子,交往多长时间了?」
「我们,在一起都三年了,前段时间才分的手。」钱猛说着,观察看找到他的老者。眉眼保养有方,六七十岁的模样,穿着看似很平常的羽绒衣,然而人手腕上戴的那串奇楠沉香佛珠,钱猛怀疑能买下整栋茶楼。
他语气不免生畏道,「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裴延龄目光如秋水,端详着人不安摸茶杯的手。
肌肤麦色,指甲凸出疏於修剪——根本不用再多确认就能肯定,不是他孙子裴君远的手。
反而,和苏颖颖发到群里的丶照片上和他「孙媳」十指相扣的那双手,一模一样。
裴君远没在家族群,至於群里剩下的三个人。连姿曼对於裴君远做什麽都支持,裴知礼就是个万事老婆为大的人,连成决那吊里啷当的货更指望不上。
所以裴家现在真正做主的,只有裴延龄。
等钱猛如实说完他与杜瑞的交往情况,待保镖将人「请」走後,裴延龄直接拨出去通电话。<="<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